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帮一定帮你!”
“但...我还是得需要听听是什么事情...你知道的,我最近忙事缠身...”阮衿倒烈酒入喉,苦笑道。
“无碍,你一定有机会帮我这件事情。”奥斯里简持杯碰去阮衿的酒杯上,面怀笑意。
“这里不好说,我们去房间里再谈吧。”阮衿起身,他跟酒馆老板比划了一番,便与奥斯里简上到二楼,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具体说说看?”待周旁无以外的人,阮衿才开口道。
“近日来城外有一帮组织与你来往,对吧?”
“奥斯里简先生,你知道?”阮衿有些吃惊。
“我有眼线,他常走于匹亚国的任何地方,甚至能走进你的脑子里,看看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可你却看不到他。”奥斯里简微微一笑。
“重要的也不是这个,而是你居然没有戒备之心吗?”奥斯里简继续道。
“戒备之心?你是指...”阮衿此刻联想到的只有城外以李治为首的那帮组织,但他们看起来十分友善,阮衿觉得这是个值得往来信赖的合作伙伴。
“那人叫李治,对吗?”奥斯里简不想让阮衿再猜了,他觉得这样颇有些浪费时间,要是换做以前,他或许还有功夫打下哑谜,但现在离成功只差几步的路,因此直言去。
“...对。”
“他是一个无间者...不仅如此...他的整个组织都是无间者,我想这能提供给我极强的战力。”
“你懂得奥斯里简先生,现在新国王上任,她会想尽办法把我驱逐出去,重新夺回曾属于她的领地,我需要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完善好一切。”
“这也意味着要牺牲不少的人啊...乱局者。”奥斯里简摇晃着酒杯。
“对...连夜修筑护墙,这让很多的南区城民吃不消...但我们如果要革命成功就必须得付出血与汗!甚至是生命!”阮衿话语间透露出,他无愧于自己所作的任何决定。
“做得好伙计,但与李治那伙人结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会吃掉你。”奥斯里简皱眉道。
“吃掉我?”
“我指的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吃掉,我的意思是,你所做的一切都将被他吞下肚子里。”
阮衿陷入了沉思,奥斯里简这番话明摆着就是告诉他,要跟李治切断关系,甚至成为敌人。
可这就违背了他本来的想法,他可是要拉拢对面成为盟友,又或是一起建设一片新的天地。
“应该不是这样的...”
“你不相信我?”奥斯里简听出来了阮衿话中的不信任。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奥斯里简先生。只不过...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李治他图谋不轨?”
“我...我知道你很强大,你的实力,你有眼线,是你带我走上了这样一条路,你帮了我很多很多...”
“但我想我不能一直被你的羽翼所庇佑,我需要自保。”阮衿解释道。
“你要和我划清界限了吗?”奥斯里简放下酒杯,语气里透露出不满。
阮衿深吸口气,他坚定了神色,“奥斯里简先生,你的最初想法是什么呢?”
“为了把我变成乱局者,你一定有想法,让匹亚国陷入混乱?让匹亚国成为更好的国家?”阮衿竟开始反问起奥斯里简。
奥斯里简环手于胸,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阮衿的双眼,而后者全然不惧。
奥斯里简呵笑一声,“这让我出乎意料啊,乱局者。”
“但我希望你还是能把我的建议听入耳内,否则引火烧身时,无人可救你的了。”
“谢谢。”阮衿几乎是立即回道,他脸上的表情无一丝起伏。
打开门,奥斯里简离开了酒馆。
他的内心其实已经积攒起了怒火,如果不是身处于南区,他体内的恶魔之力已然按捺不住了。
“如何了奥斯里简先生?谈的顺利吗?”南区的一处小巷子里,四处无人,唯有奥斯里简与一名年龄同瓯阳命相仿的男子。
那是奥斯里简安插在南区的眼线,瓯阳命的好友阿浪。
奥斯里简本来认为他仅用于应付兆麦的过程当中便可,但谁知这家伙的能力不错,奥斯里简便继续让他替自己工作。
反正这里的人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不太顺利。”奥斯里简的眼中袒露出杀意。
“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吗?”阿浪最近迫切需要钱币,他在南区的一家赌场欠下了不少的钱,约定还钱的日子要到了。
“给我继续死盯着乱局者,我需要在他下一次同李治那伙人谈话的前夕得到你的通知。”
“好的!”阿浪认为这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前几次的任务里奥斯里简也同样是让他去盯着乱局者的一举一动。
但事实并非如此。
离开了小巷,就意味着他要开始工作了,但阿浪只要靠近乱局者所处的区域里,头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好似有数不清的针往我的脑子刺去...很痛苦...”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得知了他们在入夜时分会见面。”还是那个小巷,奥斯里简如约而至,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谢谢。”他将厚重的钱币袋子放在了阿浪的手中,随即打算离开这里。
“等等...那个...奥斯里简先生!”阿浪突然叫住了他。
奥斯里简转过头来,“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是要过去对付他们吗?”
阿浪此话一出,奥斯里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上一笔钱又赔在了赌场,口袋空空,他需要更多的钱。
但他的念头实在不好,居然想通过勒索的方式,来从奥斯里简的手里得到更多。
这都是奥斯里简窥探其内心所想而得出来的结论,这家伙已经愚蠢的无药可救了。
“你还记得瓯阳命吗?他还记得你。”奥斯里简淡然道。
“瓯阳命?让我想想...这很熟悉...”
