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王爷陪我搞事业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帮忙

    
    叶冰凝烧得头昏脑涨,骨头都是软的。她很久没有生过病了,所以这一次的病才会格外的来势汹汹,即便她医术高明,治过许多疑难杂症,却也拿自己身上这小小的风寒没有办法。
    面前吴汝州端着水的手都能被她看出重影来,叶冰凝晕晕乎乎地撑着身子起来甩甩头,接过吴汝州递过来的水,低着头小口小口地灌。
    水是温的,入口很柔和,但叶冰凝嗓子里突然出现的一丝痒意让她反射性地想打喷嚏,结果猝不及防地被口中的水呛到,顿时咳嗽得惊天动地。
    叶冰凝竟然还有心情苦中作乐地想:真不愧老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她这呛住可没比塞牙好到哪里去。她咳得浑身颤抖,举杯的手端不稳,结果杯中的水尽数泼洒在了领口和被子上,搞得到处湿哒哒的。
    门外把守的侍卫听见了这里面的动静,出声问道:“王妃怎么了,可需要属下去请个大夫来?”
    叶冰凝被这侍卫一嗓子吓到,憋住咳嗽道:“没事,呛到了,你再叫人去给我煎药来。”
    叶冰凝盯着门的眼神都透露出几分惊恐,这次出京城,她没带丫头出来,这些侍卫又不好照顾她,所以只能帮忙煎煎药,其余时间在门外候着。但她没想到自己的咳嗽也能让那侍卫注意到,生怕他推门而入,这时候就算是呛死了也得出声拦着他。
    不然这要是被侍卫看到她和一个陌生男子独处一室会怎么想啊!误会她给夜亦谨戴绿帽子不是完啦?!
    还好侍卫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进来,门外重回寂静。叶冰凝松口气的同时又憋不住咳嗽了,但这次她只能克制地闷咳起来,她表情难受地用拳头捶打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几步之外都听得见闷响。
    这架势仿佛是把心肺捶破,她就能不咳了。
    吴汝州看不下去了,皱着眉上前从她手中将水杯接过来,见她咳得实在难受还伸出手想帮她拍拍背。叶冰凝不动声色地避开,抬起头边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边断断续续地同他讲话:“咳咳,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咳咳……”
    吴汝州不答,转身给她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顺顺气吧。慢慢喝,能压一压咳嗽。”
    叶冰凝接过,小声地道谢,她这一次像是被呛怕了似的,喝得谨慎,低头的动作间乌发滑落,衬得从衣领中出来的那截颈子如雪般白。吴汝州不自在的移开眼,心中暗念非礼勿视,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清神。
    他静静地看着叶冰凝,见对方的表情和呼吸终于和缓下来,他才放下心来,有机会把自己来此的目的道出。
    叶冰凝只见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眉眼间带着几分惆怅,语气平静道:“我师傅叫我来青州替他祭拜祭拜方师叔,我刚来便得知你与夜王也在此处,巧的是我正有一事要求你帮忙,所以才找到了这里。”
    叶冰凝此时虽然因为高烧,感觉脑子像一团糨糊似的转不动,但终究没傻,她转过头看着吴汝州道:“你师傅?你们如何得知方师叔已经故去了?我和王爷明明将此事瞒得很紧啊。”
    难道是在哪一步泄露了消息?叶冰凝柳眉微蹙,心中暗道。
    吴汝州捏着茶杯的手不自然地松了些许力度,他把目光从叶冰凝身上移开,低声道:“我离开青州前,方师叔给我的那一块令牌是我师傅赠予他的信物。凭此信物,他可以任意驱使我师傅手下之人,他也曾与我师傅提起,如果某日有人拿着这块令牌来找他,便代表方师叔已经故去了。”
    叶冰凝心中一惊,原来当日方与世给吴汝州的令牌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她握着杯子的手不禁捏紧:没想到那时方与世分别交予他们二人的东西竟然都蕴含了他的遗愿在上面。
    一是通知故友,二是安排手下。
    只怕从揭穿了薛青彦就是温成翌起,方与世便抱有必死之心。
    但叶冰凝想破脑袋都找不出理由,明明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亲自去做,他枉死的族人也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他为何不愿多留在这时间一些时刻,等待一切都水落石出,青州重获光明的那一天呢?
    但还没待她深想,吴汝州的声音再次钻入她的耳朵,打断了她的思绪:“虽然你和夜王殿下确实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但我也有其他的手段来知晓。我此次前来,也不是找你叙旧,主要还是想找你帮忙。”
    叶冰凝立刻偏过头不想理他,之前吴汝州利用她的帐她可还记着呢,既然吴汝州不是因为方与世的其他事情来找她,那她也懒得和他周旋。
    就算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不让夜亦谨吃醋多想,她也要和吴汝州保持距离呢。而且夜亦谨本就不喜欢叶冰凝与吴汝州有太多的牵扯,叶冰凝将心比心,她自然也不愿意夜亦谨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与别的女人单独呆在一起,于是叶冰凝眼珠子转了转,扶着额表示自己现在是一个病人需要静养,希望他不要来打扰。
    夜王妃差点忘了,自己本来就在生病,需要静养。
    而且——叶冰凝看着自己湿透的领口和湿漉漉的被面,吴汝州不走的话,她也不好换衣服啊!万一过会儿风寒更严重了怎么办。
    但吴汝州听出了她的意思后却没有要走的迹象,而是不紧不慢地把杯里的茶喝完了。
    “我去方师叔墓前时发现那里刚换了新的贡品,墓碑也干干净净,甚至温成翌的墓前都放着盘花糕。”吴汝州突然绽出一个笑,“想来想去,会这么做的人,恐怕只有你吧。”
    叶冰凝疑惑道:“这和你让我帮忙有什么关系?”
    吴汝州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轻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师叔应该把他的一些东西留给了你。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无妻无子,唯一有的就是我师傅与你师傅两位交心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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