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翘着二郎腿上下晃着,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悠闲的吐出一个个烟圈。大山跟小飞两个人脸色有些难看,凌厉如刀片的目光狠狠盯着在办公桌上低头办公的黑人办事员。
见大山小飞凶恶的目光,黑人办事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故意将手中的文件抖得哗啦作响。装出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拿着电话用葡萄牙语说着什么。
“你俩自称学霸跟我吹牛说什么两个月搞定葡萄牙和西班牙语。”叶天朝黑人办事员努努嘴:“能听懂不?”叶天说的是汉语,根本不用担心黑人叔叔能听懂。
“我学的是西班牙语,小飞学的是葡萄牙语,这事你得问小飞。”大山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俩当时打赌谁输了谁学葡萄牙语,结果小飞输了。”西班牙跟葡萄牙在非洲都曾经拥有广阔的殖民地,但是如果论到语言的普及率,西班牙语不及葡萄牙语普及率的十分之一。
“你俩赌的是什么?”叶天好奇的问道。
“第一个走进房间的人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小飞无奈的说道:“我被大山给阴了,之前一直都以为这玩意就是撞大运,后来才知道这东西大概率是先迈左腿。”
小飞仔细又听了听,然后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对叶天说道:“老板,这小子口音一点都不标准,我跟着葡萄牙国家电台学习的葡萄牙语发音标准。”
叶天白了小飞一眼道:“这不废话么,这些本地黑土著从小说的都是葡萄牙语。等成年有条件接受教育之后才开始学习英语,两种语言都是半吊子。你上来就学习官方发音,能听懂才怪。”
“也不是一点听不懂。”小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大概跟对方在说咱们三个,不懂规矩。”
“大山,你去给他看看咱们的规矩。”叶天撇撇嘴说道。
大山早就忍的不耐烦了,听到叶天的话起身先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这个动作看在黑叔叔眼里,立刻被他误解为要给他好处,所以整个人也忽然变得端庄严肃一丝不苟。等到大山走过来用英语跟他问好,然后撩起外衣露出腰间的手枪手柄时,黑叔叔才如梦初醒。
黑叔叔快速的解答完叶天的问题,又将出口矿石详细的流程打印出来给叶天,最后告诉叶天准备好这些东西之后,就可以来港口办理托运手续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啊,看见你露出手枪好像并不太害怕。”叶天他们三个从办公室走出来,叶天很好奇那个黑人的神情。
“这些港口办事员里面,很多人都领着好几份的薪水。明面上是港务局发的一份薪水,暗地里还有各大财团商人、反政府武装和佣兵势力发薪水给他们,这些人替他们办理各种走私进出口偷漏税的业务。”大山轻蔑的朝办公室方向指了指:“光露个枪把根本吓唬不住他,要想让他服,就得动手收拾他。”
三个人刚刚走出港务局,立刻有两辆军车迅速靠近,还没等车停稳,车上的几名雇佣军便跳下车,迅速向叶天他们靠近。
“哦,怪不得那个办事员那个态度。”叶天笑了笑,走过去跟为首傲慢的佣兵头子低声说了几句话。佣兵头子先是一脸惊讶,然后皱着眉头对叶天说了两句,叶天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然后递给佣兵头子。佣兵头子惊疑不定的接过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立刻条件反射一般立正站好,然后规规矩矩将电话递还给叶天。
此时那辆悄悄贴着叶天停下的福特皮卡已经悄然离开,叶天他们上了车,佣兵的两辆军车立刻行驶在最前方,一直护送到出港口十几公里,几名佣兵才迅速走下军车笔直站立在道路边上,向叶天的奔驰车敬礼。一直到奔驰车离开视线范围,佣兵头子才愤怒的喊了一声,开着车如同疯了一般回到港务局指挥中心。
一行人怒气冲冲的走下车冲了进去,没几分钟,一楼最里面的办公室里便传来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老板越来越阴险了。”大山跟小飞目送叶天走进博尔诺州州政府的大门,才敢张嘴在背后评论。小飞更谨慎,他知道叶天变态的听力,一直到叶天出示了电子通行证并且保安打电话确认了身份进入政府办公楼之后,才点点头附和道:“老板已经不是那个只崇尚暴力的少年了,那几个佣兵出手打了办事员,这件事很快就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样军团在乍得尼日尔边境的驻军动起手来才师出有名,就是不知道那些佣兵敢撑起多大的阵仗,够不够盖里军团长发起几个冲锋的。”
两个悍匪躲在车里嘿嘿笑着回忆第一次练习坦克射击时的场景,忽然看见四辆喷涂着迷彩的华夏国‘勇士’军车风驰电掣的开过来直接进入州政府后院的政府人员专用停车场。那是猎人军团佣兵首脑专用的军车,不仅可以防雷防狙击步枪,还能抗住无人机投下的轻型航弹轰炸。叶天不敢让盖里和索拉他们采购美国悍马,鬼知道军用悍马车里的无线电通话装置和电子系统有没有后门和定位。所以在非洲,军团首脑的座驾全部采购的是华夏国东方生产的‘勇士’军车系列。
“果然啊,都是演戏啊!”小飞啧啧嘴,有些吃味的说道:“咱们也算是跟着老板打江山的人,老板怎么还不提前告诉咱们一声呢?”
“女人家见识。”大山撇撇嘴:“老板真要是想防着咱们,还带着咱们干啥?”听大山这么一说,小飞也醒悟过来:“这是老板遇到这么个意外将计就计了!”
“对呗,老板来非洲之前肯定是跟盖里军团长和维索根老狐狸通了电话,大概的战略是这个战略,只不过细节没有敲定。没想到今天在港务局指挥中心遇到了这个事,计划就提前了。”
与此同时,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港务局办事员躲在地下室的储藏间里给他的老板打电话。
“是的,铜矿,在乍得尼日尔边境。所有手续都齐全,是几个华夏人,我被港务局卫队打了。好的老板,明白。”黑人恭敬的等对方挂了电话,才恨恨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血水,一瘸一拐的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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