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喝茶么?
流云,快让人上菜吧,我快饿死了!”
二人对视了片刻后,梳洗好的月素走了进来。
“好,我这就让人上菜!”
贺流云再次展露笑容,说着,就起身往外去了。
“陌言,快坐过来吧!”
月素率先坐到了前厅的圆桌前,对着陌言招了招手。
“嗯。”
陌言应罢,便是走了过去,在月素的身边落座。
不一会儿,贺流云便是领着几个端着菜肴的小厮回来了。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你的口味变了没有,我准备了一些你从前喜欢吃的。”
贺流云说着,也在月素的身边落座。
“没变没变!这些菜我都爱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月素吞咽着口水,说罢,就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
“呵呵……难得一聚,今日可愿小酌一杯?”
贺流云斟了杯酒放到月素面前。
“好啊!
陌言,你喝么?”
月素转头问向陌言。
“……喝。”
陌言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月素随即就把面前的这杯递给了陌言,贺流云便是又斟了两杯,递给月素一杯。
“难得一聚,干了此杯!”
贺流云举杯祝酒罢,率先一饮而尽。
月素随即也一口喝下,陌言则是微微蹙眉,闭眼,头一后仰,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了下去。
一杯下肚,贺流云又是给他们斟起酒来,而一边的月素则调笑起他来:
“流云,你如今的酒量行不行?别又喝了几杯就醉倒了!”
“我如今的酒量你大可放心!
喝上三坛都不成问题。
你不知这些年我为了一帘幽梦斋的生意,与多少人打过交道,我的酒量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贺流云挑眉自信道。
“看来你对一帘幽梦斋还真是够尽心尽力的!
不过你也别总是顾着生意,自己的生活还要该有的,立业立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该成家了!
萧凛然整日修仙,本该清心寡欲的,去年都修了个道侣,你一个世俗之人,可别比道门中人还要守身如玉啊!
情爱么,总要你愿意先尝试一下,才有可能和人家发展下去的!”
月素又是开导起贺流云来,人的一生太过短暂,他如今已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若是再不抓紧时间,一晃可能就这么过完一生了。
而月素并不希望看着贺流云孤独终老,她不希望看他因她而耽搁一生。
“呵……你不必再担心这事了,我前年认识了一个不错的女子,和她也有往来。
只是一帘幽梦斋生意繁忙,我常奔波各地,所以一直拖着。
但不出意外,今年年底我就会上门提亲!”
贺流云无奈一笑,淡淡地说着他编造出来的故事,以让月素宽心。
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他也已经变得能够沉着冷静地向所有人撒谎了。
“真的?!那真要恭喜你了!
你办喜事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到时候记得把喜帖送到灵山上去,我定会带着大礼来的!”
贺流云说的坦然,就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月素便是不疑,只替他高兴地举起了酒杯,说罢又是一饮而尽。
“自然会请你们!”
贺流云托着酒杯邀了一眼陌言,说罢也是一杯下肚。
默不作声的陌言在一边又是奉陪了一杯。
“不过,我现在就遇到了一些困难,若是不能顺利解决,恐怕那婚事还要再拖一拖。”
贺流云倒着酒,话锋又一转。
“什么困难?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月素好不容易听到贺流云喜事将近,自然乐见其成。
“这个忙也只有你才能帮得上!
一帘幽梦斋经营了这么多年,虽然规模越来越大,经营范围越来越广,但原本的成衣生意却不如你在时那般红火,尤其是在其他成衣店开始效仿我们的引客方法之后!
而斋里的手工师傅虽然工艺极佳,但能做出新颖、别具一格的成衣和饰物的人却几乎没有,这几年完全是按照你从前设计的图纸,修修改改再推新的,可终究不能算彻底的出新!
再这样下去,成衣店的生意终究会颓靡。
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奔波各地,忙于寻找能够做出足够吸引人的饰物的手工师傅。
但若你能帮忙绘制几张图纹,便能给我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能人了!”
贺流云的时间都付出给了一帘幽梦斋的生意,他其他的生意都经营得很不错,唯独一帘幽梦斋的老本行不可避免地愈渐颓靡。
但因为老本行是月素一手经办的,所以他一直不肯削减掉这一块的资源,还不停地加大力度经营,想各种办法试图让它重回当年的巅峰。
“这个简单!
在你找到能人之前,我都可以帮你绘制图纹!
一会儿我就可以帮你画几张,让他们做起来!”
月素是拥有异世经历的人,想要打破当前之人的格局去创新,对她而言并不难。
若是她的帮忙能让贺流云少花费一些精力在一帘幽梦斋的生意上,多一些时间放在个人生活上,那她当然愿意帮忙。
“那就太好了!
为表谢意,我先干了!”
贺流云笑道,又是痛快地饮下一杯。
“一帘幽梦斋也是我的孩子,我帮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须如此见外!”
月素端起酒杯与贺流云的空杯一碰,饮下第三杯。
“你不是肚子饿么?”
见月素和贺流云一连喝了三杯,陌言有些不乐意地插了话,并刻意夹了一些距离月素最远的青菜到月素的碗里。
“陌言,你给我夹这么多青菜,我怕是吃不了啊!”
月素爱好吃肉,所以贺流云监督人上菜时都把荤菜摆在月素的面前,此刻陌言夹了一大把的青菜给月素,使得月素有些欲哭无泪了。
“晗月,你想吃什么就尽管吃什么,吃不完的就放着,不必担心浪费,我在后院里养了几只看家护院的狗,可以留给他们吃。”
贺流云随即夹了一块烧鸡放到月素碗里,这般解围道。
“这个好!改阴儿我也养只狗,吃不掉的东西就不怕浪费了!”
月素弯眉笑道,还是选择先吃她最爱的肉。
“……”
陌言心情顿时更加沉闷了,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弋陌白,我与你喝一杯!”
贺流云又是起身为弋陌白斟酒。
“陌言?你是不是醉了?”
陌言拿着酒杯,还未端起,脑袋一阵晕眩,使得他闭上眼睛,只手撑住了太阳穴,有些难受地蹙眉。
月素见状就知他此刻的身体状况是不胜酒力的,便是按住了他想举杯子的手,关心道。
“没有!”
陌言是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是清醒的。
“你要是难受就别喝了!
流云,我替他喝这杯吧!”
考虑到陌言受药性影响,身体并未恢复,就连酒量都跟着大打了折扣,月素便是担心他喝太多酒会受不了,欲替他挡酒。
“不必你替!
我自己能喝!”
陌言推开了月素按着他手背的那只柔荑,说罢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喝罢,双目无法聚焦地看向月素,酒杯一放,整个人便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他从前的酒量不止四杯!”
陌言一直给贺流云一种陌生感,他总觉得陌言整个人都不对劲,丝毫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弋陌白。
“他昨日错服了一些药,此刻还在受药效影响,所以很多事情可能都和从前不同,不过,过几日应该就能恢复了。”
月素简单地解释了两句。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他与你有些生疏,似是在刻意保持着距离。
那我先让人送他回厢房休息吧!”
贺流云大概理解了一些陌言身上的各种反常。
“嗯。”
月素应罢,贺流云便转身出去唤了两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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