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一阵阵冷风吹打着窗台,将屋内的窗帘吹得飘荡起来,在月色下,窗帘前站着一个人,似乎她抱着一个盒子,静静地发呆,在扬起的窗帘下,若隐若现。
女人看着盒子上的符咒,她知道这是血咒,对于她来说,这个血咒不是很难破,只要破了血咒,她就能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但她也知道,血咒之下,必有妖物。
女人想了许就,也许是盒子里的东西对她太有吸引力,她闭上了眼睛,嘴里念着咒语,她的手放在了盒子上,下一秒就要打开盒子。
突然几个幻影出现在女人的屋里,茶生冲着女人喊道:“阿姐,不要打开盒子,这是血咒,里面有妖物。”
女人缓缓地转身看向屋内的几人,周晓吃惊到嘴巴都合不上了,她眼前的女人就是在老房子里那个拿走盒子的女人,可这个女人不是黄珧珧,而且她还认识这个女人。
“华教授,怎么会是你?”周晓失声地说道。
麻衣很吃惊呀,原来周晓认识孟婆女英。
华教授微微一笑,她看向麻衣他们,说道:“真没有想到,我们在人间的见面居然会是这样。”
“女英大人,您不该来人间,更不该干涉周晓的人生。”麻衣冷冷地说道。
话语间已经充满了对华教授的不满,她想如果她没有猜错,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些怪事,从妖灵,到结环咒,还有深海金蟾被解救,以及小良身上精灵的天人血,这一切都是华教授背地里做的。
因为这些里有天族的秘术,也有地府的秘术,除了孟婆女英能通晓天族与地府的秘术,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耐,而且正好孟婆女英又留在了人间。
虽然她不知道华教授到底为了什么,但华教授把心给了周晓,安排了周晓的一生,又来了人间,这一切不会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是没有关系,如果你非说有关系,那就是我不该好奇周晓过得怎么样,几年前给她做了一次心理咨询。”
华教授就像知道麻衣心里的话,开口回答了麻衣,麻衣心中一惊,她怎么给忘了,地府的孟婆可是可以洞晓一切人心,包括天人。
麻衣不敢说话了,就连在心里想都不敢,华教授笑了笑,她看向茶生,说道:“阿茶,你怎么还在人间,回去吧,你在人间待着太扎眼了,万一天族知道了,怕是不好收场了。”
“阿姐,我不怕,大不了就再打一次,冥王从来不怕打架,尤其是跟天族打。”
茶生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周晓,他又想起了黄珧珧。
“阿姐,人间有个厉害的主,不知道什么来历,她在周晓身边,也不知道什么目的,可我觉得她是冲着你来的。”
麻衣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厉害的主?说黄珧珧吗?麻衣甚至怀疑,黄珧珧就是华教授的人,或者这么说,是华教授的分身。
“女英大人,黄珧珧真的存在吗?您就真的跟那些事没关系?”
“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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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说的话,你不信,我也不想再解释,但我要告诉你,你找错人了,那些事情跟我没关系。”
“那x区的风雷咒呢?这是您风神的秘术,不可能有人会吧,我可是按照半片琉璃壁上的咒语,才开了风雷咒的一个小口子,逃出来的。您可不要告诉我,那不是风雷咒?”
华教授低头笑了笑,麻衣很聪明,其他的事情,只要她不承认,麻衣问下去也都没有用,只有这个风雷咒,是她独门秘术,她是没法否认的,华教授想麻衣已经认定了她做了那些事。
突然华教授抬起头,她看着麻衣,扬起笑容,这个笑容带着几分深意,几分凌厉,还有几分嘲笑。
“半片琉璃壁?我要是猜的没错,那是一件法器吧,上面还有风雷咒的咒语,呵呵,真是有趣呀,还没有听说过,自己的秘术,要用法器布阵的?”
麻衣愣住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确实如此,天人的秘术,从来不用借助法器布阵,华教授用不着用法器设下风雷咒。
“可如果不是您,不可能有人会您的秘术呀?”
