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女尊,靠贷款养夫郎!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万人之巅,却再无他

    
    “四皇姐她怎么了?”
    这些天四皇女日日都上朝,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啊。
    若怜安道:“此事……”
    他似乎是不太敢说。
    卿画道:“四皇姐到底是怎么了,你得跟朕说,要是生了什么大病的话,朕就去她府上看她。”
    “摄政王殿下并没有生病,但也好像是生病了。”
    什么叫没有生病,又好像生病?卿画是弄不明白了。
    “那她究竟是不是生病了?”
    “是相思病。”
    “什么相思病?”卿画是没想到,四皇姐还会得相思病的,她也没见过真正得这种病的人是什么状况。
    若怜安摇晃着食指,认真得解释着:“陛下,您有所不知,这相思病一发作起来,可是要人命的,当一个人心意郁结,常年不能痊愈,也会因此病入膏肓,丢了性命的,摄政王殿下心中执念很深,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想借一种制造幻觉的药物,来缓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原来是这样,那四皇姐究竟喜欢的是哪一家的男子,朕赐婚就好了。”
    “殿下她喜欢的是先帝的一个贵君。”
    若怜安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因为爱是无价的。
    “她喜欢上了母皇的男人?”
    卿画才知道,四皇女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四皇女怀了前朝贵君的孩子,而现在那个贵君已经为女帝殉葬了,她们两个天人永隔,是永远不会可能。
    而四皇女还在思念着那人,都已经到了想要利用幻觉的地步了。
    “那朕跟你一起去看看。”
    卿画还是很关心四皇女的,毕竟她是摄政王,真的帮衬了自己很多。
    卿画换上了便装,带着陆勤还有若怜安到了摄政王府。
    卿画先站在四皇女的房间外没有进去,只有若怜安走了进去。
    四皇女在书房里画画,只见满地都是宣纸,她提着笔一直在画着,满地的宣纸凌乱得摆放着,画上都是蝴蝶,每一种形态都是那么美。
    惟妙惟肖。
    她好像天生就很擅长画蝴蝶。
    当她看到若怜安后,脸上像是蝴蝶迷恋的花朵一般,灿烂极了。
    “若太医,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若怜安行礼后,将药箱打开,拿出了一粒黑漆漆的药丸。
    “摄政王殿下,您可要记住了,此药不能服用过多,否则就会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到了那个时候,下官也没有办法了。”
    “好,我知道了。”
    她还是毅然得吃了下去。
    当她吃完药后,赶紧将地上的纸都揉成了一团,放进了一个竹篓中。
    似乎怕被什么人看见一般。
    在这书房的墙壁上,每一幅画上都会有蝴蝶,整整一面墙都贴满了。
    过了一会儿,四皇女在眼前的朦胧中,真的看见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湛蓝色衣裳,站在风里,他缓缓的回过头来,对着她浅浅一笑。
    他还是那么乐观,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甘愿牺牲自己,无怨无悔。
    “阿灿,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四皇女想伸手去抓那个人,却只扑了一个空。
    爱而不得,是最伤心的。
    可惜这样的梦境只能延迟一会儿。
    待她清醒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地毯上了。
    卿画走了进来,朝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扶她起来。
    四皇女将手放在了卿画手上,艰难的站起身来。
    或许是此药的后力太强了,四皇女感觉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站立着。
    “陛下,你怎么来了?”
    “朕是皇帝,但也是你的妹妹,自然是想来看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四皇女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我也就这样了,只要处理了朝政大事,剩下的时间,就都是虚无的。”
    “朕见你身边也不缺少美男子啊,你怎么样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折腾自己的身子呢?这种药吃多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幻生花可以使人一时愉悦,但却后患无穷。
    这种东西跟****没有什么区别。
    若怜安道:“下官此次只做了两粒,只希望摄政王殿下您再服用一粒之后,就能够彻底放下,下官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有些事,强求不得。”
    “不,两粒不够,就有了,你为我制作多一点吧,要是没有这个,我可怎么活下去呢?”
    四皇女心不在焉的样子,和颠茄当初一样,整个人都已经失去活着的理由了。
    卿画摇晃着四皇女的身体,只希望能将她摇得清醒一点。“四皇姐,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为了一个男人你就溃不成军吗?”
    “你有这举世无双的才情,也是国家之栋梁,万万不可为儿女情长所干扰啊。”
    “五皇妹,你天生就适合做君王,因为你可以将私事与国事分得很清,但我做不到,所有人都羡慕我的才情,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的才学,我的一手好字,都是他教我的,他是这世上最优秀最美好的男子,我的一生都是他拯救的,要是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所以,你就要为了他,放弃你自己吗?”
    四皇女摇了摇头,一只手撑起自己的脸,她看着地面,笑了起来。
    “我能走到今天,都是因为阿灿给了我力量,现在他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无边的地位,要来何用呢?”
    她这样一说,卿画就想起最初见她的时候,那时候,四皇姐颇有野心。
    几个女儿中,也只有四皇姐最是深谋远虑,她都自愧不如。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儿女情长所牵绊,终日不能自己,甚至要靠着毒药而活,这样的她,让卿画感到失望。
    “所以从一开始,你帮我夺得皇位,就是想能够利用我,帮你将阿灿夺回来是吗?”
    “对,我承认,当初我是这样想的,就算我做不了皇帝,我也可以爬得更高,也可以利用你这棵大树得到更大的权利,我想得到阿灿,我以为只要我权力够大,他就愿意爱我了,可他宁愿死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想要大展宏图,我想要建功立业,因为我想看到他为我欢心的样子,我想让他知道自己做的不比母皇差,那样,他就会跟着我了。”
    卿画见她说了这么多,也是执念深重。
    现在的四皇女都无法控制自己,这样的痛太强烈了,卿画是不能理解,当一个人贯穿了另一个人的生命,那种无法割舍的感情。
    “他跟着你,也会经历许多流言蜚语,活不了最后的,你是堂堂皇女,他是乱臣贼子,又是母皇的男人,你们两个注定不可能,只能就此放下,听我的皇姐,放下吧,他的死,还不能让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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