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端着絺衣朝着舜帝重华与娥皇的房子那走去,周晓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絺衣,其实就是布衣,不过是细葛做的布衣。相比粗葛做的布衣,这种絺衣不仅好看,而且还非常舒适,就算与后来的麻布衣相比,也很有优势,当然要在现代,或者比较发达的古代,这种衣服也是不值得一提的。
但在上古时期,这种絺衣,比起兽皮做的衣服,以及粗葛做的布衣要舒适以及好看多了,所以絺衣在这个时代,那就绝对是首领才能穿的珍贵衣服。而现在尧帝放勋就把这么珍贵的絺衣赐给舜帝重华,很显然,尧帝放勋对舜帝重华这个继承人很满意,满意到已经将首领的服饰与权力交给了重华手中。
周晓想这其中有那一年重华帮放勋夺回鲧身上息壤的功劳,还有就是这几年,放勋就很少回部落,甚至最近一年的时候,放勋就回来过一次,没有人知道尧帝放勋已经不在大部落里,当然也就没人知道放勋到底去了哪?
周晓想放勋应该早就去了九霄之外,但因为放勋对部落,对子女,以及对重华的不放心,所以他才偶尔回部落一下,不过这一切大部落里没有人知道,部落里的人,都以为放勋这是深居简出,好好地颐养天年。
就像他们也不知道鲧已经彻底消失,根本没有像舜帝重华说得那样,鲧被发配到了远地,部落里的人,包括放勋,他们都以为鲧在另一个地方活着,虽然艰辛,但还活着,只有禹知道,他的父亲死了,而且还是烟消云散。
周晓刚走进屋里,就看到娥皇在细心地给重华准备食物,重华刚刚洗漱完毕,娥皇将食物恭敬地端到重华的面前,并且在一旁看着重华吃完这些食物,她才开心地收拾。这是娥皇嫁给重华后,每天都要做的事。
重华的一切都被娥皇照顾得无微不至,就算很多活,完全可以由奴隶来做,可娥皇从来都不让奴隶们插手,对于重华的日常生活,她要亲历亲为,这是她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也是她对爱人该有的付出。
“阿四,把絺衣拿来。”
娥皇对着周晓说着,周晓不敢耽搁,就把手中的絺衣举过头顶,献给娥皇,娥皇拿起絺衣,她小心地给重华穿上,以前她也给她阿爸放勋穿过絺衣,那时候,她只觉得絺衣真好看,可今天她给她的丈夫穿上这代表权力与威望的絺衣,她觉得重华是真的耀眼夺目。
“娥皇,女英好几天不舒服了,你去看看她吧。”
重华冷不丁地提起女英,娥皇的心头一颤,她这个妹妹,自小桀骜不驯惯了,除了她们阿爸放勋,在部落里,女英谁都不放在眼里,包括重华。虽然女英也嫁给重华多年,但这些年来,女英就没有把重华当作天一样的夫君看待,时不时就因为一些部落的事,与重华发生争执。
不过重华还是比较疼爱女英的,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争执与女英生气过,更没有因为这些冷落女英,娥皇看在眼里,更加对自己这个丈夫钦佩不已,但女英倒不领情,依旧我行我素,让娥皇很担心,总有一天,重华是会成为部落的大首领,女英这么顶撞重华,不好。
“重华,女英被我阿爸宠坏了,太爱闹小性子,我会去看看她,开导她的,你不必担心,今天有大朝会,七大部落的首领都来了,你好好与首领们开朝会,其他的事都不用担心。”
说话间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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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给重华穿好絺衣,她的手还在重华的胸前为他打理着衣襟,重华握紧了娥皇的手,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娥皇。
“娥皇,今生能娶到你做妻子,是我最大的福气。”
“不,能够嫁给你,是我的福气。”
娥皇的眼中早已溢满爱慕的深情,从那一日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她就对这个智慧与胆量并存的优秀男人欣赏不已,后来嫁给重华后,她更发现她的丈夫几乎就是个完美的男人,她的眼中早已看不见其他人,甚至都快忘了,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这个男人。
突然重华的一只手搂住娥皇的腰身,他手中一使劲,将娥皇搂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就吻住了娥皇,重华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贪恋着娥皇的温柔以及深情,久久不愿离开她的唇。
周晓很识趣地低下头去,作为奴隶来说,她是没有眼睛的,所以她不该看,而且这种事,自从娥皇女英嫁给重华之后,重华就是这么热情奔放,根本不避人,她早就看得太多,不想再看了。
过了好一会,重华松开了娥皇,他低着头,在娥皇的鬓间耳边厮磨着,说道:“今生有你相伴,真好。”
这时一个奴隶走了进来,他对着重华恭敬地说道:“七大首领已经去仓房前等着您了,请您去开朝会。”
重华离开了娥皇的身边,刚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嘱咐道:“娥皇,带些女英喜欢吃的食物去吧,听说她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这样会坏了身体的。”
“放心,我会照顾好女英的。”
