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举着大刀,眼里尽是杀意:“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送死,我就成全你!看刀!”
漆黑的大刀刺得空气都沙沙作响,大虎杀意正盛,这一刀下去,非死即伤。
反观陈青扬、徐善谋二人,却是面不改色。大刀呼啸而来,只见陈青扬轻飘飘地抬起左手,刀笔直地砍了下来,在碰到陈青扬手的一瞬间,却如同劈在了棉花上。陈青扬左手轻轻地接住猛劈下来的大刀,这时众人才看清,陈青扬手中若有似无的凝结出了一个人脸大小的白色光球,那一刀整好砍在了光球上。
“天地初开,谓之混沌,混沌生元,元融天地,天地可驭也。”陈青扬口中念念有词,左手引导着白色光球旋转,竟是将那一刀的力道完全吸收。“融决,吸力。”
话音刚落,大虎便如同脱力了一般,身形健硕的彪形大汉,竟软成一滩烂泥,重重地栽在地上,浑身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老二等一班土匪瞪着惊恐的眼神,如同见了鬼一般。这帮土匪虽说心里早有准备,陈青扬胆敢孤身一人前来,必定不是善茬,但万没想到,平日里力气最大,作战最为勇猛的大虎,竟然在陈青扬面前连一招都走不过。
老二面色阴沉的道:“原来是脉士,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但就算是又如何,这些年我们遇到的大头兵哪个不是脉士?兄弟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一起上!”说完,只见这伙土匪纷纷举起武器,咿呀怪叫着朝陈青扬袭来。
人体内的八脉,即是作为储存灵气的容器,这些灵气充盈后就能在脉府内不断地炼化打磨,从而使这些灵气能为自身所用,激发出人体的无限潜能,力量、耐力、速度、甚至能改变身体的结构,使身体产生兽化或元素化。这就是“脉”的力量,相比普通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众土匪都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面对脉士,这帮刀尖上舔血的家伙自然深知,不全力一搏,自己肯定必死无疑。
陈青扬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左手若影若现的白色光球飞快的旋转。随着众土匪的攻击而至,只见众人武器的前端有一道淡黄色的气被陈青扬的白色光球吸出,淡黄色气体被吸出去的一瞬,众人立刻就感觉浑身疲软不已。那淡黄色的气体,正是体内的力气。
首当其冲的老二察觉到了不对,随即收回力气,连连后退,大喊道:“快撤回来!别让那个光球把力气吸走了。”
老二喊得及时,土匪们迅速收回力气,但还是被光球吸得满头大汗。
“好邪门的脉法!”土匪中不禁有人感叹道。
“别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脉法只要不接触到那个奇怪的光球就没事。兄弟们,全都后撤,先回去再说,飞镖箭弩断后。”老二急中生智,硬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不然下场只会和大虎一样,不如先走一步,等商议好对策再做打算。
土匪们迅速撤出包子铺,借着昏暗的月光且战且逃,不时地向陈青扬掷着飞镖。
包子铺内,徐善谋正擦着关小花头上的血迹,“憨子,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哥哥们在这,绝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关小花已经意识模糊,像大山一般的身躯此时却像个受伤的小猫,不停地发着抖。满身的血迹,粗重的呼吸,却仍然紧抓着陈青扬的衣角:“扬哥哥,阿,阿,阿飞他,得还钱。”
陈青扬看着自己的傻兄弟被人欺负成这样,胸中愤怒的火焰顿然熊熊燃烧起来,“憨子,我一定会将他们打在你身上的伤,十倍的还回来!”
话音刚落,陈青扬大步走出包子铺,体内的脉法飞快的运转,脉府内的灵气疯狂地压缩流动,“一脉,开!”只听一声低吼,陈青扬双手张开,天地间有着源源不断的灵气被吸引过来,与他体内的灵气相互呼应、旋转、缠绕、制约,陈青扬高举左手,若影若现的白色光球此时却变得如同一轮明月,光球不断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人头大小的光球也愈来愈大,愈来愈亮,直照耀得四周都宛如白昼。
不知何处一阵微风掠起,呼吸间,便被硕大的光球吸引缠绕,在以陈青扬为圆心,掀起了一阵大风。借着这阵风,陈青扬一脚踏空,身形竟借风腾起,稳稳地立在空中。
“大吸力,白泉!”随着陈青扬一声低吼,手中的光球已变得如车轮一般大,周围的灵气如泉水般源源不断地被吸引缠绕。
老二等人脚底抹油,正飞也似的各自奔逃,但只听身后呼呼作响,在白泉的巨大吸力下,这伙土匪只觉得全身疲软,周身的力量如抽丝剥茧一样地被剥夺,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土匪们接二连三的脱力倒地。
“快!快来人,这不是包子杨家吗?”“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白泉的动静惊动了周围正赏月吃饼的百姓,人群逐渐聚拢过来,将陈青扬及倒地虚脱的土匪们团团围住。一名老者见着愤怒未却的陈青扬,还当是这小兔崽子又惹了什么乱子:“陈家小子,你平时惹是生非也就算了,为何还出手伤人!”