“额...”下一刻,阿浪看到了自己肚子上破开的大窟窿,肠子掉了一地。
唤醒体内一部分的恶魔之力,奥斯里简由衷的感到舒适。
他漆黑色的手臂粗壮了一圈,青筋显露,甲爪锐利的能轻而易举便破坏血肉之躯。
他刮破了阿浪的身体,仅仅是挥了一挥,皮肉瞬刻开裂,鲜血四溅。
阿浪赶忙去捡起地上他所掉落的东西,想要放回到肚子里。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
“你觉得我像什么?”
阿浪瘫倒在地,他感觉全身变得冰凉,使不上劲了,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液都快将周旁的路染红。
“恶...恶魔...”
“你知道的太多了。”
奥斯里简恢复原样,静静地看着阿浪,直到其气断声绝,他才离开小巷。
此时,他已经耽误了一部分时间,而阮衿与李治已在南区一处僻静的山野旁会面。
会面人中,阮衿带上了妹妹阮忆巧,以及一部分的银甲士兵;而李治那边,王森林和甫季肜亦随了李治而来,同样的还有黎清和髯女,而其余一干人等留在了城外,这是阮衿要求的。
他还是将奥斯里简警告他的话语记在了心上,对李治心生戒备。
“这一次你的身边出现了我从没有见过的人,是对我有所防备了吗?还是她的出现有另外的一层意思在里面?”李治也是看出了阮衿对自己的不信任,他瞧去了站在阮衿身旁的阮忆巧,后者穿的严实,就连脸上也蒙上了一层纱帘,只能依稀窥见得模糊的五官。
“她不过是跟随着我前来,她是我的妹妹。”阮衿淡淡然道。
王森林同甫季肜在看去阮忆巧后,皆是感到不舒服,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堵在心口。
他提醒去了李治,窃语:“那人,会不会是和你们一样的无间者?”
“不知。”李治亦是细声道。
“别想太多了,我们开始吧。”阮衿朝李治招了招手,其后安排了一名士兵搬来椅和桌,仅让两人就坐。
桌上倒好了酒水,但李治细嗅了一下,便做出了怪异的表情。
“这酒会不会有毒啊?”他打趣道。
“你喝了不就知道了?”阮衿笑道。
“算了吧,我也不是来喝酒的。”
“你们无间者不爱喝酒吗?那不然我给你倒水?”
“这就多此一举了,我也没打算在这椅子上坐太久。”
“那不然换个能喝的来?”
“好啊,你瞧瞧我这身后,有哪个伙计是爱喝酒的。”李治指了指身后。
“老大!我来!”髯女自告奋勇,走出了队列。
“她吗?她是男是女啊?”
“她能喝,其它的就不用管啦。”李治笑言。
“可她拎着巨斧。”
“你担心那巨斧到你头上?”李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
“会有人替我担心的。”阮衿望了望离他不远的阮忆巧,微微一笑。
“上次进来你们可没带武器。”阮衿亦饮尽杯中酒,淡然说。
“你还不是让我们进来了?”李治摊开手。
“这足以说明,我信任你们了吧?哈哈!”阮衿抓起酒杯,往李治的酒杯上对碰去。
“谢谢你的信任。”李治的嘴角勾勒起一道弧线。
随即,他的绛紫色的左臂从衣袖中显露而出,阮衿的神色骤刻不妥。
一旁的阮忆巧几乎是赶在千钧一发之际护在了阮衿前身,抵御住了李治施放出的能量震荡。
紫色的能量流体肆意破坏周旁的草木,足以可见这玩意要到血肉之躯上,会造成何等的伤害。
“果然,你不是泛泛之辈。”李治并不知道阮忆巧已不是活人,而是利用符纹之书创造出来的“多心者”。
他看到了留在阮忆巧身体上的紫色能量,连看似吹弹可破的白嫩皮肉都无法破坏,仅能毁坏掉衣物,却是露出了那密密麻麻的袒露在外的心脏腑器。
“上!”髯女一声令下,队伍冲了上前,同阮衿身后的银甲士兵厮杀一团。
阮衿则是退在了阮忆巧的身后,他的手臂被方才李治倾泻的能量流体烧伤,由此惧怕起了李治的实力。
“不愧是无间者...”他低语着。
李治亦回到了队伍后,他惊叹自己的攻击对阮忆巧造成不了一丝伤害,揣测她的真实身份。
但仅过了一会,他重新加入到了战斗中。
轻易的杀死了阻挡他的两名银甲士兵,两人的血肉残肢散作一地,奄奄一息。
当再次面对阮忆巧,李治并未打算先行动手,他想要说服她加入自己的队伍行列里来。
“加入我们吧,我们身上留着同一种血液。”
“你是觉得她和你们一样是无间者吗?”李治冷笑着。
“身为域中人,你又怎会知道我们无间者的想法呢?你的只言片语十分无力,以为光凭现在的实力就能对抗的了我吗?”李治示意阮衿看向周旁,他手底下所谓的银甲士兵能够站起身来的所剩无几,多数是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他们望着自身残缺的躯体,触目惊心,痛苦哀嚎着,等待死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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