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是木水冰?”
陆子修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很不解。
“不应该啊,这种情况……”
饶是陆谦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到什么原因。
他来回踱步着,忽然一声惊呼:“子修,是了是了,老朽忽然想起来了,三**体!必然是三**体!”
“三**体?”
虽说陆家杂书不少,可这个世界的陆子修到底也不过二十出头的人,再加上小时候顽皮,看的书并不多,听到三**体后他是真的完全没印象。
“子修,此木水冰的木水,如果老朽所料不出,乃乙木,癸水,冰自不多说,本就属寒,水生木,亦生冰,三根皆阴,故而称之为三阴,三**体所拥有的灵根必定以水灵根为主体,三种灵根全为阴性,传闻三**体之人神识极强,且对神识有着极其细微的控制,自带的三阴瞳更是能识破幻境,破除梦魇。”
说到此处,陆谦笑的无比开怀:“子修,还是早日想办法弄到一本神识的秘籍心法才是,断不能委屈了这孩子。”
神识心法?陆子修内心倒是有些抗拒,自己虽说弄到一本心法不难,但能卖到市面上和送人的又能有什么好货?让一个三**体练那些大路货色,那就算练出来了,岂不是也就比寻常的普通修士强?那是在浪费道体。
陆子修内心纠结,倒是没有回答陆谦的话,小小婴儿,估计连功法都悟不透,又何来修炼?
这些婴儿先要习得说话走路,再是明白文字生活,最后接触一些简单的大道典籍,这些流程下来,少说也要八到十岁才有资格接触心法,此事不急。
陆子修想要扯开话题,刚欲抬头准备问问抱着婴儿的父母,却是愣住了,眼前的妇人竟是有些熟悉。
他再细细一回想,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天海崖石洞外,那个送着饭菜胆小的朴素女子。
似是叫做陆倩。
当年的陆倩还是个姑娘一般,可如今却已发髻扎起,嫁做人妇了。
修真之人当真岁月无情。
“这是你孩子?”
陆子修的话语显然表明了自己认出了她。
陆倩立刻低头答道:“回族长的话,是妾身的。”
“嗯……男孩吗?”
“是女孩。”
“哦,姑娘啊,多大了?”
“刚出生三个月。”
“名字呢?”
“族长,小女大名陆新月。”
陆子修看着那襁褓之中安静入睡的婴儿,忽然意有所动:“我欲收其为义女,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陆倩与一旁的丈夫对视了一眼,一下子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陆倩赶忙答道:“此乃月儿的福分,自是千万个愿意。”
陆子修满意一笑,一旁的陆谦也跟着欣慰的捋着长须,用收义女的方式拉拢三**体,他的这个侄孙此事干的倒是不赖嘛。
在熟知了三个三灵根婴儿后,陆子修和陆谦又给三对英雄父母赏赐了许多奖励,并且免除了三个孩童未来所有关于学习的费用,并且陆谦还立下承诺,三人到了八岁后,他自会亲自收三人为徒,手把手的教导。
在父母们都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议会厅后,整个议会厅这才安静了不少。
当然,会议远没有结束,陆兴文和陆英才站了出来,开始汇报起了家族近况。
陆兴文身居执法长老,已经组建了四名炼气一层修士为核心的执法队,近期主要处理的还是新加入陆家的百姓和原来陆家子弟间的矛盾。
由于这种事只要按陆子修定下的规矩走就行了,并没什么好说的。
陆英才身为外务长老,管理的自然是与岳王谷以及天海坊市那一众掌柜的关系,他们之间除了和气融融外,也没什么新鲜事。
倒是陆谦一本正经的汇聚起了族内的建筑情况和财务。
先是蓬莱岛上的建筑,议事厅,藏经阁,藏宝阁三大重要建筑都已建设完毕,陆子修独居的族长小院预计半年后也会完工。
自此以后,陆家的所有秘籍法典都会藏入藏经阁中,至于看管的传功长老,目前倒是没有合适的人,只能由陆谦暂代。
藏宝阁除了放置法器灵器,灵石材料外,还会储放一些杂物,算是扩大版的仓库,藏宝阁与藏经阁一样,也需一名内务长老管理,这个人选暂时也是没有,依然由陆谦暂代。
介绍完蓬莱岛的建设情况,陆谦又提到了天海坊市。
“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商铺入驻坊市,需缴纳一次性的门店费用,再每年缴纳一次租赁费,天海坊市那边是不是……”
陆谦话还未说完,陆子修已经摆起了手。
“四叔公,天海坊市情况特殊,我们暂时不收租赁费,也不收门店费用,待时机成熟,再下行政令。”
“不收?那岂不是让那些商户免费用我们的地?”
陆谦一下子无法接受,那可是白花花的灵石啊,怎么能说要就不要。
“四叔公,你可知我天海坊市售卖的人群有哪些吗?”
“陆家?”
四叔公有些捉摸不定。
“没错,如今的天海坊市只服务我们陆家,而我们陆家几乎全是凡人,修士更是少之又少,我估计那几个掌柜现在肯定在那后悔着呢,我们此时上门收钱,他们便有了借口走人。”
“可总不能真让他们白用白住一辈子吧?”
“四叔公,子修可没说天海坊市是免费的,我准备张贴告示,告知天海坊市内所有店家,陆家因为开心,特赦天海坊市的商铺前十年无需缴纳任何费用,全部免费。待十年后,我们再照常收费,到时候小的一辈成长起来了,修士数量急剧增加,他们赚的比出的钱多,自然不会离开了。”
陆子修的话倒是点醒了陆谦,让他直呼自己老了,有些事老是转不过弯来。
处理完这几件事,陆子修等人又开始洽谈起了一些数据,以及家族未来的畅想,整个陆家会议开到了很迟,甚至修士们还通了个宵。
次日清晨,太阳高照,天地间仿佛又重新拥有了颜色。
在天海崖以北十里地外,一男一女御空而行,直直的往着南方飞去。
半空之上,还隐隐传来了他们的对话。
“大哥,陆家的天海崖是不是快到了?”
“我怎么知道,我上次去的时候才五岁,反正不远就是了,也不知爹怎么想的,那些一身妖兽臭味的陆家人能有什么好谈的?”
“哥,我们来时爹特意嘱咐了的,要好好……”
“好好好,真是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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