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罗禇央的人?”
上次听他的口吻,他和罗禇央的关系非同寻常。
树上的人飞身下来,站在离卿画三丈之外的距离,那人身段和罗禇央有些相似,卿画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浑厚的内力,此人应该也是精英杀手之一,但他的声音非常诡异,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为何要告诉你?现在血魂司陷入混乱之中都是你一手造成,要想解毒,我劝你即刻退兵,否则你的脸将会慢慢溃烂,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别怪我狠毒了些。”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开始刺痛,就像有烈火在灼烧一样,也不敢用手去碰。
她只好先一口答应。“好,我退兵。”
“退兵之时,你将会拿到解药。”那男子一个飞身便跳了出去,仿佛再高的墙壁都困不住他。
卿画拿到虎符,交给陆勤。
陆勤看到她一张脸也是被吓了一跳,但看衣服还是看得出是自己的主子。
“传我口令,即刻向血魂司退兵,让锦绣她们回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退兵,但陆勤还是一如既往听令行事。
“是,殿下,奴才马上就去办。”
陆勤刚想走,若怜安就走了过来,他看到卿画的脸,连忙跑过来为她把脉。
“你中毒了?”
“是血魂司的人下的,此人想逼我退兵。”卿画调节着气息,可是不管她怎么做,都没办法控制面部肌肉的扭曲,她脸上的皮肤已经完全变了颜色,看上去有些可怖。
若怜安虽然擅长药理,但这毒的解药只要血魂司才有,所以他也没办法,陆勤见若怜安也手足无措,只好又跑去找颠茄。
颠茄到了房间内,用一种特殊物质给卿画擦了脸,之后她才感到好了一些,至少没那么痛了。
颠茄放下丝帕,对众人道:“此毒是须弥的特长,他对容貌之内的养护和毒药非常精通,这次的毒来势凶猛,要是不能在三天之内拿到解药,整张脸都将会全部溃烂。”
“须弥?颠茄,那个人是叫须弥是吗?”卿画问。
颠茄:“须弥是血魂司最顶尖的精英杀手,他下手极快,杀人时常常喜欢毁掉别人的脸,他和罗禇央关系匪浅,他应该会很快找到罗禇央所在的位置并且救走他的,这段时间你要小心。”
“不如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好了,以罗禇央为诱饵,将他引出来。”
“这办法虽可行,但眼下之际最重要的就是先为你解毒,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颠茄起身道:“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去找血魇拿解药,要么退兵。”
血魇现在不知所踪,颠茄怎么能找得到她呢?就算找到了,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了。
算了,想要彻底打败血魂司,单靠着武力也没办法解决,他们自会用各种手段逼自己就范,退兵就退兵吧,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我已经将虎符交给陆勤,还是退兵吧。”
卿画的选择让颠茄有些意外。
“殿下,你其实可以选择相信我,我了解血魇,必定也可以找到她,须弥肯定也会在他身边,为会不惜一切为你拿到解药,但是一旦退兵就将错过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以后要想再拿下血魂司,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要是退兵了,血魇将重整旗鼓,必然会再用更加毒辣的手段对付卿画,对付整个天璃,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可是颠茄的命也同样重要。
卿画摇摇头,拉住了颠茄的衣袖。“虽然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但一切都应该由我来承担,颠茄,让陆勤去退兵吧,你就好好待在宫里,我不想你和血魇再见面。”
上次为了打探血魂司的虚实,里应外合,已经让颠茄受了很多苦,她不能再让他去涉险了。
陆勤退出去后,颠茄向卿画行了一礼,也跟着走了。
若怜安忙着给卿画准备洗漱的水,又仔细给她擦脸,帕子上涂了他特制的药膏,擦到脸上冰凉凉的,就不会那么不适了。
“妻主,我很担心那个叫须弥的人,他事后会不会不认账啊?”
“他会的,因为血魇重伤在外,短时间内血魂司是斗不过我的,看来,只有我大权在握,才真正的有能力跟血魇斗下去。”
“玄耀国撕毁合约,想必很快就会有战争,到那时内忧外患,该怎么办呢?”若怜安想到不久后,妻主即位新帝,该如何去面对这些呢?
卿画拍了拍若怜安的肩膀,笑道:“你放心,一切有我,我毕竟要护你们周全的。”
就算功败垂成,她也小独自承担一切,她想让身边的人都能好好活下去,哪怕自己将他们推开,只要不让大家进入危险的境地,这便是她的责任了。
“嗯,怜安相信妻主。”
过了两天,窗边就被放了一个瓷瓶,若怜安将瓷瓶拿过来,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卿画在床边看到,问:“是解药吗?”
若怜安仔细观察着里面的药丸。“应该是的,里面的成分我都没有见过,要是我可以拿到这里面的一些药草,我也可以制作成解药,这样我们就不会怕须弥了。”
“怜安,此事不怪你,血魂司专门种植了一些外面没有的特殊药草,又研究了一些较为奇特的药引子,他们的毒我们很难解除,只能以后多加防范。”
若怜安将解药喂给卿画服下,她的脸才慢慢褪了颜色。
退兵之后,血魇和须弥都回到了血魂司,他们换了更加周密的奇门遁甲,常人则更加难以进入,而血魇开始调养生息,准备闭关修行。
卿画这边为了防止玄耀国的进攻,挟持了三皇子罗禇央于季阳城墙之上,尝试与敌军进行谈判。
可是因为玄耀国已有新帝,罗禇央反而不那么重要了,敌军依旧用迂回战术尝试消耗季阳的防护,这一次,玄耀国想要和天璃打一个持久战,而最开始,他们就是想拿下季阳,不拿下此城,誓不罢休。
卿画就算是费了好大劲才将罗禇央带到季阳,也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结果。
敌军依旧在猛烈进攻,连着炮火轰了季阳的城墙三天三夜,卿画夜里带着罗禇央在驻扎地里,她两只眼睛整天都死死盯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人就被须弥救走了。
罗禇央见她眼皮都快撑不住了,但两只手还是紧紧拽着他手铐上的锁链,一点也不敢放松,于是抬头笑道:“你以为你这样时时盯着我,我就真的跑不掉了吗?”
卿画摇着头拼命让自己清醒一点。
“只要我在你身边,就没人敢把你弄走。”
“是嘛,那你带我来季阳的路上,怎么就敢让我一个人坐一辆马车呢?”
来季阳得路上,卿画带了两百个侍卫,围着罗禇央的马车没日没夜的看守着,到了这里要配合一起出战,到了这里人多眼杂,很容易会混进什么人来,所以她必须亲自盯着罗禇央,就怕他被人給救走了。
“我带了那么多人看着你,难不成你还能在马车内凭空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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