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们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因为第二天刂等小落醒来的时候,他们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下半夜派出去打探路况的一个斥候没有再回来了。
很显然,她们是被人盯上了。
西凉人是不会这么快的知道的,而且他们了不知道五皇子一行人的路线。唯一知道的只有皇城中的那那几个人。可事情还没有摸不到边的时候,谁就会要杀他们呢?
店家是个鬼精鬼精的人,跟他打听点情况是一问三不知,几乎是除了银子以外其他什么事情也不跟你多说一个字的人。
也是能在这种边境的非官道上开个酒楼,而且生意看样子还是可以。不是有两把刷子或者有些势力是不可以办得到了。只是这些人积年累月的看到了太多的事情,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人,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谁愿意多一事呢,没准还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可伍朝可看不惯这样的人,一把揪起那掌柜的衣领喝道,
“我们家公子在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店家倒是傲慢的很,好似一副听天由命的感觉,口中却是求道,
“官人您行行好,我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眼看那伍朝就要一掌打过去了,言攸及时的抓住了他的拳头,鄙夷着道,
“伍二公子,出趟门就不要惹事了吧。”
伍朝这下傻眼了,明明是他在教训这些傲慢无礼的人, 怎么现在变成了他惹事了?他惹什么事了?他可没有这个意思啊。
五皇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朝陈玄使了使眼色,陈玄一把拍了拍伍朝的肩膀道,
“不要理她们就是了。”
小落觉得有点好笑,到底是不要理谁啊。
斥候莫名不见了,肯定是被人给作了,那么原来的路就不能再走了,想信已经有人找到了珠丝纹迹了。只是换路线了。
本来他们是准备一路狂奔而去,路上不过也只要花个把月的时间就可以到了,现在看来计划有变,这个时间怕是赶不上了。
这个时候就显得言攸超强的情报能力了。她是能从死神手里夺回命的人,自己便独自一人再去那里看看。
可真让小落捏了一把汗。
可小落却看到易知南似有似无的担心和紧张。特别是看到言攸去那条路上一直没有回来之的一,他急得在酒楼门口急得直打团团。
到底他们之间是有什么关联吗?小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眼下最值得要注意的事情只是为求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关系且等后面看看再说。
大约三刻钟左右,言攸带着一声腰牌面见了太子。
“我就找到了这个?”言攸找到了一块刻有“卫”字的的腰牌。
李夷确认了下腰牌无误,那的确是卫国公府的斥候所用的点金腰牌。
“看来是有人杀人来不及处理现场了吗?”小落瞄了眼有点神色紧张的易知南,大声地说道。
“这人不一定是被杀了。”言攸饶有意味的说道。
“不知道言姑娘可有找到合适的路线?”昭棋不想在这上面费太多的功夫,到底谁是内奸谁是好意,想来再走两路就能知道了吧。
“走水路吧,李公子。”出来的时候都说好了,大家都称呼五皇子为李公子,排行第五。
“过大同,走乌海?”李夷问道。
“是的。”言攸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里除了李夷和言攸以外都是打小没有出过京城的,这会儿听两人一唱一和的,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是何为,到底也知道两个路程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于是陈玄把随身带过的地图摊了开来,细细地走了一遍言攸说的水路。的确远了一倍的路线不止。
所有的人都看向昭棋。
他沉了沉思,看了一眼众人都看向他的眼神,这会儿他倒是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了。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选择错了,那么这些人的性命可就都挷在他的身上了。
可是眼前这些人,哪些人的性命是真的挷在自己的身上?哪些人又是在利用他而行自己的事情呢?
