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几步,我一不留神直接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那一撞,让我感觉自个的脑袋就像西瓜砸在地上一样,都要崩开了。”
“爬起来的时候,刚才那奇怪的声音再次从耳畔传来。都到这份上了,不逃肯定是不行了,我回忆着进来时的方向,冲出了屋子。这次没有刚才那般莽撞,我将手支在了前面,边寻摸着边跑,以防脸被撞破了相。”
“跌跌撞撞的来到门口,然后凭着记忆想要找到来时的楼梯口。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连墙壁都摸不到。走着走着,我好想被门槛还是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右手撑着地面,左右攀着一旁的墙壁,才得以艰难的起身。不过片刻后,我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墙壁的形状好像变了,又摸了一阵,就摸到了一滩像是鼻涕的东西。”
“我下意识的缩回手,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这是......这是那吊死鬼的口水!我刚起身准备逃,嘴巴顿时被什么东西捂住,然后被控住到墙角,动弹不得。”
“我想要挣扎,但控制我的东西力量很大,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候,我隐约听见耳边传来一道轻喝:‘奕哥是我,别动’。”
“我一听,整个人一愣,心里又惊又喜,说话的人竟然是大牛!”
“辨认出大牛声音的时候,我的心底出现了很多种情绪,有感动,有疑惑,有惊讶,有欣慰。但事实上,那一刻,我的大脑犹如一团浆糊,十分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我实在想不通,大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难道母亲说的第三个人,是他?”
“或者他是为了保护我而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转身掐住他的脖子问:你小子到底跟着我来西藏干什么?”
“可结果恰好相反,现在是他捂住了我的嘴,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更别说反手擒住他了。”
“那种压迫感很强的力量一直持续了很久,他就这么一直捂着我的嘴,我用尽全力去呼吸,但心里还是憋得紧。”
“没过多久,不远处再次传来了刚才的‘嗖嗖’声,我知道那东西想要从房间里出来。我屏住呼吸,不再挣扎,深怕只要多吸一口气,那东西就会发现我们。”
“一下子,整个走廊安静到了极点。我只能听到大牛有条不紊的呼吸声在耳边荡来荡去。”
“身后的人是活的,他真的是大牛!这时候,我终于如释重负般的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嗝屁了。”
“那种压抑,濒临死亡的感觉,这辈子还没有体验过,刚才算是被‘破’了。”
“大概是我不再挣扎的缘故,大牛捂我嘴巴的手终于松了松,但没有完全放开。四周依旧很安静,只能听到大牛的呼吸声和我‘咚咚咚’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快睡着了,忽然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跳,明晃晃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眯着眼睛一看,那张熟悉的面庞终于清晰的浮现在我面前。”
“大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的脑袋已经僵化了,只是傻傻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牛也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举着火机,猫到墙壁边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刚才那间屋子的情况。”
“借着微弱的火光,我能看到刚才那屋子的门已经被关上了。我挠了挠脑袋,心道明明刚才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这是谁给关上的?大牛?还是那吊死鬼自己?”
“短暂的不解过后,我发现了更加恐怖的东西,整个走廊的顶上,竟然全都是裹着白布的尸体。”
“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它们。那吊死鬼,应该就是靠着这些尸体来回爬动。”
“可是,这地方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寺庙下藏了一吊死鬼,想想都荒谬至极。”
“大牛看了一圈,看得很仔细,确定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急匆匆的回到我跟前。”
“‘它没出来。’他转头看了一眼那房间,低声说道。”
“我准备把刚才想问的问题一股脑问个遍,但大牛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抢先问道:‘奕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刻,我掐死他的心都有。心说你还问起我来了,老子还没问你来这干什么呢?你他娘的不是说回家快活逍遥去了吗?”
“咬牙忍了一阵之后,我没骂出口,毕竟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犹豫了片刻,我才开口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是想来看看我母亲到底为什么给我寄那包糖果?你......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脑袋有些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把想问的问题给理顺!”
“‘奕哥,这事我们先不提了,同样是说来话长。’大牛根本没有正面回答我问题的意思。”
“‘我们出去再说!’之后,大牛便拉着我顺着原路上去。不过刚走没几步,我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嗖嗖’声。”
“大牛暗骂了一声,带着我跑起来,一路来滚带爬,终于冲出了阁楼,到到寺庙外面,才歇了口气。”
“我累得站不起身,可大牛根本没有停下来,出了围墙之后便疾步朝公路那边走。”
“我心说怎么都要问个清楚,于是连忙追了上去。”
“没命的跑,终于跑到了109国道旁,这时一辆霸道冲了过来,车门打开,大牛冲了上去。那车并不准备带我走,大牛劝说了司机几句,我才勉勉强强的挤了上去。”
“刚才跑了十来公里,高原缺氧,累得我头昏眼花,上车以后就瘫了,缓了十来分钟才好些。”
“抬眼下意识的看了一圈,但这一看我傻了,这车里竟然全是我认识的人,此刻,他们一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车里的人竟都是我在普洱支教时认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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