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才听母亲说宫内出事了,陛下似已病重,宫内传消息命后日百官参宫宴,应是要确定立储之事了。”
沈子芳缓缓开口,
“将军府和丞相府如今都是你的后盾,虽你庶女之身,但背后却是两座大山,想必,或连你也会牵连其中。”
“......”
沈明珠抿唇,
“无妨。”
便是牵连其中,她也没多少时日了,又何须慌乱?
眼下。
她最担心的却是傅无咎,更不知他情况如何,坐拥重兵势必会引来麻烦,更何况倾城和他母妃还在宫内。
她心中一沉。
又想到今日将好端端的宴会闹到这般地步,甚至险些将责任惹到尚书府中,心中颇为愧疚,
“今日之事,我......”
“我知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这般,无需就此事多言,更何况,我母亲一心感激你让我如今得偿所愿,又怎会在意这些?”
沈子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抚着小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
“你若真愧疚,那就当我孩子的干亲罢了,日后袒护着她,便算偿了今日的‘债’,让她多了个靠山嘛......”
“好。”
她点头。
郑重其事的想要从身上拿出个物件儿当礼,却不承想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一个合适的东西,正尴尬着,却听到身后男子含笑的声音传来,
“便以这为礼吧。”
“......”
“......”
她顿时回眸。
却见傅无咎噙着一抹温柔浅笑缓缓走来,当四目相对时眸中那毫不掩饰的无奈和宠溺却让沈明珠的脸如被烫了一般瞬间满是红晕,下意识侧开眸子,语气中更蕴含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和惊喜,
“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那你的见面礼要如何给?”
他声音低沉,似透着几分调侃。
沈明珠闻言脸更红了,火烧似的,尤其是对上旁边沈子芳的目光时,更是瞬间垂下了头,
“给便给,哪儿这么多话。”
说着。
更似泄愤一般在他身上狠揪了一下。
让傅无咎顿时低声笑了出来,倒也没有继续开口逗弄她了,将随身的玉佩扯了下来落在 沈子芳面前,
“这边是我同夫人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
沈明珠心跳顿时快了几拍。
夫人?
他的夫人?
他并非自称本王,只是‘我同夫人’。
一瞬间。
心里似被什么东西塞满了一般,让她止不住的勾起唇角,但又被她极快的反应过来抿住唇角。
但笑意却抑制不住的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沈子芳看着傅无咎见她垂眸时那掩饰不住的温柔和宠溺,见沈明珠那难得一见的羞涩模样,见两人相处全然如寻常人家那般,见两人四目相对间掩藏不住的情谊,心中止不住的多了许多感动。
微顿。
她笑意吟吟的接了过来,
“那我便先替肚子里的孩子收下啦!只盼望着也能给你们带去几分‘好运气’,早日让我喝上喜酒,或许日后成亲家也未尝可知呢!”
“你闭嘴!”
沈明珠脸色涨红,作势欲打。
**
待离开府邸。
沈明珠脸色更红了几分。
马车中。
傅无咎便坐在她身侧,目光一直毫不掩饰的落在她身上,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直到将沈明珠看的有些恼闷,抬眸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
他便凑的更近了几分。
她神色恼怒,
“傅无咎,你......”
话未曾说完。
便被他欺身而上,温热的唇瓣顿时贴了上来,将她喉咙里那些恼羞成怒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这男人。
怎的如今一言不合便动手......哦,不,是动口。
自从之前坦诚布公的说明一切后,他越发没有半分之前那清冷的模样儿了,每每看到她的眼神儿都让她莫名有些发蹙。
“你......唔。”
“......”
吻愈发深了。
两人的呼吸也愈发急促了许多,之前被沈明珠强行压下去的一夜香此时却被这个逐渐深入的引发出来。
车窗外。
雪花纷扬,冰冷入骨。
车窗内。
两人相拥,逐渐灼热。
沈明珠只觉得头昏脑涨,甚至到后面整个人都巴在傅无咎身上汲取着他那点点凉意,似如此才能稍稍缓和几分浑身的燥热,全无半分以往的淡定模样儿,迫不及待的索取着更多更多......
傅无咎似察觉到她的不对,微微喘息着想分开,还未开口便再次被那主动的女子堵住了唇。
他眸子瞬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傅无咎...我要你,只要你......”
话未说完。
男人便再抑制不住。
马车内。
温香软玉在怀,伴随着阵阵颠簸,隐隐似能听闻女子低低的声音隐约传来,跟在车窗外的春华满脸错愕后便垂下头,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马车前面,这才稍稍缓了几分脸色,
“这...马车怎么有些晃?”
“......”
春华脸色瞬间涨红。
而坐在另一侧的暗风却是满脸淡定,
“雪天路滑,晃在所难免,小心赶你的车。”
“......”
***
不知过了多久。
沈明珠只觉得浑身酸痛,渐渐回笼了几分理智,车窗外似隐隐传来破空声响,似有人在打斗一般。
她微怔。
待缓过神儿来后,便听到外面声音平息了下去,而面前,男子也穿好了衣衫,眸中依旧染着几分暗色,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不知餍足一般。
她面色又是一红。
今日在他面前似一直都是脸红的状态,想到刚刚两人之间种种,却是不争气的更红了几分。
晃了晃头,这才将那些旖旎的场景从脑海中挥去,
“怎么回事?”
“傅墨远按捺不住动手了。”
他语气淡淡。
但沈明珠却瞬间反应了过来。
皇帝病重,二皇子和皇后把持前朝后宫,他若不甘心便只能铤而走险的搏一搏,而今日参加皆是朝中大臣家眷,若将她们控制起来,再行逼宫,倒也未成没有几分胜算!
“那宫宴?”
岂不是鸿门宴?
且还是一场明知两处难行,却依旧要赴的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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