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小晴闲坐客厅,不时瞥一眼闺房,正想着心事,忽然,就见窗棂中透出金光万道,仙音绕梁,久久不去,心知王蛮必定又同冰姬练起了那双修功。
不由地回想起自已当时的情形,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
坐了一回,她忽又想起王蛮与沈蜜儿说的话,心想:“如今我也能洞察一丝天机。知他乃应劫之主,而四女乃四象之属,正符合上苍混沌化四象之法门,如此,对上庞德的混沌石与杀阵才能应付劫数。
四女之中,我、蜜儿、冰姬如今都得了天道,修为大进,唯有玲珑令人担忧,此一环有失,则全盘皆输矣。
唉……只能去替他说下这门亲事,只是,便宜了这家伙……”
想到这里,公孙小晴走出客厅,身形一展,便已腾飞入半空中,略一提气,便往瑶光散人修炼的青峰飞去。
一落入峰头,便有门下弟子恭称:“掌教夫人”,趋步上来迎接。
刚走到院门前,获知消息的瑶光散人,赶忙出来迎接,笑道:“夫人前来,贫道有失远迎,罪过了。”
公孙小晴笑道:“瑶光师叔,不用客气,今日得闲,特过来看看师叔。”
“真是欢迎之至。”瑶光散人笑着,作势请公孙小晴入内。
两人并肩走过花园,穿过游廊,来到一间精雅的花厅。
早有下人奉上香茶,两人坐下喝了一会茶,又聊了一会天。
瑶光散人悄悄观察公孙小晴,见她丰姿绰约,道韵完足,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莫测高深的味道,不禁又惊又佩。
公孙小晴喝罢茶,轻轻放下茶杯,四下一瞧,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没看到玲珑妹子?”
瑶光散人心中一怔,暗道:“她怎么忽然问起玲珑来了,难道她听到什么消息不成?”一想到这,心中不由地就担起心来。
仙湖宗弟子中有不少芝仙镇人士,不少人熟悉公孙小晴与王蛮的感情纠葛,就有好事之人将两人的事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此,宗中大半的人知道公孙小晴与王蛮最早相恋,后因冰姬介入两人反目成仇,磋砣了不少岁月,直到妖域中小晴临危,王蛮解救时,旧情复燃才得以重归于好。
瑶光散人因玲珑情系王蛮,发誓王蛮不娶,便终生不嫁。瑶光散人极疼这位弟子,有心撮合俩人,可打听出公孙小晴是个有名的醋坛子,不由就打起了退堂鼓。
这提亲的事,就一拖在拖。
这几日,玲珑听说王蛮的另一个情人冰姬被人不远千里迎回宗门,一想到自已痴心一片,却受尽孤寂,心中愈发难受,便借着修炼之名,进入妖域历练。
瑶光散人苦劝数次,均无法阻止,她见心爱弟子伤心欲绝的模样,心疼不已,本决定这两日无论如何都要向王蛮禀报。
今日,忽见醋坛子登门造访,本就惊疑不定,又听她问起玲珑之事,心中更是忐忑。
公孙小晴如今修为非比寻常,一见她这神态,便知她会错了意,干脆直说:“师叔不用顾虑,我今日来此,是为外子来向你求亲的。”
瑶光散人身形一震,不可置信地道:“求亲?”
“正是。”
“是……哪个……”因激动不已,她声音都打起了颤。
“玲珑啊,还有谁?”公孙小晴笑着回道。
说完这句,公孙小晴也颇觉得好笑。按照当地风俗,提亲须由媒人来提,哪有妻子替夫君提亲的理儿。
“啊!”瑶光散人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个有名的醋坛子,今天让她刮目相看,激动地她不时搓着双手,一个劲地道:“这……太好了,太好了……”
旋即,瑶光散人又露出懊恼的神情。
公孙小晴察觉,便问有何问题。
瑶光散人当即将玲珑负气远走妖域的事说了一遍。
公孙小晴当即眉头微皱,脸色凝重。
瑶光散人还以为她生气了,吓得不敢发一语。
公孙小晴见她误会,便轻轻一笑,道:“师叔相差了,我是担心玲珑妹子啊。”
瑶光散人听罢,方松了一口气,不由责怪道:“这妮子有时候太固执了,我真拿她没办法。”
公孙小晴笑道:“无妨,待我算算。”说着,掐着右手玉指,算了起来。
瑶光散人见她已能测定天机,方知她的修为已达到了洞虚之境,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钦佩。
忽听,公孙小晴惊呼一声:“不好,玲珑有难!”
