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作了两首诗词而已,不值一提。”
少年不以为然淡淡回应道。
两首诗词?而已?
郑霖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如今站在此处的,要么非富即贵,要么出身不俗,就算有些捷径可行,却无一不是凭着货真价实的本事一步步登阁而来。
眼前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即便果真出身于赵氏一族,也未必就在文道一途上有何等造诣。
两首诗词便能抵达九雲轩第六层楼阁,那该是何等惊艳的诗作?
文道大儒?学宫夫子?怕也不过如此罢了。
“江公子不愧出身于文道宗族世家,才学底蕴为我等所望尘莫及。”
郑霖心中存有疑虑,嘴上却赞叹不绝,又是另外一番说辞。
既然他敢说出有这两首诗作的存在,那就必定在下五层中有所记载。能换来登临六层资格的诗作,少说也要众评甲等之上,更何况还是出自一人之手,定然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如此说来,江公子可是要前往文争区内一展风姿?”
少年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将目光扫向远处寥寥十数道人影。
有凶神恶煞的魁梧壮汉,有佩刀悬剑的不知名武修。
再加上此刻已不知何去何从的剑宗何长风与白衣郡主等世人公认的武道天纵奇才。
少年吐了吐舌头,气沉丹田,下意识摸向怀中所剩无几的银票。
就这点本钱,恐怕金银区里随便挑上一件拍品都远不止这个数字。
至于让他和那些看上去就极难纠缠的武修高手争斗,想都甭想,门都没有!
一条路不通,那就走另外一条。
对于少年而言,寒窗苦读十数载、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先天优势在此刻尤为凸显。泱泱华夏上下五千年积累沉淀下来的文明精髓,还拿不下区区九雲轩内几场比拼?
轻而易举,绰绰有余。
“听闻有学宫大儒弟子也在此处?”
少年冲着郑霖点了点头,又试探性问道。
先前从秦苓口中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那些所谓的儒林骄子得意门徒是否同样登上了第六层楼阁。
“片刻前确有数人登阁,其中两位是白鹿学宫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近些年来颇负盛名,另外几位亦是来自十三学宫的后辈俊杰。”
郑霖一五一十如实道来,眸中泛起点点光芒。
“江公子可是有意与学宫弟子一较高下?”
文道一途,南境十三学宫,京城一监一院,除此之外,便是无门无派零散于四方天下的儒生士子读书人占去大半气数,其中又偏有些愤俗厌世之辈另辟蹊径,或孑身避世,或举族隐居,不在天地命理之中,却居于文道气数之列。
学宫中人与国子监、翰林院学士相看两厌,对于隐世宗族一脉更是各有各的态度。
十三学宫重道而轻法,曾言“天下儒法皆大同”,讲究有教无类,同心即同德。而远在京城的一监一院则认为那些避世大儒不过是沽名钓誉、自命清高之辈而已,只能算得上伪君子,而非真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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