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鱼一觉睡了三天三夜,其间滴米未进,只是由李小乙和张小云轮番喂了一些水,族长每天都会定时过来查看他的状况,更是挡住了马文采每天一次的骚扰。
一场光怪陆离的大梦终于曲终人散,他睁开眼睛时是正午时分,把正在往他嘴里喂水的张小云吓了一大跳,一碗水全都洒在他脸上。
他的醒来,几乎惊动了镇上的所有人。族长把其他人关到房外,一脸肃穆之色注视着虚弱的曾小鱼。
曾小鱼努力回想着面前这个人是谁,终于在逐渐清晰的短暂记忆中有了他的印象。
“族长……”
见他要起身,族长摆手道,“你躺着就好。我有几句话问你,我给你的雄黄药酒量并不大,普通人两个时辰就可醒来,你却睡了三天三夜。”
有这么久吗?曾小鱼对时间没有概念。
“这种药酒对普通人只有催情作用,可是对那些身怀异术的人还有另一个奇效:催眠!”
异术?普小鱼一头雾水,自己身上有异术吗?
“异术功力越是深厚,催眠效果越发明显。曾经有一位七星大士,误饮雄黄酒也只睡了一天一夜。”
“你到底是谁?”
曾小鱼知道,这句话才是他想问的重点。
可是他能告诉他自己是从死亡谷里爬出来的吗?当然不能!
“族长,我可以走了吗?”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离开比较好,镇上的人总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尤其是眼前的这位族长,感觉更是深不可测。
“小云和小乙已经和你圆房,她们是你的女人。你想离开也可以,带上她们。”
凭空多了两个老婆,曾小鱼生出一种无力之感。
见他沉默不语,族长道,“我猜你没地方可去,对吗?”
曾小鱼艰难起身,这是现实,他的确没地方可去。
“族长,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族长目光灼灼,“如果是关于八宫六十四门的事,就不用提了。”
曾小鱼再次沉默。
族长沉声道,“你必须记住我的话,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不要对任何人提及那几个字,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感觉全身的力气开始强力恢复,脸上也有了血色,族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也不问你的过去,你也不要离开风约镇,我给你一个身份,可以吗?”
他没有理由拒绝。
“我观你还有一把力气,风约镇正在修建四方渠,出一天工得一勺米,供养你一家三口没有问题,你愿意去吗?”
一勺米够三个人吃?除了这个疑惑之外,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风约镇的土地都有主家,但是镇西的荒地你可以开垦,开多少都是你自己的。”
曾小鱼跳下床来鞠了一躬,“谢谢族长!”
族长神色微变,“你……没事了?”
应该有什么事吗?他笑了笑,“还好!马公子来了。”
族长起身推开门向外张望,并没有见到马文采的身影,曾小鱼道,“现在到镇口了。”
他的听力变得异常敏锐,他不但知道马文采来了,还“听”到他带了多少人。
“族长,姓马的又来捣乱,已经到镇口了。”张老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族长看向曾小鱼,一脸惊愕之色。
不远处传来一阵大呼小叫之声,马文采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把两袋米扔到地上,对李未和张老三说道,“你们两个,快断粮了吧?两袋米拿去,让你们的女儿陪我三天。”
李未和张老三望着那两袋米两眼放光,可又为难地看向马文采,“马公子,我们的女儿都已经出嫁了,不由我们做主。”
马文采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咬牙切齿的李小乙和张小云身上,“你们两个,只要肯陪我睡一觉,两袋米拿去!”
风约镇缺粮,这是不争的事实,两袋米足够三个人吃上很长时间,对其他人来说份量极重。可是用两袋米换两个人,羞辱的意味极为浓重。
“带上你的烂米滚回去!”李小乙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动手,被张小云拦住,低声道,“姐姐,人烂不假,米是好米,咱们想办法把他的米留下。”
李小乙气道,“你愿意陪他你去,我就是饿死也不做那种事。”
张小云附耳道,“他只说陪他,又没说一定要做那种事,我有办法。”
她话音刚落,马文采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陪我就是陪我睡觉,没什么别的事!”
张小云一呆,气道,“你……趁人之危,你还是人吗?”
曾小鱼缓步走出,马文采一见是他,立刻两眼冒火,咬牙切齿道,“来人,把这人给我往死里打!”
十几个人围上来,族长厉声喝道,“住手!马文采,这是风约镇,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马文采冷冷道,“族长,这里是风约镇不假,可他是风约镇的人吗?如果不是寻芳使到处抓人,这两个美人会跟他?我呸!”
族长朗声道,“我现在正式宣布,曾小鱼做为我们风约镇的女婿,正式成为风约镇的一员。马公子,你听清楚了吗?”
马文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曾小鱼道,“马公子,我知道你恨我,这样吧,为了让你出气,你可以打我一顿,如果我没死,这两袋米你要留下。”
“这可是你说的!”马文采眼睛一亮,转向族长,“族长,你听见了吧,是他自己要求我打他的,可不是我来风约镇挑事。”
族长刚要说话,曾小鱼道,“族长,我和他的事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族长看向李小乙和张小云,“你们同意吗?”
李小乙红着眼睛飞快地看了曾小鱼一眼,恨声道,“我不管!”
张小云抱着李小乙的胳膊看着目不斜视的曾小鱼,一言不发。
族长思虑半晌说道,“我可以不管,但是曾小鱼的条件你必须答应。”
“没问题!”马文采答应得极为痛快,“我带来十二个兄弟,每人打他一下可以吧?”
曾小鱼点头,“可以!”
马文采冷笑道,“我知道你身子骨硬,不怕打,但是小爷今天不用拳脚,兄弟们,亮家伙!”
十几个人轰然应声,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根手臂粗细的短棍,对他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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