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夜在聊天、吃饭、睡觉这些俗事之中自然度过。
三人站到平城贵升茶铺的牌匾前已然是傍晚时分,可是茶铺还没有关门。
小蔡问:“公子,咱们进去吗?”
单莫比摇摇头:“我先从门口经过看看里面情况,一会儿找个客栈落脚,研究一下明日怎么做。”
蒙柔宁和小蔡在茶铺旁的一棵树下等着,单莫比慢悠悠地打茶铺门口走过,偷眼看去,里面是个门字形的布局,空间不算太大,有三个人正在里面忙活着结账,看样子也正是准备关门了。
回到大树下,单莫比道:“里面两男一女,男的都很年轻,女的大约中年。走吧,在近处找家客栈。”
走出几百米正有家不大的“利来”客栈,恰好有三间空房,三人心中一喜,决定就住在这里。
用了晚饭,单莫比带着蒙柔宁和小蔡出门走走。
小蔡嘀咕:“公子,这都走了一天了,咋还走啊?”
蒙柔宁轻拍他的肩头:“研究事儿啊,客栈里人多,多不方便。”
单莫比扫了他们一眼:“蒙师爷,你来谈谈想法,明天怎么做合适?”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杨达林入狱的消息一定早就传过来了,如果以前有固定的信笺传送,现在恐怕也不能再直接传递给他了。一是很有可能咱们这一查,根本查不到。二是有可能信笺照样传送,只不过接信人变了,是咱们不曾掌握的另一人。”
“你感觉尹杨氏的信,陈管家的信和杨达林丢失的信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知道都是什么信,不过从直觉上看,我感觉就是一封信,也许杨达林的信中有不可告人之事,而此信无意中被尹杨氏发现了,如果杨达林娶了个不识字的夫人可能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可偏偏尹杨氏是个读书不少的人。这封信尹杨氏发现后,藏到了首饰匣子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管家也得知了这封信,大约还曾经得到过这封信,尹杨氏和陈管家虽然不见得有什么私情,不过两人之间也许有什么利益关系,反正最后信丢了,首饰匣子丢了,两个人都被杀死了。”
“而杀死这个两个人的人也未必是杨达林,也许还有其他人知道这封信的存在,想要得到这封信。”单莫比顺着她的思路说道。
“有可能”,蒙柔宁点点头:“可能这封信已经被毁掉了。所以最后得到这封信的人就是凶手。”
“天啊!公子,那这封信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呀?”小蔡不禁惊叹道。
“不知道,一切都是猜测。”单莫比低头沉思。
“公子,明日咱们不能都过去,先派小蔡过去就说找活干,最好能被他们雇佣在里面干两天活,听听他们怎么回事儿,还有没有信笺传递的事儿。咱们两人就在外边不远处分开观察,看看来往的都是什么人,有没有送信之人。”
小蔡一听高兴道:“好,我愿意去。”
单莫比略一沉吟:“也好,小蔡可以去试试,不过万一他们不缺人手,或者不轻易从外面雇佣人,我这里还有一个打算。”
蒙柔宁看他右手手指轻轻向里一钩,侧耳过去,单莫比轻轻说了几句话。
蒙柔宁笑道:“没想到公子真人不露像,好的,就依公子所说,那道方便得很了。”
小蔡在一旁急的干瞪眼。
第二天,三人梳洗过后,用了早饭,分头行动。
小蔡进了茶铺,很快就出来了,坐在茶铺旁的树下百无聊赖。
蒙柔宁和单莫比快不过去问他什么情况。
小蔡撇撇嘴,捏了嗓子,学着人说道:“我们茶铺只用平城人,况且我们眼下三人足矣,不缺人手。”
蒙柔宁和单莫比相视一笑,单莫比忽地不见了影踪。
蒙柔宁手中拿过一个小巧的竹编茶盒递给小蔡。
小蔡接过茶盒:“这个做什么的?”
蒙柔宁道:“咱们出门做事情呢不怕被拒绝,你拿着这个茶盒再进去一次,只说这茶盒中的茶叶叫唇儿瓣,非常稀有,请他们代卖,如果卖得好呢,可以研究从你手中进货,你认识专种此茶的茶农。”
小蔡想了一想,说声好吧,又向贵升茶铺走去。
进了茶铺,见三人正在闲谈,那中年女人见他又来,问道:“小哥,你怎么又来了?”
小蔡道:“婶子,我刚才忘记一件重要的事儿,其实我想要过来帮工,也是想通过咱们茶铺向外售卖一种新茶,叫唇儿瓣的。刚才听您说不用人,我就觉得没必要说这件事儿了,可是转念一想,我可以不在这里帮工,但是茶叶可以在这里代卖不是,如果卖得好了,我可以帮你们进货,我认识专种此茶的茶农。”
那中年女人一听有了些兴致,对旁边两个年轻小伙子说:“前一阵子还有人打听新茶品,说是想尝尝鲜,这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然后,她一扭头对小蔡道:“哎呀,你这孩子刚才就说嘛,一码是一码,做工是做工,代卖是代卖。拿过来,我们看看成色如何。”
“这茶名字好新奇,叫唇儿瓣是吗?产自何地呀?”那女人一边打开盒盖,一边看着小蔡的眼睛问话。
小蔡忙按照蒙柔宁交代的话回答:“雅安蒙山。”
旁边一个小伙子说道:“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倒是个好产地。”
那女人看了看,嘀咕:“色泽不错,也是嫩芽,白毫也多。”然后她捧起嗅了嗅,说道:“嗯,气味清澈自然。”
然后,她随手拈起一根叶片,端详一下:“唇儿瓣,倒是叶片没有锯齿,边缘光滑,形状颇像唇瓣,难为有人想到这个名字。”
她对小蔡道:“那,小哥,这样,你呢就把这盒唇儿瓣留下来,待会儿称一下克数,我给你写个条子,算是收下了。对了,你打算什么价格出售?”
小蔡心里一惊,事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挠着头支吾起来。
旁边的小伙子道:“看来你也没什么谱,要不沈姐,咱们就给先他个一等品的价格,先卖卖看吧。”
沈姐点点头说“也好。”
然后她称了重量,开了两张条子,写上价格,签上了名字,让小蔡也签上名字,字条核对无误,两人各执一份。
沈姐对他说:“半个月后再过来瞧瞧,说不定已经卖妥了。”
小蔡作揖称谢,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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