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又飒又甜

49.她说不知道的往事

    
    她不带片刻的犹豫立马否决道:“绝不可能!”
    言语激动微颤着接着说道:“他们父子俩一个逼死我爹娘,让我家破人亡孤苦无依,一个亲手送我上的诛仙台,他们是我逃不过的劫,而我也就是他们逃不过的债!”
    一向最爱欺负捉弄她的八殿王今日难得的严肃,神情落寞却又带着些心酸叹息道:“丫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是不想你与你爹一样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啊。”
    夕瑶心意已决,执拗地不会更改自己的意志:“行尸走肉一般忍气吞声痛苦的活着,倒不如似烟花一般璀璨华丽的盛放,最终化作万千星点飘散在空中也甘之如饴。”
    “你这丫头还是一样的固执不听劝,和你爹的性子还真像,都是忠言逆耳啊。”
    三殿王知晓她的脾性,干脆将一些原想隐瞒的事和盘托出,接过话茬道:“瑶儿,实话和你说了吧,紫云石我们知道它所在的大概区域,但你寻到紫云石也根本毫无意义了。”
    几个殿王今日都一反常态,心事重重地低垂着个脑袋,心绪不宁的盘玩着大拇指上翠绿莹润的扳指。
    她蹙着秀眉疑惑道:“你们究竟还瞒着我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意义?”
    二殿王不紧不慢地轻叹道:“就算你寻到了紫云石,可三殿下已不在九重天,他与昭华仙子并未完婚,昭华已被锁在了桐花台。”
    这短短的几句话让她原本烦扰的心绪更加不宁,也不知是该幸灾乐祸的笑他们活该,还是该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里独自暗暗庆幸。
    她一双晦暗的眸子泛起细碎的星闪,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为什么?”
    三殿王转动着桌案上的茶盏慢声道:“瑶儿,自从老冥王与天帝闹崩后,我们与九重天除非必要公务平日里根本没有任何往来,我们对内里的原因了解的并不清楚。”
    “天帝对外只是以昭华需要静修为名将她关入了桐花台中,而三殿下曾在三界四海八荒中四处寻觅你,遍寻不得就跑来将冥界翻了个底朝天,起初还以为是冥界窝藏起了你,他连无间地狱里的溶解池都没放过,亲自下了溶解池去寻你。”
    三殿王的这一番话让她刚茗了一口的茶水差点喷洒而出,呛的她是连连咳嗽。
    可这一席话是她从未料想的,这一心一意愤恨报仇的简单故事似乎延伸出了好几条她所不知的岔路。
    三殿王所说的溶解池是在无间地狱角落里,就是一潭泛着荧光的绿水,看着也就恶心了些,但是威力绝不容小觑,她曾贪玩将大殿王宝贝的玉坠扔了下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池水咕咚咕咚冒了两个泡后,玉坠立刻被分解消融与绿水混合在了一起。
    这件事让大殿王气得脸都歪了,罚她断食去冥渊旁的冥王冢边跪了好几日。
    这溶解池可溶万物,就连她这个冥王下去都不可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云珩纵然是战神,下去也必会损失惨重。
    她顿时语塞道:“他…是不是蠢啊,我怎么会蠢到藏溶解池里嘛。”
    “他并非冥界之人,这溶解池鲜少有外人知晓,他来冥界抄家似得阵仗,怕我们通风报信,就把我们看管在了府邸,自己将冥界搜了个遍,然后…”
    听到此刻,她突然有些庆幸当年被那个臭妖道用秘术将她封印,就连九重天都探不到她的行踪,若是当初法力全失被他寻到再带回九重天岂不是像躺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屈辱摆布。
    她不悦地将茶盏重重的搁在桌案上,气恼地声线也忍不住提高了几分:“他亲自下溶解池寻我,难道是九道天雷还不解他的气吗,这是还要寻到我将我抓回去再断我一次仙骨解恨嘛。”
    八殿王道:“你先别急,听老三说完嘛!”
    三殿下面无表情的翘着个二郎腿,全然无视身旁投来的炙热目光,优雅地缓缓说道:“他从溶解池中出来灵力损耗极大,修为耗损,身上皮肤也像是被腐蚀了一般与衣物紧紧贴合在了一起,他就留在冥界疗养,这一等就是一百三十余年。”
    夕瑶怒地拍案惊起,眉头皱的打结在了一起,眉心的红莲皱成了红莲干,灵力伴随着她的气怒肆意外泄,周身被浅红色灵光所围绕着。
    “一百三十年?什么伤要养一百三十年啊,万年王八养个伤都不要这么久,他是混的连王八都不如了嘛,为了抓我回去等一百三十年,有病吧!这脑子是被驴踹了还是被门夹了,你们也是有病竟然不赶他走,我被他欺负成这样你们还收留他,就该分分钟踢他出冥界。”
    三殿王没有回答她那一连串的问题,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说道:“我们给了他冥川旁一处幽静的宅院便与他没什么交集,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撸起衣袖摩拳擦掌,夹紧嗓音愤愤道:“他现在还在冥界?就算他是战神老娘也非得打得他成王八!”
    三殿王摇了摇头:“大约二十年前魔君曾暂短苏醒,魔界异动,一些心怀鬼胎的魔族蠢蠢欲动,他奉命去往魔界平乱,他在魔界不知发生了什么,魔尊后来继续沉睡,魔族大门也被封印,而他再未出现过,世人皆云他已死,九重天早已经没有了三殿下云珩了。”
    这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她心间,她曾无数次的设想与他大战一场,将这些年所受的苦痛与委屈定要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他们俩,他要死也只能死在她的手里,这是他欠她的。
    而这般设想终是成空,她不是应该开心才是,不用自己动手也不用背上杀害仙界皇子罪名,省了力气又可以坐收渔利,可是心却被狠狠地揪紧,紧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眼角的泪意凝结,不受眼眶的拦截束缚,滚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划过她难掩哀伤的脸颊。
    她目光呆滞,如失了力一般跌坐回椅子上,颤抖着的嘴皮轻声道:“怎么…可…可能。”
    “魔君随后接着沉睡,魔族大门被封印,世人皆云他已死,这是他临走时交托给我们的,说若你没死重回冥界,再转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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