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始,二人一直往前走,路途蜿蜒,漫长,听着夯日说辞,他才恍然大悟,前世荒废了多少如梦般的年华。
前世在卓定书院没有认真修行,因此错过了很多宝贵的机会。
如今,大蜀灾年,对于天下修士也算的上个好年头。
若是你足够努力,天赋够好,会有数值不尽的人拉拢你。
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境界的高低成为了你是否有被人拉拢的资格。
灵气融体中,便踏练气境,从此开始感触到体内各种穴脉,活络筋骨,开发身体,练气已有千斤之力,算得上个标准苦力。
炼制体内精血,剔除杂质,使体内穴脉升华,这也便成为进入筑基期的基础。
如今徐星也算的上是个有小资之人,无心插柳柳成荫,体内精血抽茧剥丝,凝聚精血。
距离筑基境,近在咫尺,只差打通经脉,通感天地灵气。
或是刚穿越来时,饮下道醇酒的缘故,亦或者是柳树与嫂嫂的含羞草和神秘老头送的面与食材,使得他跳过了这一步。
总之,徐星似乎是天选之人,运气好到离谱。
如今距离筑基境只差那个传说中的打通任督二脉。
修行呢,资质也是分许多种,就和大蜀当世一样,虽很不想承认,人和人本质没有区别,却被化为三,六九,等。
修行也不例外,灵根划分,有诸多的分类,传统的五大灵根为基础。
都是由天地法则演变而来,俗话说,道生一,一生二.......五行八卦,等,在大蜀就是这样演变而来。
灵根的测试则成为了修士的天赋评定。
灵根越长,说明你未来可以走的路越长。
灵根越粗,说明你对灵气感应则越加敏感。
灵根越直,说明你对法则天生就很亲近。
总之,你的灵根在器物测试中,越长,粗,直你就很可能一骑绝尘。
测灵根,也不是凭空测定,得有专门的器物,它蕴含着磅礴天地灵气与伟人注入雄力,这样的器具才具有权威。
在夯日口中了解许多,在踏入筑基期前,最好要护住童子身,不能失去体内精血,否则精血流逝,可能会出现小意外,使得修道有概率会崩岨。
了解完后,徐星笑嘻嘻着,前世在这方面还是挺好,虽说拥有那变态神元秘法,但也没乱搞。
来到村子外,中间被丰硕,茂密的蒹葭与蓬蒿隔开,形成天然屏障隔开。
里面似世外桃源。
里面炊烟袅袅升起,天青色等烟雨,村子里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年过花甲,白发霜鬓,瘦骨嶙峋。
村民们看到二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若无其事,继续忙着自己的生活,但却能看出他们对外界的向往。
看着孤村,道路两旁的老树,昏鸦,徐星内心一惊,难免生起怜悯之心。
“他们看起来好可怜,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难道都没有子女嘛?”
徐星叹气着,夯日闻言,紧皱眉头,连忙捂住了徐星嘴,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随后夯日解释,徐星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愚昧。
村子里面住的人,有个外号,名为安客人,个个神通广大!有移山填海之能,是曾经这高山下的原住民。
看似瘦弱却无比强大的村民们,他们无一不是生的璀璨,法力无边。
曾经说青天之上,一只类似鲲鹏路过,不经意间洒落一些神秘的物质。
那神秘物质遍布高山下,引得万物复苏,蓬荜生辉,久而久之,他们变得强大无比,可他们个个都很奇怪...........
只因为他们的使命,是守护这里不受诡异之物侵袭。
纵然他们强大无比,近乎无可匹敌,却有着难处,那就是出不了村子,被纠困于此。
修行越强,受孕概率就越来越小,久而久之,曾经年盛巅峰,充满嬉笑声的村庄,不复存在,已变成一个暮年之村。
不知有多少强者在此羽化,村前的百家墓差不多已被沾满......
现如今,北海书院的掌门,据传,是唯一一位打破魔咒走出来的人,也是里面最弱小的人........
虽然掌门在他们面前十分弱小,可他却能打破魔咒,逆流而出,但在外界,掌门何尝不是独统这方天地?
这无法使得村民出去的魔咒,相传,是大蜀内的一名捉妖人所布置,其用意不知如何,且阵法布置于此,就以村子为阵眼。
阵法需要人主动操控,这里也隐居着实力强大之人,负责坐镇。
村中袅袅炊烟渐渐熄灭,他们似乎已经厌倦了世俗的生活,皆消失在二人视线中,有人回头,再看了一眼徐星。
那位老人,眼里似乎透发着星光。
或许,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从村头到村外,看似只有几里地,令人惊讶的是,他们足足走了几个时辰,才来到村尾。
回头看,路上是泥泞烂路,远处镶嵌在路途上的脚印正在缓缓消失。
前方一棵枯树,将二人挡下,也不能说是枯树,应该是病树。
树头枝丫沉甸甸,不是被丰硕果实沉淀下,而是它自动弯下身。
整棵树,找不到一点绿意,却能看到树上有横刀一劈的刀伤。
遗留在上的刀伤,从内到外敛发着莫名的威压,直视刀痕,徐星的灵魂深处在颤抖,大脑在咆哮,血液在沸腾。
不知为何,他总会联想到海边的老头,他们的气息有些许相似。
“这是,蜀之遗树,曾经镇守在此的圣树,听说后来经历了一场大战......”夯日慢慢解释着。
听完,徐星难以置信的仰望天空,看着飞鸟共鸣,回入巢穴中。
曾经,一位独臂少年,只因为心爱之人迷失在此。
他孑然一身,独闯北海书院,杀的天昏地暗,大地惨叫,百鸟惊飞,万族膜拜。杀到无人敢与其争锋,只为等她。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这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坐在高山上,天为铺,地为盖。
在她消失的地方等她回家。
他的行为触犯到了圣树,双方大战。
据传,目睹那一场战斗的人,都羽化了,他的故事被经历那场大战的人在死去前刻在某处石碑上。
少年失去了修为,眼前的圣树成了病树。
徐星内心震惊着,那个少年到底有多挚爱她,杀进这里,杀的无人称霸,只为了安静等他心爱的人,这得爱到那种程度,徐星不禁看着这颗病树上得旧伤。
旧伤虽然狰狞,可里面居然有一丝丝绿芽在涌动,明是秋天,却有绿芽,令人匪夷所思。
圣树旁有一树桩,应该是被当年那位横刀少年砍下来的。
冗长弯曲的年轮被岁月沾惹得古老且有韵味。
年轮上,那位少年的影子若隐若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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