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歌行

    
    第五章  觉醒灵觉
    “比别人多一半，好像是不错呀。”黄纪表现得比较淡定，但青喻颜却不满意道：“不错？通常情况下，天生脉络至多比常人粗一成，你比常人粗两成不说，又通过宝皇莲子提升了三成，足足多了五成！”
    “我家延延用了六颗宝皇莲子外加无数磨练才使脉络提升了一成，你一颗就提升了三成，你给我说才只是不错？”青喻颜咬牙切齿。
    “啊？原来我这么厉害！这玉皇莲子，难道是我喝的那碗莲子羹？”黄纪想到一个可能，不由问道。
    “对，那晚我吃了第六颗，但体内脉络却没再提升，说明莲子对我的效果已经到了极限，于是我便把最后一颗和你做了交换。”青延适时解答了疑问。
    “原来那不是普通莲子，怪不得莲子羹那么诱人。”
    “烤鸡换皇莲，知道你占多大便宜了吧，宝皇莲子可是极其珍贵的玉药，还有救你用掉的灵药宝药，这些可都是不同于寻常药材的天地灵粹。”说着，青喻颜又感觉心在隐隐作痛。
    “你能提升三成，可不是因为你厉害，宝皇莲子本身的作用是治愈，提升脉络不过是副作用，你的重伤之躯正好将莲子的药效全部发挥了出来，又正好你的脉络全部碎裂，让副作用发挥的空间更大，再加上点狗屎运，就提升三成咯。”青喻颜继续打击小黄纪膨胀的心。
    听了这话，小黄纪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盲点:“那青延也先把自己弄伤再吃不就好了？”
    “小伤根本没用，而伤成你那样，很大概率痊愈不了，况且师父我财大气粗，能多吃几颗就解决的事，干嘛受罪？”一番话让黄纪哑口无言。
    “不过，脉络破碎重组的痛苦，一般人可忍受不了，你不但承受下来，还拖着残躯挣扎到我家门口，这份意志可是少有，这也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
    这时青延接过话来：“我也并非乱发善心，若不是你的意志让我感到值得结交，我可不会让娘亲下血本救你。”
    “嘿嘿，我当时意识很模糊，一路也不知道昏过去几次，反正趴着也痛得很，我就只想着坚持往前爬，一直爬一直爬，然后就彻底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已经到床上了。”小黄纪难得被刚认的师父表扬一次，一脸笑容的解释道。
    “不管怎样，你做到了常人不能及之事，很好，我的徒儿又怎能是常人。既然你已拜我为师，那为师现在就可以助你开启灵觉，你可做好踏入修仙的准备了？”
    “师父，徒儿准备好了！”
    “嗯，很有精神。”青喻颜赞许的点点头，又道：“那第一步，你先去把碗洗了。”
    愣愣看着自己还没吃上几口就已光盘的饭菜，小黄纪不禁陷入沉思…
    ……
    浩瀚无垠的瞻古大陆，其上人城、兽岭、宗派、国度…无数势力雄据一方，若要说谁乃个中最强，商祁，必定首屈一指。
    商祁之地，由六十七座巨城及周边万千附属小城组成，巨城作为主城，管辖所属城镇，同时主城间设立百城联盟，商祁国策便由联盟来制定。
    位于商祁极西的主城沛都，某间密阁内。
    “消息确为真？”
    “李兄，以咱俩的关系，我还会诓你不成？”
    “那，事成之后如何分成？”
    “你七我三。”
    “一言为定！”
    “李兄爽快，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白衣男子拱手退出密阁，转身时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阴狠之色。
    石屋，此时的小黄纪，正被青喻颜的手按在脑袋上。身坐于凳，眼眸紧闭，按青喻颜教的方法，努力去感受自头顶传来的异样。
    大多数人觉醒灵觉，都是采用觉灵石来引导，但成功觉醒的人不到一成，而另一种方式便是由先贤大能通过渡炁引灵的手法引导。
    理论上，渡炁引灵只要施法者足够强大，觉醒可以达到十成几率，但越耗费炁力方才觉醒的人，后续天赋往往越是糟糕，所以组织势力普遍都采用觉灵石，如此不仅方便省力，更便于筛选出有一定天赋之人。
    青喻颜可没有觉灵石这东西，只能采用渡炁引灵帮助小黄纪觉醒，但却将效果维持到与觉灵石的效果一般。
    半晌过去，终于听见黄纪惊喜的叫道：“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在游走。”
    “嗯，很好，记住这种感觉，现在你再来试着感知呼吸中的炁。”青喻颜将手收回来，让黄纪自己再去静心感知。
    顺着方才的感觉去体会，黄纪慢慢发现自己呼吸的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东西，每一次都顺着吸入的空气进入身体，又随着呼出的空气出去。
    “看来你已经感知到了，那么恭喜，你的灵觉开启了。”
    黄纪闻言笑起来：“谢谢师父，师父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啊？”