“啊——”瑶光散人从椅上弹了起来,急得团团乱转,一个劲地念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公孙小晴安慰道:“师叔莫忧,她如今离此不过二百余里,待我前去营救。”
“那,有劳你了。”瑶光散人十分感激地道。
公孙小晴点了点头,脚下莲步一迈,身形便已跃入半空,化为一道白色流光,风驰电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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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一片荒原中,一红一白两道光,冲天而起。
一个身材曼妙之极的红裙女子,手持一柄白光缭绕的宝剑,展开神妙的剑术,正同一个青衫女人周旋。
她的剑法颇为精妙,那剑上的白光如灵蛇一般吞吐,令手握花锄的青衫女子很是忌惮。
青衫女人身材丰满,面容妖冶,头上还插着一枝红梅花,那花锄不时在红裙女子剑隙中插入,勾、打、挂、击,招招阴限。
“哗——”
一道白光暴射而出。
青衫女人双目圆瞪,急忙闪避,饶是如此,仍被红裙女子的剑光撩到。
青色的袖子登时被割破,露出洁白如玉的粉臂来。
青衫女人恼羞成怒,叱道:“仙湖宗的小娃娃,姑奶奶好心请你,你非但不领情,还对我屡次下手,真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哼——”
她阴阴的哼一下,手中花锄招式大变,变得大开大合起来,更可怕的是花锄上还腾起一股青烟来,一团青色焰火,登时从锄上冒了出来,往红裙女子面上就打。
红裙女子大惊,挥剑疾斩。
那火被白光一斩,立时分为两朵,一左一右奔来。
红裙女子将剑一横,剑上腾起一道白光,横切在火焰之上。
此招乃仙湖宗的太清一气斩,精妙绝伦,纯正而霸道,红裙女子满以为可以一击击灭这两团阴火。
哪知,剑光一出,火由二分成四朵。
两朵仍由左右击来,另两朵划了一个诡异的弧线,一上一下打来。
上一朵直击其天灵,下一团直往她私处打去。
红裙女子又惊又怒,暗叹了一口气道:“悔不该不听师父之言,罢了,即然他不要我,死未尝不是解脱之道。”
于是,她将眼一闭,干脆等死。
哪知,等了半天火焰却并未来,而胸口要穴却连受重击,惊呼一声,身子已软软瘫倒于地。
睁眼一瞧,那四朵火焰像鬼火一般浮在空中,正围着那青衣妇人团团转着,映得她的面容阴惨惨的,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妇人脸上带着古怪的笑,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女子。
红裙女子被她看得心中发毛,不禁喝道:“技不如人,你杀了我罢。”
那妇人嘿嘿一笑,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拿纤纤玉手抚着她的娇躯,嘻嘻一笑,道:“这么美的人儿,我阴阳真君,怎么舍得杀你呢?”
红裙女子正是仙湖宗出走的玲珑,见这人神容诡异,又被她的手一摸,浑身就起鸡皮,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阴阳真君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想与你欢好了。”
玲珑心中发毛,不可置信地瞧着眼前这妇人。
阴阳真君诡异一笑,抓起玲珑的玉手,往自已胯下一抵。
玲珑就触到那专属于男人的异物,方悟到她叫“阴阳真君”的寓义,不禁又是羞又惧。
阴阳真君将手伸到她衣裙之内,在她胸前一对好肉上轻轻一捻,笑眯眯地道:“果然是一个雏儿,再好不过了……”
说着,又将玲珑提起,像擒小羊一般,往臂下一夹,就往前面灌木丛中走去。
玲珑知道不妙,大声尖叫,拼命挣扎。
阴阳真君得意大笑:“你叫吧,尽情地叫,我看谁来救你。”
就在她即将迈入丛林之际,“咻——”一道白光闪电般奔至。
阴阳真君一见此光,立即取出花锄戒备。
径有一丈的白光落地,白光散尽,露出白裙飘飘的公孙小晴。
玲珑一瞧见,大声呼救:“姐姐,救我!”
阴阳真君眯眼一瞧,见眼前人之美艳一点都不亚于手中的俘虏,便尖声笑道:“好,好,又来了一个雌儿,我喜欢。”说着,朝一脸冷意的公孙小晴走去。
“他是阴阳人,小心她的绿焰——”玲珑焦急地提醒起来。
阴阳真君色心大起,一个箭步,就像一只猎豹一般扑向公孙小晴。
此时,她身上的青焰已然蓄在手中,另一只手的花锄,狠狠地往公孙小晴身上劈落。
他打定,只要公孙小晴一避开花锄,就会迎向手中的青焰,此火乃妖族邪火,沾一星半点者都会昏迷不醒。
“你可以死了——”公孙小晴一脸寒霜地道。
也未见她动手,只见一道剑光从身前出现,闪电一般往前射去,剑光竖着劈中阴阳真君前胸。
“唰——”的一声,将她劈成两半,血雨洒落一地。
这个阴阳真君仗着妖法高强,还有美女的皮囊,一生不知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性命,如今被公孙小晴一招杀死,正是恶贯满盈。
公孙小晴解开玲珑被制的穴道,玲珑哇的一声,扑在她怀中伤心恸哭。
公孙小晴不禁起了怜惜恻隐之心,心道:“她命运多磨难,又为了那个家伙,愁苦之极,而今差点受了邪人的欺负,真是可怜。”于是,说道:“妹子,随姐姐回宗吧!”
玲珑凄苦地摇了摇头,悲切之极地道:“我不想回去!”说着,簌簌地掉下珠泪来。
公孙小晴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你成了这般模样,皆是因王蛮而起,你随姐姐回去,我让他给你磕头、赔不是。”
玲珑见公孙小晴将话挑明,一时无所适从,忙道:“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是我有非分之想。”
公孙小晴见她到这步田地,还一心为他人着想,一颗心愈发柔软,原本存在心中的稍许怨气也烟消云散了,便笑着道:“妹子,你不用多心,你命中注定是他的女人,随我回去,我这就让你们完婚。”
“啊……”玲珑睁大一双泪眼,定定地瞧着公孙小晴,再也说不出话来。
公孙小晴宛尔一笑,道:“傻妹妹,走吧!难道你不肯嫁给他吗?”
玲珑心里是一百个愿意,可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当真令她有点无所适从。
公孙小晴微笑着搭起她的手儿,身形一展,两人已起到半空,最后御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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