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生闷气,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只是,对于顾西川的离开,战东耀却是心中要疼死,他抱着顾西川的尸体,哽咽落泪,几乎都要昏厥了过去了。
大半辈子了。
顾西川跟着他半辈子,两个人是那么幸福。
唯独,现在却是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葬礼上,战友上上下下哽咽落泪。
玄佑问道战东耀:“娘说,她要离世的时候火化,随风飘散。真的是要按照娘所说的那样安排吗?”
战东耀点点头,眼神哀伤无比,点点头说道:“你娘这辈子跟着我,没有问我要过什么金银珠宝也没有问我要过其他的东西。她去了就唯独这个要求,我岂能不答应她吧,那就火化了吧,随风飘散,正如你娘的性子一样自由洒脱。”
“嗯。”
顾玄佑听到战东耀的话,伤心落泪。
娘。
阿娘。
再也没有了。
再后来的几年内,战东耀一瞬间就好像是苍老了不少,他总是一个人抱着顾西川的画像呢喃着,也根本没有听从顾西川的话不去喝酒,反倒是郁郁寡欢,整天拿着酒来麻痹自己的心灵。
……
“西川,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西川,你能不能听到我的心声。”
“西川,你真的把东耀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吗?你真的太坏了。之前你问我先走的人痛苦还是留下来的人痛苦,你这是暗示让我尝一尝这样的痛苦吗?”
……
每当夜深人静,战东耀都会哽咽落泪。
他想念顾西川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只是,战东耀只是他的顾西川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而在另一边。
嘀嗒嘀嗒,血压仪器的声音响着。
顾西川只是感觉身体无比疲惫,像是被碾压了一样,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那熟悉无比的现代化房间,又看着满眼泪花却又无比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和爸爸。
顾西川哽咽地落泪。
“小川?小川你好啦!你可是醒啦!”
“护士!叫医生,我女儿醒啦!太好了!我女儿有救了!”
爸爸妈妈的话语让顾西川的内心又惊又喜,看着久违的她们,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只能是哽咽落泪,喉咙像是被搪塞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话语。
妈妈一直拿着纸巾擦着顾西川的眼角,爸爸更是连连找来了医生,一身的白大褂拿着听诊器在顾西川的胸膛游动,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音,医生也不由得惊叹出了声音。
“这真的是医学奇迹!恭喜你们,你的女儿转危为安了,她活了下来。”
爸爸妈妈喜极而泣。
躺在病床上的顾西川,眼睛里面晶晶亮亮。
穿越回来了。
在另外一个时空内,她寿终正寝,但是在这个时空内,她却活了过来,终于可以看到了她到死还在牵挂的爸爸妈妈。
“小川。”妈妈拂过顾西川的发丝,轻轻地抱着她,“妈妈可是太想你了,你终于好了,不然真的要了妈妈的命了。”
“对了,吃点饭吧。爸爸给你炖了鱼汤你最爱的鱼汤,补补身子。”爸爸更是一脸兴奋看着从病危房转危为安的女儿。
顾西川被喂了鱼汤。
半晌,她喝了一大碗的鱼汤这才苏醒了起来。
“小川,你知不知道你整整昏迷了十四天了。医生都给我们下了病危通知书,你再不醒来的话,真的是说你没救了,我和你爸不相信,你挺了起来了。”
妈妈开口,一脸疼爱地看着顾西川。
顾西川的眼眸轻动,脑海却浮现出来身在古代之中的战东耀。
十四天。
这是她在古代社会之中的九十年。
“我爱上了一个人,活了一辈子。”顾西川在心里呢喃道,“是不是这么十四天的昏厥,是不是……我和他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没有发生吗?
只是一幕一幕却是那么真实。
发生了吗?
那么昏迷的十四天又怎么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九十年?
想起来战东耀的笑容,想起来承欢膝下的那些岁月,想起来战家的酒庄,想起来战老爷和战夫人,想起来那个发疯的妹妹,顾西川的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了。
那是真实地发生过的事情。
“女儿,你怎么哭了?”
“小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我让医生给你看看。”
一看到顾西川哭了起来,爸爸妈妈赶紧发声问她:“女儿,你怎么了?”
顾西川满眼泪花,只是呆呆地看着父母说道:“爸妈,我爱过一个人,我与他相守一生,与他生儿育女,最后我死了,他还在。那个世界,不知道他还如何。”
爸爸妈妈看着一脸泪花的女儿,只是觉得她是病了。
自己家的女儿自从博士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去工作了,这些年还没有听说自己女儿谈恋爱,工作繁忙的女儿根本就没有跟男人有着更多的交集。
怎么现在就?
爸爸妈妈不理解。
“女儿,你是不是想要找个对象啊?那等你好了,让你妈妈带你去相亲好不好?我们找一个好对象,好不好?”
顾西川看着爸妈,眼神却复杂了几分。
有很多事情不能说。
有很多事情,她说不清楚。
也有事情,她说了她们也不理解的。
“对啊,对啊。女儿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一个条件好的男孩子的。”
爸爸随即附和地说道。
看着爸爸妈妈的期待又关怀的眼神,顾西川呢喃道:“万人非他,我要的那个人只有他。”
顾西川莫名地垂泪。
看着女儿伤心落泪的样子,爸爸妈妈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赶紧收回了话语道:“那就……,那乖女儿咱们就不说这个了,你想吃什么,妈妈爸爸给你做?”
“我想吃芙蓉糕,还想吃京酱肉丝。”
芙蓉糕?
京酱肉丝?
爸爸妈妈一脸惊讶,连连哽咽看着苏醒而来的女儿。
“女儿似乎怪怪的。”
“是啊,以前都不喜欢什么糕点的。怎么现在还开口说吃什么芙蓉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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