“京城水晶宫,京城水晶宫。无良老板毁约啦!吃喝嫖赌吃喝嫖赌,欠下了欠下了几百万,带着小姨子跑路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拿着货物抵欠款。以前一百钱的,现在只要五十钱,以前一千钱的 现在只要五百钱。无良老板,你不是人,不是人......”一大早,京城忽然想起了一阵洗脑得叫卖声。
百姓们听得一头雾水,好事得人拉住卖报得小童:“嘿,小娃娃说说,谁是无良老板,真带着小姨子跑了?”
“不知道,有人花钱让我这么喊得,不过水晶宫今天倒是开门了,挂了横幅说商品折扣处理,卖完即止。本周的报纸,大婶可要买一份。”卖报小童时刻不忘自己的本行工作。
“去去去,不买,这几张草纸都够买好几条鱼虾了。巷口的刘书生昨天就已经读了一遍了。哎呀,难道是因为陛下得那道旨意?这可真是捡便宜得好时机。”大婶连忙给相好的几个大妈通风报信,领着孩子便去站台,搭免费的马车。的到消息得人并不在少数,站台已经排上了长龙。
车夫站在车上大声地高呼,维持次序:“大家都别着急,今天情况特殊,这趟车是加急得专线车。只拉去水晶宫的百姓。后面又另一趟车事正常行驶得,不去水晶宫的可以去搭乘后面的那驾马车。大家都别急......”
水晶宫开始抛售囤货得消息刚刚放出全城百姓蜂拥而至,粮食,蔬菜,肉食,日用,布匹,水晶宫一楼所有商品全部挂上了不同折扣得处理价。百姓们眼睛瞬间充血,若不是商场早早的安排了保安和限制了入场人数,恐怕此时得超市商场已经被挤爆。
水晶宫再次成为了京城得焦点,络绎不绝得百姓,连绵不断的马车。
“魏王殿下,小人粗略算了算,水晶宫折扣最低的当属成衣,其次粮食,书籍等折扣不一。小人仔细算过了,看似折扣力度极大,但依旧有利可图。照如此情形,今日百万钱的利润是有的!”韩绪低着头,站在马车外低声说道。魏王还未来的及说话,一驾马车疾驰而来,韩绪远远望去急忙低声说道:“殿下,家主来了。”
“嗯?他来做什么?”魏王连忙伸出头,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哼,来就来便是,不必理睬。”说完将车帘放下,权当不知。韩央从马车上下来,微微一愣。魏王并没有同往日一样在车外等候,仿佛就像没看见自己一般。韩央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情。缓缓走到魏王车驾外,望着远处的水晶宫,缓缓开口:“魏王好兴致,再此为水晶宫记账么?”
“韩家主喃?准备来赎回商位?”魏王已久闷在车内,言语间充斥着针锋相对。
韩央轻松一叹:“好了,韩三的事就此揭过吧,我已差人将他送回了祖宅。道门郭目邀我联手,他欲再商道上与太子厮杀,决一胜负。我左右难决。”
魏王闻言矫健的钻出马车,急切的说道:“自然是好事,如今乾字号,太一府,太子的财力越发雄厚,下一步皇帝恐怕就要让太子入朝了。”韩央默默点头,亦是十分赞同。但随即又摇头 ,轻声说道:“赵王龟缩泰州,不上不下,一直就这么盯着京城,不妥。此次联手的前提是赵王必须回京,不能坏处全让我们挡了,最后的好处却大家一起尝。若不然,我倒宁可让太子坐大。如此道门求我们的事后只怕会更多。”
魏王伸手止住韩央,眼神里满是喜悦,左右观瞧一番。见四下无人,便笑着说道:“或许我们更应该同太子合作。”
韩央老怀甚慰:“本就该和太子合作,不过那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赵王殿下请回来!”说完韩央将手中的一封早已封好的信递给身后的老仆:“给郭道圣送去吧,稍微急切一点。”
竹林清幽,微风拂面。郭目已经许久没有踏出竹林了,自从封圣后,迎来的却是无比的失落。道门本打算为他举办盛大仪式普天同庆,这是往日郭目最喜欢做得事情。但郭目拒绝了,他仿佛真的成圣了,凡间的一切对他而言似乎都已不再重要。一代圣人要做什么?郭目不知道,每天一早便呆呆的望着竹林,看风起,又看风歇。府中得一应事物全都压在了少门主郭昙肩上。
“父亲,韩府同意共进退了。父亲......”少门主郭昙亦如往常,将道门得事情念给郭目听,郭目也亦如往常不言不语,只呆呆的望着竹林。果昙主轻声哀叹,缓缓转身低声吩咐身后的管家:“郭舟照顾好老爷子,老爷子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郭舟望着远去的少门主,眉头紧蹙。在回望宗主,依旧那副不理世事的神仙模样。不由得轻声哀叹:“大好局面怎忽的变成这幅模样?难道当真是天罚么?”
郭昙忽得接手道门,心中唯有惶恐,父亲不知是顿悟,还是离魂。就这么天天观看竹林,不言不语。暗自请了医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每日父亲的举止与常人无异,只是这不理世事,元神出窍的模样实在令人心惊。赵王已经秘密启程赶赴京城,本欲以商战为幌子掩护赵王。偏偏法门又以赵王回京为条件,郭昙正好顺水推舟,大摇大摆得让赵王回京。同时为了掩盖郭目病态,郭昙假借郭目之名,对内宣称自己为代宗主,门内大小事务皆由其亲自处理,以为历练,若有不妥之处可直书上报。郭昙日日小小,夜夜惶恐,只求将事情继续瞒下去。而道门一应得杂事便将他累的半死,至于与韩府达成得所谓商战不过是一个吸引眼光得靶子。
“刘熏,你识道圣大人最为倚重得外府管事,道圣大人常常说你办事牢靠。道门和张府在京城的产业就全部交给你,务必要将乾字号和太一府拖垮。”郭昙将已经拟好得手令递给,满面红光得刘熏。刘熏喜不自胜连忙接过手令,千恩万谢。
刘熏能被郭目重用,也不是没道理,刘熏并没有被这忽如其来的权利冲昏头脑,连忙向少门主郭昙请示:“少爷!如太一府风头正盛,又挂名内府,恐怕不好针对。下仆想,或许可以从乾字号入手。不知可否,还请少爷示下!”
“太子殿下不是在打折大酬宾吗?我差人算过了,所谓打折不过是薄利多销,你要做的便是压垮他。明日起你便安排人开始混进去,大肆抢购,韩府也是这个路子。你们只管买,买到他不卖为止。待他恢复价格后,我们便开始以低于他售价得价格大肆出售。如此一来太子必定会再次降价出售,他降一钱,我们便降十钱。乾字号底子薄,势必会拉太一府下水,如此內府只能干着急。合道门,法家两派之力很快太子便会散尽家财。届时乾字号和太一府名下的产业便又回到我们手中。”郭昙扶起刘熏,言语间满是自信。
刘熏一脸愁容:“少爷,这般杀价毫无意义呀!短期不可能有太大得成效,最后吃大亏的还是我们。”
郭昙摇摇头,抓做刘熏得手,语重心长得说:“一点小钱,道门亏得起。你要做的就是压垮乾字号。我以下令从蓉州调钱,运粮入京。刘总管只管放心大胆的与之拼杀便是。乾字号不过一夕之财,太一府虽有薄财亦不足为惧。”
“下仆定竭尽全力,压垮乾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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