    “先别着急，刚刚觉醒的灵觉根本没什么用，你还需要继续练习灵觉的感知度，先用灵觉感知体内，当把体内每一寸都能清楚感知后，再试着将灵识延伸出体外。”青喻颜用带着几分慵懒的语气道。
    “这一步我帮不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等你什么时候能用灵觉感知到体外三寸我再教你下一步。”说完，又化作一道白茫消失不见。
    黄纪望着青喻颜远去，转过头跑到正在院外锻炼躯体的青延旁：“青延，师父这又是去睡觉？”
    “应该是吧，娘自回来后有大半时间都在睡觉。”青延一边回着话，身体也不断跳跃着。
    “师父怎么不回屋睡，修仙者都睡天上吗？”
    “娘她喜欢躺在云中。”
    “哇，那一定很舒服吧，真惬意呀。”
    “……”
    “嘿嘿青延，你的资质是怎样的呀？有没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呀？师父说你比我资质更好，是不是强上天了？”
    “咚！”青延将背着的大石放下，停止了跳跃，看样子终于结束了这项锻炼。
    “有句话叫孩子在爹娘眼中都是最好的，娘不过是在维护我，实际上我的资质并不突出，甚至体质还比较差，脉络也只有常人的九成粗细，这也是我为什么住在这儿的原因。”
    “这么一说，对哦，你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我从小就身体羸弱，所以娘亲三年前带我住进了这大西岭里，从这里采猎灵粹为我熬筋炼骨，加上前不久用宝皇莲子来扩通了脉络，现在的我才具有了常人一般的躯体。”
    黄纪看着青延刚放下的大石，目测至少千斤，心中不由迷惑：“身体弱？常人躯体？”
    “对了青延，那什么灵药宝药有多值钱呀，真的赔不起吗？”
    “是比较值钱，现在别担心这些，快去修炼你的灵觉，不趁着现在的状态提升后面就更难提升了。”青延见黄纪还有一堆问题要问的样子，只好出言劝阻。
    “好吧。”黄纪又灰溜溜的跑回院内，开始继续提升灵觉的感知度。
    天空白云上坐着的青喻颜此时正用神念观察着下面闭目修炼的小黄纪。
    “不到半个时辰就成功觉醒了，是块修炼的好苗子，嗯……要不要让他和延延一块儿去呢？”内心斟酌一会儿，“算了，还是先歇息吧，太困了。”将神念收回，美美伸了个懒腰后躺进白云中睡了起来。
    金乌西坠，黄纪终于将灵识扩散至全身。
    “原来我的体内是这样的，好神奇呀。”感叹一句，又开始尝试将灵识探出体外。但体外和体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难度成倍增加，黄纪尝试许久也没有一点突破出体内的意思。
    “难道我方法没对？”略一思索。
    “嗯……？”先前一心突破，忽略了呼吸，现在却从呼吸上发现了可能。
    “能感知到吸入的炁，也能感知到呼出之前的炁，那么我将灵觉附着到将要呼出的炁上……”说干就干，黄纪立刻尝试起来。
    “有一丝感觉了！”
    “诶，好像又没有了。”
    “真的感知到体外了！”
    经过无数遍尝试终于是将灵识探出了体外，快要达到一寸时，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睁眼便见青延不知从哪里归来，一身沾满尘土，活脱脱在地上滚了几圈的样子。
    “你快完成了？”青延率先出口。
    “嗯，废了好大劲终于能探出体外了，青延你这是去干嘛了？”黄纪好奇的问道。
    “去和山里的灵兽打了一架，运气比较好，这次的对手很适合我。”
    黄纪惊得站起来：“灵兽！青延你那么厉害呀！”
    “等你到了锻体后期你也可以，可能还比我更强。”青延一脸淡然。
    “锻体后期？那我现在是什么期呀？”黄纪听到感兴趣的东西，不由追问。
    “觉灵初期吧，等你灵觉提升完成后，就可以进入锻体期了。”
    “那锻体期后面是什么呀？”黄纪继续追问
    “开脉期。”青延耐心回答道
    “开脉期后面呢？”
    “觉灵、锻体、开脉都是修仙的第一个境界-昕境，开脉完成后下一个境界便是御境，而传说修仙的大境界就只有数个。”青延索性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只有数个！这么少啊。”小黄纪耐不住发出一句感慨。
    “虽然不多，但每一个境界都是天阙，你见过强者遍地都是么？。”
    “对哦，诶，话说我们不吃晚饭吗？”
    入夜，青延与黄纪躺在同一张石床上歇息，两人都是八九岁的娃，一人睡一头倒不显得拥挤。黄纪在床上却不太睡得着，不知是前几天躺够了，还是肚子饿，现在怎么也不困。
    “反正也不太想睡，倒不如练练灵觉。”于是便就这样躺着，灵觉自身体中向体外扩散，沿着上床前修练到两寸的进度继续延伸。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口洒进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晚的静谧，黄纪的进展极其顺利。
    “三寸……四寸……五……”
    不知不觉间，小黄纪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