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她又飒又甜

85.遇到不想遇到的神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一道磁性却清冽的声音,就如同清澈的山泉水空灵般在密室中响起:“解除方法并不难。”
    她扭头顺着声音扭头望去,只见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台阶上有个模糊的轮廓,那个黑影看着身材高大,其他得瞧的并不真切。
    这个黑影很明显并不是内侍,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气息,可只有这样才让她发怵,说明那人是刻意隐藏气息,能做到刻意隐藏气息又能进入她的结界而不被她察觉的,只有她惹不起地大佬才能办到。
    两个孩子害怕地躲在夕瑶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夕瑶虽发怵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气势不能输,稳定住自己下意识慌乱地心绪,硬着头皮远远地冲着黑影叫嚣道:“你谁啊!”
    黑影缓缓顺着阶梯而下,唇角轻抿道:“冥王大人,这一百多年未见,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这个声音是有些耳熟,可这关键时刻记忆就像被锈蚀了一般,卡着就是想不起来,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绝不是幽冥之人,也可以排除魔界之人,那剩下的答案不管是妖是仙,对她来说可都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她紧紧盯着那个身影缓缓地向下暴露在摇曳地烛火下,当看清楚那张在微弱火光下显现地俊逸翩然地侧脸后,她的心里突然响起了最糟糕地配乐。
    她敷衍地笑着道:“二殿下,这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她这演技是真够拙劣的,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她想落跑。
    钧御背着手,当瞥见这么一大片蛊虫网脉后,清澈明亮地双眸覆上了一层灰蒙蒙地阴云。
    他转而拾起笑意回眸望着朦胧的身影道:“三界皆知冥王承受九雷天罚坠入凡间消失一百多年,世人道冥王瑶已经神魂俱灭,现下我能有缘遇见冥王,冥王又怎么一见我就想逃跑呢?好友许久未见的不该好好叙叙旧吗?”
    这个二殿下性子一向低调沉稳,就像个儒雅谦和地翩翩公子,纯白地无暇无垢,他与云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天帝的嫡子。
    他一向深居简出,夕瑶虽与他认识,但完全没有到什么好友的地步吧,也就是见了面能打个招呼地程度。
    今天也不知道哪阵子邪风能把这尊大佛给刮来了,眼下她必须开溜,虽然钧御性子低调,但他万一去天帝那告个小状,这擅离职守地罪名她可是逃不掉了。
    她嚣张地气焰遇见钧御后算是彻底熄了火,卸下一身的反骨,乖巧地如同只可怜地小白兔一般,眼眸含星嘟着娇嫩地粉唇一个劲地卖惨装可怜。
    “二殿下您有所不知我是受伤被封印,前几日才醒转逃离,我这伤还未好全,可不是故意擅离职守的,而且我这等微末小仙入不得您的法眼,怎么能做您的还有呢,既然这里有您处理,那小的这就告辞。”
    她的话音刚落,正准备运术遁去,钧御一个幻形眨眼间就来到她的眼前,一把拽住她地手腕,阻止了她想乘机落跑的机会。
    钧御俯下身,带有几分微凉的袖袍轻略过她的脖颈,温柔地将她耳畔的碎发整理到耳后。
    他望着眼前紧张之人,灯火摇曳,衬得眸中清光愈发柔和,他唇角浅浅一勾道:“放心好了,父帝闭关十数年一时半会并不会出来,你的事我不会无聊地告诉别人,我也只是无意路过瞧见此地诡异下来查看而已,并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有他这番不明真假的话,夕瑶这颗如擂鼓般震天响地心不知为何安稳下来不少。
    “上神的话必须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一言九鼎!反悔就是小狗!”
    钧御被她逗的轻笑出了声:“真是怕了你,这一百多年没见倒是一点都没变。”
    就在这时,两个孩子突然痛苦倒地,哀嚎着满地打滚,而他们的子蛊也发狂般地撞击着瓷盒,那些沟槽里的母蛊们统一步调地拿胖乎乎地虫身撞击着青铜沟槽。
    有一种集体抗议反击地意味。
    与此同时,所有被蛊虫控制的人也随着对应的母蛊,疼痛地大汗淋漓,哀嚎不断,就如同将自己浑身的骨头硬生生掰开噬心般地痛苦。
    夕瑶这才想起谢深之前说要定时用他的血喂母蛊:“糟了,要他的血来喂养母蛊。”
    现在解蛊方法不明,眼下只有放他的血来喂母蛊先解决燃眉之急,再想办法解蛊了。
    她刚想去把谢深抓来放血,钧御却冷静从容地拦住了她:“要放他的血喂蛊他就必须要喝新鲜地人血,这并不是根本办法,只有杀了他取他的心头血。”
    “心头血?可他那点的心头血哪里够喂这么多的蛊虫啊。”
    “还有就是你的血,你是幽冥之王,地界之主,只有你的地灵血最干净纯粹,配合他的心头血就可以解除所有的蛊,母子蛊也就会随之而死。”
    这下她有些犹豫了,虽然她很想救人,可是她若是放血她一定也会灵力受损,这么庞大的蛊虫群,只怕是她得灵力大损。
    这就像一道复杂的难题,两边都没错,可是并不能一起兼得,必须要有取舍。
    看着疼得几近昏厥得孩子,很快她就摈弃一切的杂念,选择了一条不想走却又不能不走地道路。
    钧御很快就解了谢深地桎梏,将他拖拽到青铜沟槽地顶端,那个血色沉淀发出恶臭地放血槽。
    谢深狼狈地披散着长发,狂妄地大笑道:“我就说了这蛊无解,你们要么放了我要么就看着他们给我陪葬,这种噬心地剧烈疼痛感可是人间最苦最痛地酷刑啊。”
    可这得瑟劲还没逞够,钧御蜷曲着长指,指尖运起灵力,轻而易举地将他那颗发黑的心脏给掏了出来,那笑声也就戛然而止。
    他将那颗心悬于青铜槽地上空,手指隔空轻轻一并拢,心脏就似受到了挤压,流出了暗红色地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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