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离去处理小林了。
冷茜留在原地等他。
静谧中,冷茜靠在华丽的金色墙壁前,周围吵杂的,隐晦的声音乱糟糟的传过。
冷茜闭上眼,感受着这里的热闹。
这时,有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冷茜都不用睁眼,就知道来者不会是明离。
她闲散睁开眼,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是伊菲。
伊菲手中拿着一杆烟筒,微笑递给她:“抽吗?”
冷茜慵懒抵在墙壁处,瞥了她一眼:“我以为,我们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完了。”
言外之意,伊菲该离她远点。
伊菲笑了,她自顾自给自己点上了烟筒后,放松的吸了一口:“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朋友之间聊聊天,貌似没什么。”
冷茜微微蹙眉,长眸中的厌烦之意不言而喻:“我不需要朋友。”
“不寂寞?”
寂寞。
但无所谓。
她对这天下间的所有人,都嫌恶的很,除了明离。
冷茜懒得跟伊菲再有沟通,直起身拍了拍衣服的灰尘后,转身往角落里走去,找明离。
伊菲对着她的背影说:“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你有爱人的能力,在你的世界里,你拥有的在乎的就只有你自己,又怎会将自己的爱交给别人,更何况,这个别人还只是一个奴隶。”
她怀疑冷茜,哪怕冷茜对明离很亲近,但她依旧不认为这就是爱。
冷茜未曾理会,来到了拐角处的阴暗中。
明离已经将小林给解决掉了,没见血,倒在地上的小林就像是安详的睡着了一样,当然前提是要忽略掉她脖子上紫青色的掐痕。
明离没想到冷茜会突然过来。
他怕自己残忍杀人的一面,会令冷茜厌烦,他慌乱的拿手帕盖住小林的头部,而后侧过身挡住了冷茜的视线。
“主人。”明离垂着头,尽力掩盖着眼中那抹还未消退的暴戾和疯狂。
冷茜多余的话一个字都没说。
她只是环过他的脖子,倾身抱住了他。
她身形已经很高挑,但在明离的面前还是矮了半头。
她依靠着他,将头枕在他的肩膀处:“我在这个世界只有你。”
爱是什么,她不懂,也不在乎。
但她知道她什么都没有。
她也禁止别人靠近自己,与自己产生任何关联,除了明离。
当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他是自己的所有物。
这是自她出生起,第一次拥有的念头。
只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孤独的了,因为她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
明离何其幸运,可以得到她的爱怜,可以成为她的唯一。
明离瞳孔闪烁,微微敛眸掩去那抹柔和。
他并未伸出手去抱住她,只是安静的任由她依靠他。
马戏开始后出了一件大事。
二公主冷琴的管家死了。
据说是被冷琴自己给杀死的,可事实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当冷琴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和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的管家时,她猛地跪在了地上,失神:“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
方才她与管家正在商谈着如何除掉冷茜,甚至连细节都想好了,近几日冷茜等众人一直都在毒香之中浸泡,这时,只要稍微给点催化的药物,便可让冷茜立即暴毙而死。
可就在她与管家商讨之时,她的意识突然迷乱,只感觉脑海中不断围绕着一句话:“杀了他,杀了他。”
然后……
当她再次恢复清醒时,管家就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下。
虽然恐慌,但冷琴也不是善茬,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她克制自己的颤抖,拿布巾擦去手上的血液,脑海中开始复盘着方才发生的种种。
直到……她回想起了自己失去理智之前,耳边传过的声音。
那个让她杀掉管家的声音,赫然就是冷茜的声音!
冷琴梳理好一切后,紧紧攥住了拳头:“冷茜,我要你不得好死。”
——
眼见着去往沙漠迎接商队的日子越来越近。
冷茜还当没事儿人一样,闲散的坐在城堡花园中喝茶赏花,这可快把李勤给急坏了。
可他在冷茜面前又说不上话……
最终没办法,李勤只能偷偷拉拢明离,希望明离可以劝一劝冷茜,让冷茜别再这般清闲下去了,她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明离手里摆弄着新进来的黑玫瑰,准备等下给放到花瓶中摆起来。
听见李勤的拜托,明离淡淡瞥了他一眼:“主人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我二人有关系吗?”
“你就惯着她!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被她给搞死的!”李勤咬牙切齿道。
小林莫名其妙失踪了,家里上上下下的仆人们都惊恐着不敢跟冷茜交流沟通,随时准备打包走人。
眼下还能忠诚于冷茜的,也就只有一个他和明离了。
若是他们两人还任由冷茜随意悠闲下去,迟早有一天,她的爵位会被废掉,他们这群手下们会被搞死!
明离知道李勤有太多的心思,他可以理解。
沉默片刻后,明离指尖挑过玫瑰花瓣:“恩,我会去劝说一下的。”
“那就拜托你了。”
原本明离作为一个奴隶,身份卑贱,根本没资格这么高高在上,甚至还要他一个管家来请求他。
可是没办法……谁让公主宠着明离呢?
冷茜坐在太阳伞下,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感受着微风清凉拂面,日子过的慵懒又随意。
这时候,明离手捧黑色玫瑰到她面前,将花朵放进了花瓶之中。
他仿若随意地问了一嘴:“过两天去沙漠,明离需要随同么?”
冷茜侧眸,看着他被衣服所收紧的腰部,唇角似有似无一抹弧度。
她抬手揽过他的腰,直接将他环入进自己的怀中。
明离被迫的坐在她的腿上,无奈道:“我很重的。”
“叫主人。”冷茜指尖捻过他的耳垂,声线低磁:“近几日你越发放肆了,主人也不叫,也不同我说话,怎么,厌烦我了?”
当初他倒是表现的对她痴迷不已,可这才过了不到五六天的样子,他就开始疏离她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是一个小小的奴隶,正专心侍奉她的起居。
明离虚坐在她的腿上,感受着她的撩拨和近乎埋怨的语气,喉结滑动:“不是……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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