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贼笑道:“我想拉他进军统!明面上给日本人办事,暗地里为你办事。现在,江州市的三分之二货物进出,都要从他手上过。他可以帮我们打通一条通道啊!”
老头子马上同意了:“我同意!但有一条,以他的安全为主!一旦有危险,他随时有不执行命令的权利!还有,你派去调查他家的人有几个?知道我堂弟去我三叔坟的有几个人。”
“上海站站长和一个情报处长。”
“杀了!何龙是溪口人的事不能让我们四个人之外的人知道。”
戴笠心里早就有这样打算,他必须让这两个人永远消失,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所以,他已经给汪峰下了密令,让汪峰杀了那两个人。
“校长,何龙的随时处在危险中。因为中统与红党那边与他有血仇,他们会对何龙进行追杀。”
老头子说:“等一下我让徐恩过来一下。但是红党那边,你去告诉他,让他小心。我的话,在红党那边不顶事。”
戴笠走后,老头子喊来了中统头头徐恩。
徐恩向老头子汇报了近段的情况。
老头子说:“听说江州那,你中统的人员伤亡很重。”
徐恩忙说:“他们追杀的一个汉奸很狡猾,杀了三次,没杀到人,反倒是让对方杀了我们的人。”
老头子说:“事不过三!你已经杀了三次,既然没杀成。就此作罢吧。再斗下去,你们有多少人?不就是一个小汉奸吗?让他活着,就当没他存在一样。”
徐恩受命,只得停手。从此,中统方面对何龙的刺杀没有再下达命令。但是,江州那边的仇,他们自已干的事,就不与我徐恩相干了。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何龙照例开车回家。车子刚开到转弯处,前面有一颗树挡住了汽车的前行。
“是谁弄断了一根树?你也不要拦在路上啊?”
何龙下车,搬开树段,回来开车时,后颈处被一支枪给顶住了。
何龙不敢动了!这人就是刚才何龙去搬树时,偷上的车。
“向左转,向右转,直开,停车,下车。”那人命令道。
何龙按照持枪人的命令,将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小院。
这个小院比较偏僻,周围没屋也没人。
何龙的枪被那人收走了,他只得遵命进了屋子。
一进屋,屋内很黑,只听到一个声音说:“表弟,来,坐下!”
何龙没有动,他以为那人在喊自己身后的人。
想不到有两个人,那自已就难办了。
身后的人推了何龙一下“喊你坐下呢!”
“这位好汉,你认错了人吧,我没有表哥啊。”何龙小心地坐下,并说道。
“哈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毛一民,浙江宁波奉化溪口人。”那人笑着说。
“我没有亲戚在那个地方?我是江州本地人。”何龙装糊涂。
“江州本地人?你父亲只是何家捡的一个小孩。你根本就不是江州人。”
何龙狡辩:“我更不是你说的什么溪水的人。”
何龙心急啊!对方已经知道了情况,那就完蛋了。爹爹呀,你为什么要当那个地方的人呢?现在日本人知道了,正在试探我呢?
毛一民上来就是一巴掌,轻轻地拍在何龙的头上:“忘祖的人该打!”
何龙说:“好汉!你要钱的话,说过数。”
毛一民笑了:“我们家还没钱用?告诉你,我的妈,是你父亲的堂姐。你,是我的表弟。知道吗?”
何龙不再说话了,只是摇头。
这时,后面的一个人开口了。
“要我拿出你父亲坐在你爷爷的坟前哭泣的照片吗?”
这话一说出,何龙不摇头了。再蒙不过去了。不装了!
何龙挺直腰,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的这人已经去掉了伪装。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是戴笠?”
戴笠笑了:“幸会幸会,你这个小汉奸,还认识我?”
“我在侦缉处上过班,通缉榜上有你的资料。”发现是戴笠,何龙也不装了,也不怕了,大方的坐下。
“怎么?还想着抓我去领赏?”戴笠也坐下。
“我不差钱!不做那缺德事。”何龙大义凛然地说。
“那你怎跟中统死磕?”戴笠问。
“那帮人?你说你在江州低调一点多好,可他偏要同我抢女人。抢不赢了,就拿汉奸说事,想除奸。结果,让我将他们除了。不过先声明,我喊的人,带的队,但我没开枪杀他们。”
戴笠不想管这乱帐:“我知道你手上没血债,但他们与你还是有债,没有你的事,他们会被抓被杀?”
“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也会出事。在敌后如此张扬,你以为这是两年前的江州?不是!这里到处都是日本人的探子。”何龙教训起来了。
毛一民打断了二人的说话:“表弟,我舅呢?”
他说的是何龙的父亲。
何龙掏出烟,自个儿点燃,吸着:“别说这让人气愤的话了。那些中统象狗皮膏药似的,三天两头地弄些事。老爷子不想死,所以就走了。”
“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
“周游列国!什么时候回来?三年五载,也可能五年八年。”
毛一民笑了:“何必说假话?我真是你表哥!”
戴笠说:“你传的信,汪峰直接发给了我。我汇报给校长的。校长让我转告你,溪口不能出汉奸!蒋家更不能出汉奸!”
何龙大声地说:“谁愿意当汉奸?我爹娘不愿为日本人服务,回到了中国。结果,没钱吃住了。我不上班,怎么养活他们?让他们去要饭吗?那样就更好了!天下人都知道,溪口有人乞讨了!”
毛一民红着眼说:“表弟,你们受苦了!我们也找了你父几十年,一直无消息!这是天意弄人。”
听到这话,何龙才认了这个表哥。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