“走水路吧,安全比较重要。”昭棋最后看了看陈玄,果断的说。
“只是我们不会游水,也不是言攸是否熟识水性?”虽说下了决定,可是昭棋还是无不担心。
“放心,不会让你们有事的。”言攸说的斩钉截铁。
虽然不知道言攸背后的势力是什么?可是小落至少知道言攸如果要对他们下手也不会这么快吧,虽然不知道母亲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可是这势力总是有所图的,所以事情还没有发生就不会这般轻易的扼杀在这还没发生的摇篮里吧。
听到言攸如此保证,一行男人倒是有点灰溜溜的不说话了。
“先吃点好吃的填饱肚子好上路吧。”李夷低低的提醒了下。本来一应吃住都的事都是他在安排的,现在他这边出了问题,不仅不会再有功劳了,保不齐到了西都城后还会有处份呢。父亲这次为自己挣来的机会又没有了,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
可是到底他也还有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义务,像马匹和一路的干粮什么的还是他负责准备好的,故而很及时的提醒了他们。
“是啊,大家都检查下身上的干粮,水路不比陆路,想要找些好吃的就更加难了。”陈玄附合道。
“多带点放在船上吧,我们是不是租一条船直接过去。”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插话的话题,伍朝忙附合的问道。
听到这话,言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个出身富贵的少年倒是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头的吧。
李夷轻声地咳嗽了一声道,
“这个但凭言攸安排。”说罢竟转身过去拿了个包袱。
言攸极为不愿意地挑了挑眉头,这是什么意思?有这个必要吗?她可不想多担点事。
看这表情,陈玄走上前推了推李夷手上的包袱道,
“不必如此,这些还是归你去管吧,需要的银两言攸再找你拿吧。”
阿夷看了看陈玄,又望了一眼远处的昭棋,点了点头。
搞了半天也没知道是不是租一知船,伍朝还想再问,身边的管家悄悄地拿了拿他的衣摆,伍朝忍着没有开口再问了。
“也没知道那个伍朝伍大人,永安候送他过来干吗的?之前可并没有听到过这个伍朝有什么过人之处。”回致词间,陈玄不满地向昭棋说道。
“你忘记了,永定候家最擅长的就是水战。”昭棋提醒道。
“可伍朝不过是永安候府的三公子,迄今为止都没有出过京城,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熟识水性。”
昭棋的脸上也有点担忧,嘴马撇撇又努了努道,
“人都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两人都表示有点无语了。
说是走水路,可这距离大同的港还有数百里,就算快马夹鞭也需要三个时辰左右的。
因为斥候的事情大家的警惕性再次提高了一个层级,一队人决定分两队车马而行,小落与陈玄和伍朝一队,昭棋与言攸带着余下的人一队,这样也可以分扰对方的思路。
只是别人不清楚小落心中是有点疑问的,一路上她是不停观察着易知南,已经不能从这人的脸上读出任何信息了。
伍朝早就不满五皇子这般披星戴月的赶路了,这次分出来也是想打个机会开溜开溜下,还没有走半天的功夫就嚷嚷着肚子不舒服,一行人只得下来。
陈玄很是看不惯伍朝这个公子哥的行径,不管是他被家人逼过来镀金还是说自己想出来看看世界的。终究是跟着自己这一队人出来,该吃的苦头和该守的规矩总是还要守着的。
“我说你别在外头还是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才走多久啊,就肚子疼!你昨天不会是故意吃坏东西所以肚子疼的吧。”
伍朝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本来就是有点水土不服再加上这样赶路,身体哪里吃得消啊。本来痛得难受,陈玄再这么嚷嚷,心头气得很道,
“本公子现在都不能肚子疼了,是吧!”说罢一脸气乎首的瞪着,有种要干架的感觉。
“现在肚子不疼了,伍公子?”小落不痛不痒的帮腔着。
“难怪别人说你陈玄为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着迷,看来果真不假。”伍朝没头没脑的丢出来一句话。
小落还没有听明白呢,愣在那里了。
陈玄那个火爆的脾气简直就是一点就着,他二话不说握紧拳头直挥像伍朝。
伍朝一时没有注意,他没有想到自己凉戳戳的一句话就能让陈玄动手,一时不甚就让陈玄给了一个大嘴巴子了。
他可也是贵公子出身的,功夫武艺样样在身,他可不是吃素的,而且他擅长长鞭,转身朝马背上包袱奔去,黑得发亮的粽鞭抽了出来。
眼看一场不必要的打架就要开始了,小落来不及多想直接去夺伍朝的鞭子,而易知南已经开始拉着陈玄往后退了。
“你拉我干吗?”两人同时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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