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伍朝对小落吹胡子瞪眼了,他很是不悦又嫌弃般的移了移道,
“那你离我这个有毛病公子哥远一点吧。”
小落笑笑不说话,靠近了一些,轻声道,
“你并不是真的肚子疼,你是装的?”说罢看了看四周,为防止伍朝的反应过大,小落掏出了药方。
“不过是一些清凉止火的药方罢了。”小落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秘官谈话。
“秋季时节,谁都会有一点。”
伍朝不说话。
小落就这么一边静静地看着她,一边警惕地看向四周,特别是易知南。
“都说你是宫里最幸运的人,这个县主平白无辜地砸在你的身上,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哦,京城都传我是被县主的品阶给砸中的?”这个题外话,小落不介意多聊一会。
陈玄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
“在聊什么呢?跟他?”陈玄很不屑地看了伍朝,对小落还是有点关心的。
“他在问我是怎么得来这个县主之位的?”小落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你怎么不问问你怎么从你娘胎里出来的呢?”陈玄这仗意执言可真是让小落......怎么说呢?有点汗颜,这个理好像有点不对劲呢?
“那这个问题陈公子不妨回到京城去问问我父亲了。”伍朝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料。不过犯了回懒而已民,被他这般冷嘲热讽的,谁受得了。
眼见俩人又要干架上了,小落及时地拉住了陈玄,瞪瞪眼努努嘴道,
“省点力气,省点力气还要赶路呢。”
这么一个歇停的机会在小落还没有问到结果之前就结束了。
大家继续上马赶路,计划着天黑之前到达镇上吧。
与这一队人心不齐的另一队人马相比,以昭棋为首的另一队人马则安静了许多。
李夷心身愧疚,在了解言攸所说的路线后都是自己一马当先的充当斥候探路。而言攸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昭棋在皇宫惯是充当架子充当习惯了话也不多。所以几个在一起是只听得到蹄如雨的踏步声。
“殿......五公子,吃点干粮吧。”李夷负责所有的吃食和水。
“前面是哪里?还有多久可到大同?”昭棋也是一门心思想快点到,这一路上倒是安全的很,完全没有任何的意外情况,也不知道另一队人马怎么样了。
“按我们这样的脚程话,明日天黑之前能到离大同最近的一个镇,如果他们也来得及的话,应该可以赶到后日早止的船。”言攸管着路线,她也清楚的很。
“也不知道她们顺不顺利?”昭棋颇为担心。
“这很难说,那人不是就是那队那里吗?”
李夷颇为不解地看着俩人,是他错过了什么吗?可是看俩人都不想再多想的样子,他也识趣不问了。
事实上,如果李夷追究的问了下来,言攸也是不会说的,她那人就是那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吃好干粮,一队人马又开始上路了。按计划今天晚上的下半夜他们是可以休息半个晚上的,这让李夷都有点小期待了,连续奔波了这些时日都可以休息了。
很快按计划他们来到了同来客栈,安置好马匹和吃好饭菜,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李夷负责吃食一应的东西,浅睡了一会儿就去喂马。
这些时日不要说人受不了,最受不了大概就是这马了,所以想着这个时间挑些精细的料草来喂。
“你怎么没睡?”还没有进马棚,迎面过来一人。
“是言护卫。”看清楚了来人后,李夷很是郑重地打了声招呼。
“我来再喂些马料。”
言攸漠然地走开,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那里。
看来明话要对自己说吗?李夷细心地喂好了这些马后就了出去了。
“剩下这些日子五公子的护卫就交给你了。”言攸看他也是个明白的人。
“言护卫这是?”李夷当真还真是有点不明白。
“我有个人的事要去办,担误两天的时间。”言攸简单的说道。
“可是去乌海?”李夷迟疑的问道。
“我会去的,不过担误两天,估计那队人马没有我们这么快到吧。”言攸说的倒像是真的一样,让李夷不管相信,难道她真的能掐会算吗?
