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璃五百二十二元年,经先帝遗嘱,为保江山社稷,欣荣皇太女守孝期便即皇帝位,改元号为宁真,登基之日,大赦天下。
宣政殿之上,群臣顶礼朝拜。
“女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画一身玄色九凰摆尾朝服,头戴着象征着帝王最尊贵身份的双凤金冠,腰间束有金玉长带,外披黑金披风,威严而庄重。
她小心翼翼坐到那个久违的位置上,手上是全金打造的凤头把手,虽已不是第一次上朝,可是依旧心潮澎湃。
她终于是成为了万民之上的皇帝,这一天来得很慢,又来得急促,她好像还未完全准备好,就已经承担了这天下的担子。
“众卿家平身!”
群臣慢慢起身,望着这位新帝,每个人脸上都有些紧张。
卿画不怒自威,望着底下群臣,声音洪亮而严肃。“朕初登大宝,有一事还请诸位可以理解。”
群臣弯下腰行礼,卿画则道:“以后世人要称历来帝王为皇帝,而非女帝。”
此话一出,满朝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天璃是女子称帝,所以都奉为女帝陛下,以达到尊重女子的目的,可为何这位新帝要提出这样的要求?
卿画知道,在外人眼里她这个命令是没有必要的,但女帝之中的“女”字,像刻意在突出性别,像是玄耀国男女平等的国家,还有黄龙国以男子为尊的国家,都对女帝一词有另外的指示,甚至在黄龙国,女帝一词有着轻蔑的意味。
天璃位女尊国家,就应该同化“皇帝”一词,这才是对女性以尊重。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天璃也没有真正的全面改革过,但既然她卿画即位,就一定要让天璃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群臣虽奇怪,但也不得不服从。
就此再叩拜一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改了称呼之后,众人也将明了,以后也将再无女帝一词。
此时陆勤展开圣旨进行宣告。
“新帝登基,福泽天下,前朝臣子都将加官进爵,朕特赐黎相黎元重为一等女爵位,赐爵爷府,令狐太师册封为天子国师,锦田县县令徐梦劳苦功高,赐正三品光禄大夫,另册封护院统领陆勤为禁卫军统领,常伴君侧,府中侍从颠茄为正一品带刀侍卫。”
“后宫各位悬空,为填充后宫,慈父陈氏为皇太后,居慈宁殿,册封黎相之子黎宴为凤后,局凤允宫,令狐太师义子沐云远为清贵君,居清幽阁,若侧夫若怜安为若君,居庭兰轩,钦此!”
宣旨完毕,诸位臣子叩拜道:“臣等遵命!”
黎相、令狐庸等朝臣都被加官进爵,高兴得都跪下来高喊道:“微臣多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中最感到受宠若惊的还属令狐庸,她之前不受先帝待见,总是想方设法将她调离京城,没想到新帝继位,居然册封自己为国师,这是多大的殊荣,她都有些云里雾里,像在做梦一样。
国师之位,是可以怒斥天子的,身为师长,也将受到满朝文武的爱戴,她看向新帝,满脸都是欣慰和感动。
好在五皇女顺利成为了皇帝,自己才赢得了这荣光,她尊自己为师长,尊为国师,这是令狐庸一直没有得到的尊敬,顿时已经是泪流满面,连自己也没有察觉。
卿画走下台阶,便看到令狐庸老泪纵横的样子,她不由得失笑。
“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朕封你你为国师,你不高兴吗?”
令狐庸垂着头,抽了一下鼻子。
“微臣怎么会不高兴呢,微臣实在是感激涕零,已无以言表了。”
黎相侧过身偷笑了几声,接着朝堂上都一同传来哄笑。
卿画招招手,示意到此为止。
“好了好了,诸位爱卿可还有要事禀报?如果就退朝吧。”
此时锦绣走了上来。
“微臣有一事相告。”
“你说。”
锦绣拱手道:“那玄耀国欺人太甚,攻打我国,陛下,依微臣来看,不如我们即刻派出兵去,先打它一个来回,叫他们知道我天璃的厉害!”
黎相也道:“微臣也觉得,是时候向玄耀下战书了。”
“既然如此,士可忍孰不可忍,锦绣,朕命你带二十万大军,先击退玄耀来犯,镖旗将军陈南幽,你带十万大军,联合锦绣将军一同,攻打玄耀!”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打就会变成砧板上的扣肉,天璃现在压制了许多叛乱,一时间还能撑得下去,之后卿画会想办法进行调和,此战一定要胜!
几位将军得令。
“请陛下放心,臣等必定凯旋归来!”
卿画点点头,和蔼一笑道:“这可是你们说的,待你们凯旋,朕会亲自出城门想迎,你们每一个都要活着回来,这是帝令,万不可违背,听到没有?”
陈南幽和锦绣都半跪下来,对着卿画豪言壮语道:“臣必定不负所托!”
卿画亲自将两人扶起来,又对着陈南幽安抚道:“姑姑一把年纪了,但一直都很想上战场,所以朕就给你这个机会,这次姑姑一定要认真督军作战,万万不可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这十万将士的性命就交给你了,你一定不能让朕失望。”
陈南幽之前确实怨过卿画,总觉得她脖子老往外拐,但今日她好像才明白这个侄女的良苦用心,身为帝王,就应该公私分明。
“请陛下放心,微臣一定会带来好消息的,还陛下和太后莫要太过担心,微臣虽已年迈,但依旧渴望为国争光,一直都在家学武备战,就是为了今日为国而战。”
“姑姑,你一定要保重,还有锦绣,朕等你回来。”
锦绣坚定得点了一下头。
“大家都知道,我锦绣做事,向来让人放心,所以陛下就等着锦绣的好消息吧!”
“好,你们都是天璃的好臣子,好将军!”
这一战,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伤亡,锦绣和陈南幽都是卿画的左膀右臂,她不想她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但她坐镇在朝堂,也只能盼望她们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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