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坚守

第五十章

    
    江流闻言看了一眼沙发上玩手机的瑶瑶,问:“发生了什么事?”
    “瑶瑶听说了你要和于小姐解除婚约的事,一大早就从于家跑了回来,她不知道你们的婚约只是协议,说你们解除婚约都是因为刘年小姐。我说了她几句,谁知她就跑了出去,我见她半天没回来就让人查了下,才知道她去了京城。少爷,瑶瑶的脾气……我怕她会闯祸!”
    江流不安地拨通了刘年的电话,打不通。放下电话,他面无表情地说:“薛剑,我要知道刘年的位置,马上!”
    “是。”薛剑不敢多问,立刻拨通了司徒契的电话。
    瑶瑶从手机上抬起头,不满地说:“少爷你找她干什么?说不定她正和哪个男人春宵一度呢!”
    江流冰冷地看向瑶瑶:“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王叔从此便没有你这个孙女。”
    瑶瑶从没见过江流这样的表情,心里害怕嘴上却倔强地说:“她和她的初恋在一起呢,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关我的事……”
    “查到了!”薛剑看向江流:“就在附近的夜宫酒吧。”
    “夜君寒也在?”
    薛剑摇头:“契少爷说夜君寒十五分钟前就离开了。”
    江流面色更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薛剑紧随其后。听了薛剑的话,瑶瑶的脸色一白,也慌张地跟了上去。
    夜宫酒吧,走到包厢外就听见几个男人的笑骂声从里面传出来,其间还掺杂着女孩微弱的声音。
    江流一脚踹开包厢的门,包厢内一地狼藉,刘年的电话静静的躺在门边的地上,屏幕上布满了蛛网似的裂痕。刘年的领口和衣袖被人撕开露出大片的雪白,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狼狈的缩在角落,正挥着匕首驱赶着伺机靠近的纨绔。而几名纨绔的手臂上,几道血痕隐约可见……
    围着刘年的纨绔见有人进来,立刻骂骂咧咧地走向江流。
    江流身上的谦和及风度早已被暴戾所取代,一脚踹飞距离最近的纨绔,径直向刘年走去。薛剑和瑶瑶见江流动了手,立马一左一右冲出将几人全部撂倒。
    在一片哀嚎声中,江流走到刘年身前蹲下,轻声唤道:“刘年!”
    察觉有人靠近,刘年立刻挥刀阻止:“走开!”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掉转刀身袭向抓着自己的手,但这一次却没有奏效,连刀带手都被人紧紧扣住。
    女孩的手腕还算灵活却虚弱无力,感受着手中软弱无力的挣扎,江流的心中一痛,她就是用这样的身体和几个大男人周旋到现在吗?
    扶着女孩单薄的肩,江流再次开口:“刘年,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江流!”
    江流?刘年努力睁开眼睛,江流的脸渐渐清晰,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眼,却足以让她安静下来。
    女孩呼吸急促,裸露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白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江流将外套盖在刘年身上,让刘年环着自己的脖子,低声说:“我带你离开这里。”说着,将女孩轻轻抱起,长腿一迈向外走去。
    一路上,女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流颈间,看着怀中眉头紧蹙的刘年,江流的心中没有旖旎只有自责和疼惜。
    回到酒店,刘年的状况没有好转,体温反而更热了几分。江流一脚踏进房间,扭头对薛剑说:“让契带医生过来,快!”
    “是。”薛剑说着关上了房门。
    江流把刘年放在床上,可是颈间的手臂环得太紧,他不得不倾身半卧在刘年身旁。伸手去解脖颈上的环绕,只听一声轻吟从女孩口中传出。
    江流心里一热,看向近在咫尺的刘年,女孩原本白净的脸已变得粉红,海藻般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枕间,独有的香甜气息带着淡淡酒精的气味萦绕在鼻口之间……江流感觉心口有一团火,在不断炙烤着他的理智,连带着气息也跟着粗重起来。
    几近粗鲁地掰开刘年的手臂,感受着女孩挣扎着再次环向自己,他哑声说:“刘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还认得我是谁吗?”
    刘年感觉不到其它,她只觉得热,哪里都热,唯有臂间环着一处温凉,突然被抽离,她不安地扭动,可双手被束缚她挣不开。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她睁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勉强记得救她的人是江流。
    看着女孩琥珀色的眼眸满是迷茫,江流心中燃烧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下,抿了抿唇想要起身,一声“江流”像是定身咒一般让他定在了当场,艰难地动了动喉结,他声音沙哑地问:“你叫我什么?”
    “江……”
    随着一个“江”字从女孩口中吐出,熊熊火焰彻底吞没了江流的理智,他猛地压下覆去了女孩没有说完的名字,气息缠绕,从未有过的炙热顷刻将二人湮没……
    匆匆赶来的司徒契听着从房里传出的男人的低喘和女孩破碎的声音,狡黠地一笑:“得,医生怕是用不着了。”拍了拍一脸为难的薛剑,说:“走吧,要守去外面守着,要是被江老大知道你在这儿偷听,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江家了。”说着扬起一贯的狐狸笑,带着医生和薛剑一同离开了套房。
    清晨,刘年睁开眼睛就看见江流被放大的俊脸,慌忙坐起身,可突如其来的酸痛却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全身仿佛被碾过一般。随着被子从身上滑落,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无须回忆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刘年咬着唇,一抹苦涩在心头挥之不去,她终究还是成为了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上衣破碎得不成样子,她便拾起江流的衬衫穿上,整个过程麻木得毫无波澜,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她此时的不平静。
    正欲离开,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刘年转过头见江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疑惑地看着她问:“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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