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波希走后,谭谈依照着他的吩咐,关闭了中和堂,对外只称盘点库存。
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觉得定期盘点实属正常,也没有说什么的,可时间一长,各种猜疑就产生了,由于当事人要求保密,因此警方也不好出来澄清事实,一时间,谣言四起,,最终自然达成了认知上无声的默契:中和堂就将关门大吉了。
那些平时与中和堂暗暗较劲的中西医诊所的当家人们,无不暗暗窃喜。
谭谈一边听着各种流言,一边按部就班的落实着彦波希的吩咐,心里揣着明白,也不屑与人澄清。那多累心累嘴累脑子啊,叫那些猪头们胡乱猜吧,到时候只要交教授一回来,谣言不攻自破,现在和他们费什么唇舌。
只是这不干活光拿工钱的日子过得太清闲安逸了,安逸得有些叫人心慌罢了。
他每日所做的,不过是开着父亲的车来,再关上门,在中和堂煎一次药,煎完了分别给他们送,回来和李俗儿缠绵一番之后,回家休息。因彦波希有言在先,因此对于彦波希真是的出行动机,三缄其口。这件事就在满庭芳和于冠群那里算是隐瞒了下来。
只是急了谭谈的父母,感觉儿子上班吊儿郎当的,更兼中和堂传出要倒闭的流言,担心儿子的将来。细问之下,儿子也只是拿老师参加调研的话来塞堂,更叫他们心急也无奈,只剩下教儿子学了中医的后悔。
于冠群在满庭芳恢复意识之后第二天就办了出院。
她知道,正骨以后,真正的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在医院里住着,也没有什么作用。之所以一直没有出院,完全是因为关心满庭芳,时刻准备着,一旦她有需要自己这个香洲第一针为她治疗,她也方便。
当得知满庭芳已经恢复了意识,她除了高兴地过去探望了以外,就没有什么必要再在这里呆着了。
回到家里,保姆也跟着回来了。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交流,这个保姆对于冠群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嘴甜心细的,于冠群也很喜欢,两个人相处得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这让于冠群的儿子,省去了不少的牵挂,慢慢的也就中午不大回来了,专心于自己的工作。
这个家也就慢慢地从母亲受伤的事件中抽离出来,恢复了平静。
就是于冠群这个一直都忙碌惯了的人,一下子闲了起来很不习惯,只好把过去看过的韩剧,再从头又看了一遍,等到把韩剧也都看的觉着无聊了,就想着医馆里的事情来,因此,每天谭谈来送药时,她都追着问许多医馆和彦波希的事情。
谭谈被问得无法,只好由着心思瞎编,只是不管怎样也没有告诉他彦波希的遭遇罢了。
“彦教授他还好吧?那个老道走了没?”
这日,于冠群问谭谈。
“老师是很好,老道早回去了!”
谭谈强撑着回答,心里先对这个能问的人,怀着怵意。
“那他那个对象还经常来看他吗?”
“没有,再没来,可能,可能是老师他们由公开转入秘密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谭谈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当时为什么给彦波希出了这么个主意啊,现在到好,一个谎需要十个谎来圆,只怕是这十个谎还要靠以后的一百个谎来圆吧!
可如今,这个谎是老师让给撒的,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发挥着想像替他编吧。
“谭谈,你说,老师他们会不会很快就结婚呢?”
于冠群眼神茫茫地看着谭谈问。
“这个,嘿嘿嘿,不知道,老师从来都不提起!”
“没再提起啊?”
于冠群重问了一句,谭谈又摇摇头,她就半天没再问什么。
两个人正沉默着难堪,却见保姆从集市上买了一筐菜回来,见谭谈在这里,就近前说道:“姨,我今天出去,听到个消息”,说话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谭谈一眼,“外面议论说,你那个医馆的大夫欠了巨债还不起,都跑路了,现在大门紧锁,看来是要倒闭了!我跟他们掰持了半天,也没有人信我的,谭谈,你跟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胡说!什么跑路,那不过是于大夫受了伤需要休养,彦大夫又去参加调研,临时没人看病,才关几天门嘛!嗨如今的人,真爱嚼舌头!”
为了堵住保姆的嘴,不叫于冠群起疑,谭谈只得拿彦波希骗满庭芳话,说给了于冠群,免得他再问三问四地,自己也好消停些日子。
“你说什么?中和堂关了?为什么你不早说?!你这个孩子,真是的!刚才我还问你来,你都不说实话!”
于冠群听到这个消息的情绪变化,让谭谈有点意外。只见她手扶着轮椅,在屋里转了几个圈,一幅着急气恼的样子,“这是多久的事了?中和堂怎么能说关就关呢!”,她边说还边用力拍着椅子扶手。
“教授不在,你又这样,不关,那怎么办?”
谭谈两手一摊,肩一耸,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把我接去呀,我可以坐着轮椅给人看病啊!老师也是,都离职了,什么调研还非得关门去啊?”
于冠群越说越生气,非要谭谈这就把她带回到中和堂去。
“满姨,我可不敢!,您要是去了,先不说外面的人怎么说,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担当不起,老师非得把我开了不行,不敢,不敢,您还是在家安心慢慢养好了再去吧!”
谭谈说完就脚底抹油溜了,只剩下于冠群在家里着急的不行,非要叫保姆给我儿子打电话,回来接送她去医馆不行。
谭谈从于冠群那里出来,又去集市上转了一圈儿,买了些吃的回来,准备做中午饭。他现在和李俗儿的关系已经如胶似漆了,两个人午、晚饭都在一起吃,嫣然一对小夫妻的样子。
到了晚上,李俗儿自然不敢一个人独守空楼,谭谈就自然成了她和中和堂的保护神。谭谈每晚上把好几个房间的灯亮着,十点以后,还要分不同时间关灯,对外造出有好几个人在楼上住的假象,为的就是给自己壮壮胆。
两个人就这样唱着空城计过了十几夜,开始还觉得这种轻松自由实在难得,日日缠绵,不问将来,倒也轻松愉快。
可重复着过了十几日,慢慢就觉得无聊了起来,熬不住这份冷清和寂寞。
“哎,俗儿,你说彦老师能找回儿子不能?”
谭谈被于冠群那么一纠缠,心事重了起来,万一这父子长时间不能碰面,那我们中和堂岂不是真要像人们猜的那样长久关闭?到那时,我们这俩护院长工跟谁要钱去啊?
“能吧,我希望他快点找到!”
李俗儿不假思索,但看看谭谈问话的这表情,又警惕起来。
“想好便好!对,你说的对,吉人天相,一定能找回来的!”
“你今天怎么忽然问起这话?怎么,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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