华教授看着麻衣,眼神越来越犀利,她一来到w市,茶生就找到了她,当然她也就知道了废弃学校那个同样会使用风神秘术呼风唤雨的人,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她知道有人是故意引她去了x区。
“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人会吗?”华教授说道。
麻衣想了想,她还是想不到有人会别人的秘术,天人的秘术都是自己苦修多年而来,没有人会将自己的秘术告诉别人,就算收下人间的修行者,也不传秘术,最多授点法门,让他们自己悟出自己的秘术。所以麻衣真的想不到,她摇了摇头。
“你忘了,有个人她会所有的秘术,她无所不知。”
麻衣眼中一亮,她想到了,不可思议地说道:“您说得是她……………”
突然华教授手中的盒子发出动静,似乎里面的东西想要出来。华教授抬起手,就要打开盒子,茶生立刻激动地说道:“阿姐,别打开,血咒是用天人的血为契成妖成魔,这不是一般的妖物,你的心不在。我们现在的法力有限,怕是很难制服这个妖物。”
“放心,我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我有办法治它。”
华教授自信地一说完,就利落地抬手,打开了盒子。瞬间盒子里飞出一本书,书悬空在房间里,周晓看得眼睛都直了,因为她清楚地看到空中的那本书上,写着民间怪谈几个字。
很快书里飘出一股红光,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出现在了周晓他们的面前,秀才摸着自己的脸,高兴地说道:“吾又活了,活了。”
“不,你这是成魔了。”
华教授很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秀才的话,但却没有影响到秀才的好心情,秀才笑嘻嘻地说道:“孟婆大人,又见了,这一别就是百年呀。”
“嗯,差不多吧,没想到百年前,见你的时候,你是个落魄的秀才,百年后再见,你已经将身躯化为书纸,以血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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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你呀,这是彻底成魔了。”
周晓吃惊地看着半空中的那本书,她找了那么久的书,原来根本就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本以肉为纸,以血为墨的妖物呀。
“哎,说起百年前,孟婆大人,您还记得吾等是怎么相遇的吗?”
秀才话锋一转,不提成魔的事了,它倒说起了往事,华教授看了一眼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是那么明亮,她的脑中想起了那年在江边的情景,她记得那也是个天空中挂着明月的晚上。
“当然记得,我就站在这里的江边,站在这样的月色下,遥望着江水,然后就看到了你。”
听完华教授的话之后,秀才就跟唱戏一样,在屋里走了几个戏台子上的戏步,转到了华教授的身旁,他抬起一只手,拉住了华教授的衣角,说道:“哎哎哎,这位老太太,这么好的月色,您这是要跳江,还是要欣赏夜色?”
华教授一愣,秀才还在看着她,正如那年在江边他看自己的那副神情,华教授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微微侧着身子,扬起手臂,狠狠地甩开了秀才的手,说道:“我说你这个秀才,好没规矩,大晚上拉着我老太婆的衣袖,这是要干嘛?有辱斯文。”
华教授没好气地说着,谁知秀才更加大胆,上前拽住华教授的手臂,拉着她在屋里又走了几个戏步,边走还边说:“羞羞羞,羞死秀才了。”
华教授又甩开了秀才的手,大声说道:“我呸,老没羞的秀才,月黑风高的,拉着我个老太婆,这是要去哪?”
秀才像是也有些恼火,他一头倒在了地上,手在腰间摸了摸,就变出了一个酒壶,开喝前,对着华教授,就是一顿牢骚。
“哎哎哎,你这个老太婆,站在江边,又不赏景,又不跳江,影响了别人赏景的心,也挡了他人跳江的路,吾且把你拉开,该赏景的赏景,该跳江的跳江,岂不美哉?”
说完秀才仰头就一个豪饮,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像,真像那年的月亮。
周晓有点看不明白,她看了看茶生,茶生的双手紧握着,时刻看着华教授与秀才两人,好像但凡秀才有丁点行为不妥,茶生就能扑过去,将秀才给生吞活剥了。
周晓想茶生应该不会理会她了,她对着麻衣,小声问道:“他们在干嘛?看着像在唱戏一样,好像有点不正常。”
“他们在说着当年相遇时的情景,这个秀才执念太重,已经成了魔,女英大人不过在顺着他,陪他演,这样女英大人就能找机会,问出她想知道的事了。”
麻衣想如果她没有猜错,华教授一定是想问那个人的事。
秀才对着月亮豪迈的喝着酒,酒还是那年的酒,不过现在他不用小口小口地品酒了,因为他知道他的酒壶永远都不会喝光,他也永远不会死了。
华教授索性坐在了秀才的身旁,她也看向窗外,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说秀才,到底谁是跳江的?谁又是赏景的?还是说跳江与赏景的,都坐在这?”
(本章完)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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