“言护卫,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请问您?”李夷抱拳道。
“腰牌,是吗?”言攸打了个哈欠道,
“我是按当初你家斥候走的路线旁边一个同来客栈我发现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斥候会去那里?”这才是李夷最想知道的。他家的斥候他找不到,怎么别人就找到了。
“凭我的直觉吧。”言攸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那时自己就想进去看一看,这一看果然是看出来了问题。
“同来客栈,同来?”李夷嘴里不停的念着。
只见李夷两眼放光,还没有来得及再多说一句,后背就挨了重重的一记拳头,他没能转身就直接晕了过去了。
“你怎么回事?差点就暴露了?”来人声音低沉,语气中明显有点不悦。
“其实他人挺不错的,不要杀了他。”言攸没有回到那人的话,只是看了看李夷说道。
“那楼上的那个呢?”来人握紧拳头,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转了转。
“那就更不能杀了,杀了他谁负责得起吗?”言攸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轻重地人说道。
“谁去处理?”来人不想多聊。
“你去吧。”大概是这几日相处下来感觉还不错,亦或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有加,言攸不想亲手处决了。
来人嗯嗯一笑,跳上楼去。言攸垂下眼眸。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酝酿酝酿心中的歉意,就听见那人低吼一声,
“怎么回事?”
言攸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同来客栈可是他们的地盘,这个五皇子难道还能走了不成?
她三步并成两步的飞奔上楼,五皇子的房间里的确有个人,不过那是用被子做成的人形躺在那里。
耳边传来微不可闻的驾马声,两人飞奔到门口,昭棋已经夺门而去。
来不及细想,来不及多想,那人已经跳到马棚里驾马而去。
言攸却动弹不得,她的全身被人以最快的功夫点住了穴位,尽管她可以自行运功强行解开穴位,可那也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为什么?”不用回头,言攸也知道是谁。
可是他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亦或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他用块布蒙住她的眼把她抱上床去,低低地说道,
“不要强行解穴位,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言攸哪里睡得着,听声音她心里的判断没有错,她知道是谁。她只恨自己一时心软:当初准备让五皇子死于这同来客栈的时候,她让所有人都离开,结果就是现在她被人暗算却没有人可以救她。
楼下又传来越来越远的马踏声,言攸知道那人把李夷也救走了。
可恨的易知南!
远远的已经看见陈玄在那处焦急地等待着,五皇子眉心一喜,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了,便对同时策马而奔的伍朝道,
“辛苦你们了。”
伍朝一进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直盯着前方没命的奔着,
“马上就到了。”
言攸是江湖帮派替生堂派出来的杀手,这个在李夷看到自家斥候的腰牌时就感觉到了,只是如何除掉这个杀人成魔、功夫深不可测的人来说,是个天大的难题。
这几人中可没有哪里是言攸的对手,还包括一个不知具体情况的小落。所以对付她们,只能智取,不能乱来。
在伍朝假意肚子疼与陈玄俩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伍朝嚷着要去五皇子那里告状,结果刚好在那天的半夜他把五皇子给救了下来。
而那个下半夜,正是他们预定休息的时间,小落正在好好的睡着呢。
“昭......”一觉醒来,五皇子居然就站在她的面前,而且有点不怀好意,竟是有点,有点兴师问罪一般。
再放眼看去,身后的陈玄、伍朝还有跟随五皇子一队的李夷,只是言攸姑姑好像没有看到。
许她是在外面吧,她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总是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看着你。
“看到我很意外吗?”昭棋还是一脸的关心道,
“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了。”
这一严一暖的,小落明显有点更加不懂了。
“你,”陈玄没好气的说了句,
“言攸要害死五皇子,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参与!”
要是换成平常,小落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可是现在陈玄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也是不想大家有太多的妄自猜测和各种解说吧。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害五皇子?”小落的表情不是装的。
“你可是口口声声喊言攸为:姑姑,而且言攸是你母亲给你做护卫的,你会不知道吗?”伍朝一脸生气的问道。
与前两天的公子哥毛病的状态相比,简直就是判如两人。
小落这下算是开了眼界了。
原来这伙人一直在给自己演戏呢?难道她一直觉得这个伍朝的药方有问题他也没有告诉自己。而且陈玄也是,明明不是这样受揪着人家小毛病不放的人,原来这一场都是在演戏。
是给自己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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