众人举着的火把将黑暗中的陈青扬照亮,只见其一身白袍,气宇轩昂,一双剑眉星目炯炯有神,恍如落地之白枭,上浅之玉蛟,单论样貌,绝对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俊后生。但众人明白,这位的可是实实在在的捣蛋鬼。
随着聚拢的百姓越来越多,见满地的狼藉,老者接着说道:“非但出手伤人,还胡乱使用脉技?是木古老爷子管教不了你了吗!”
一听到木古老头,愤怒的陈青扬如同火上浇油,一旁的徐善谋见状,连忙张口驳道:“不识好歹的老头,这是伙土匪,潜入鸡鸣镇为非作歹,你看老杨叔和阿飞的伤,还有我兄弟关小花的伤,都是这些家伙干的。我大哥出手除恶,竟然还被你这老头反咬一口,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又一村民站出来说道:“即便如此,你们也应该将此事报告镇长,而不是擅自使用脉技,陈青扬,你可知道,一旦你的脉技泄露,整个鸡鸣镇的人可都要连累。”
听闻此言,徐善谋刚要说什么,便被陈青扬拦住:“走了谋子,带憨子回去疗伤。老爷子还等着咱陪他喝酒呢。”随即,陈青扬瞪了那老者一眼,淡淡地道:“小爷我出门闯荡,与我家老爷子无关,下次若是再拿他说事,小心我把你胡子全给拔了。”
语罢,陈青扬二人扶着重伤的关小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聚拢的村民们还未散去,人群中又有一老者发声道:“哎,鸡鸣镇怕是又将不太平了。”
陈青扬三人离开后便径直朝一个方向走,不久后便转进了一处古朴的院子。院子不大,因为四处堆满了药材的缘故,甚至显得十分狭窄,这是木古带着陈青扬从小生活的地方。木古老头是鸡鸣镇唯一的医生,自打陈青扬记事起,鸡鸣镇上的百姓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来寻木古医治,木古也只是治病,分文不取,多年来,要说鸡鸣镇最受人尊敬的,木古老头排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就连鸡鸣镇的镇长,遇到个大事小情的,也常常来与木古商量。但岁月怎会饶人,木古已年迈古稀,近来也有些迷糊了。
“老爷子!还醒着呢吧,快给小花看看,他受伤了。”陈青扬一脚迈进院子,见屋内仍有灯火,便张口大喊道。
还没等三人进屋,屋内就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咳咳,咳咳,老夫这把老骨头怕是迟早被你们折腾散架咯。”
陈青扬不慌不忙地将关小花安置好,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嘿嘿笑道:“那没事,您老人家医术高超,就算散架了,您也能再接回来。”
“哈哈哈哈,你啊你啊~”一位岣嵝的老人的身影慢慢地走入到了灯光所能照亮的地方。木古老人正如名字一般,满脸的皱纹仿佛树皮,骨瘦的双手如同柴火,烛光熹微下,竟显得有些恐怖。
“老爷子,先给小花看看吧,他伤了脑袋,会不会?”徐善谋催促道。
“不急,不急。”木古老人慢慢的晃悠到床跟前,一手搭脉,一手从袋中抽出银针。
木古老人如枯柴般的手捏住银针,又稳又准地扎进关小花的穴位,只见面色痛苦的关小花立马神色稳定下来。陈青扬、徐善谋二人见关小花稍有好转,心里也是舒了口气。二人正仔细查看关小花伤势时,木古猛地一拍陈青扬的脑袋:“青扬,去煎药去!”
“嘶~老爷子你这手劲当真是越来越大了。”陈青扬捂着脑袋嘟囔着,乖乖拿了副药烧水去了。
中秋,天气正式转寒,陈青扬窝在药炉边,温暖的火光像一件貂裘盖在陈青扬身上,跳动的火苗犹如舞蹈的精灵,陈青扬盯着火苗走了神。
“吼!”恍然间,陈青扬听到屋内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吼叫,随即徐善谋着急地跑进门来:“扬哥,快!憨子发狂了,木古爷爷我们俩按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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