重华微微地一笑,娥皇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娥皇的话,他深信不疑。
娥皇带着周晓朝着女英的房子走去,周晓的手中捧着食物,这些都是刚刚娥皇亲手为女英做得,这也是一份沉甸甸的姐妹之情。
一进女英的屋子,就看到麻衣正在陪着女英喝酒,地上的火架已经支起,而茶生正在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努力地钻木取火点燃火架,给女英烤肉,看到娥皇的到来,女英没有半点吃惊,当然周晓也没有。
自从娥皇与女英嫁给重华后,基本上茶生与麻衣就围着女英转,虽说他们都是娥皇女英陪嫁过来的奴隶,但在外人看来,好像茶生与麻衣的眼里就只有女英一个主子,女英也用他们用的习惯,重华不计较这些,娥皇也惯着女英,于是他们就被默认为女英的专属奴隶。
就像前几天,女英不知道怎么又和重华置气起来,好几天不见重华,茶生知道后,着急得不得了,担心女英吃不好睡不好,他就成天往女英这跑,想尽办法让女英开心抒怀,茶生一来,麻衣就到。
什么女英没有胃口?那都是扯,真相就是,茶生不是下河摸鱼,就是上山打猎,弄了一堆好吃的给女英,女英都快吃胖了,她哪来的肚子吃奴隶们送来的食物。
“阿姐,你来得正是时候,阿大上山打了一只野猪,等会烤肉,我们一起吃肉喝酒。”
女英招呼起娥皇,娥皇看了一眼周晓,周晓立刻会意,她把手中的食物放在了女英的面前。
“烤肉估计要等会了,你先吃点着这些吧,这样喝酒就不容易醉了。”
娥皇拿走了女英手中的酒碗,女英看了看眼前的食物,都是她爱吃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娥皇特意为她做的。
“阿姐,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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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心疼我,不像阿哥,整天都不知道忙什么,找他来喝酒,都找不到人。”
女英抱怨着,本来今天她是打算找丹朱喝酒的,可半天找不到人,这不只好跟着麻衣喝了起来。
“不是我,是重华,担心你气大了,不好好吃饭,坏了身子,特意嘱咐我做你喜欢吃的东西,来看看你。”
娥皇的话略带责备的口气,女英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提起重华她就带气。
“那个榆木脑袋,能有这么好心?”
娥皇的眉头深深地皱起,重华是她们的丈夫,也是未来部落的大首领,她们的主,她们的天,女英这样说重华,太不合适了。
“女英,你是喝醉了吗?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娥皇的脸色很不好,女英低头咳嗽了一声,她知道娥皇这是动怒了,她也收起了刚刚那有些戏虐的表情。
“他怎么说?听我的话,把禹逐出部落了吗?”
“禹只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跟个孩子过不去呀?”
娥皇很不明白,向来大度的女英为什么总看不惯禹,甚至还要求重华将禹逐出部落,就是因为重华不同意,所以前几天女英才会跟重华置气,几天不理重华。
“孩子?鲧流放远地都好几年了,禹也是个半大的小子了,一个密谋大首领位置的叛臣之子,迟早都是祸害,逐禹出部落,难道错了吗?可重华还把他带着身边培养,是重华脑子坏了,还是我大惊小怪?”
女英生气地喝下一大碗的酒水,她没错,禹从小就是个有心的人,鲧密谋大首领之位失败被流放的事,部落里人尽皆知,禹不可能没有想法,留着他在身边,不就是引狼入室吗?可她就想不明白了,重华这么聪明,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
“重华说了,鲧治理水患很有成效,鲧被流放了,不可能再治理水患了,禹是鲧的儿子,子承父业理所当然,禹是个人才,不能因为鲧的罪过,就被牵连,可惜了。”
在禹的事上,其实娥皇并不反对女英的决定,她也觉得把禹送走,会对部落,对重华比较好,可她知道,重华很看重禹,因为禹是鲧唯一的孩子,得到过鲧治水的真传,还因为禹确实是个优秀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不该卷入上一辈的恩怨。
“治水?谁不能治,非得他禹?”
女英生气地将酒碗拍在地上,她的嘴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她还是沉默了,因为她说了也没用,他们不会听的。可一旁的麻衣却愣住了,麻衣抬起头看着女英,有些疑惑了。
这时,周晓看到一团团黑烟出现在了屋内,她低头看了一眼还在努力点燃柴火的茶生,茶生还没有点燃柴火,屋里哪来的烟?
“外面是不是着火了?大火的烟都飘进了屋里。”
周晓小声地提醒着娥皇与女英,屋里的烟雾越来越多,似乎是屋外哪着了大火。
娥皇这才注意到浓烟已经充满了屋内,她就要站起来往屋外走去,女英拉住了她。
“阿姐,外面要是真的起火了,你现在出去,太危险,留在屋里吧。”
说完她看向茶生,说道:“阿大,你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茶生麻利地从地上起身,老实说他早就不想钻木取火了,一听到女英的话,立刻朝着屋外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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