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儒医

第二七四章 带队出山

    
    烟雾缭绕的大山深处。
    一队身着树叶服的神秘人在山中急速穿行,脸上的稚气还热腾腾地上窜。
    这是他们第七次出走了,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
    这条出路是他们经历六次失败,才勘探明白的。
    他们要奔向离江对岸最近距离的河口,爬上山势最为低缓的那道山梁,彦阳坚信那里就是他们走出落后闭塞走向精彩世界的出路。
    “报告司令,后面发现了追兵!”
    一个小个子兵从队伍后边跑上来,向司令报告他刚刚的发现。
    “注意隐藏,加速前进!”
    队伍加快了前进速度,彦阳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身后,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小红旗,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
    即便是最窄的一处河面,也有数十米的距离,江流湍急,水深如墨。
    一条能容纳三四个人摆渡的独木小船停靠在岸边,是这帮人唯一的渡河工具。他们曾经试想过,只要把带着铁锚的绳子弄到对面,缠绕在树上,他们就可以抓着揽绳乘船度过江去。
    只是这棕绳如何到对岸,是个问题,彦阳想了好多天,才想到了用热气球带绳子过江的办法。
    彦阳让哑姑悄悄地用羊皮缝制了一个小的皮伞,用点火升空的办法,把绳索带到对岸,这几天正刮着东南风,正是时机。
    “司令,就这么一条小船,渡河也太慢了!后边的追兵很快就赶上来了!”
    队员栓子愁的问题也正是彦阳发愁的问题。
    此时的情形,很像红军战争史上的一次渡江战役,彦阳一时想不起来河的名称,只是他无法用那场战役的方法来对付追兵,红军可以用枪炮打击追兵,为过河争取时间,可他今天面对的追兵,不能打,因为他们都是这支队伍的爷娘老子。
    正在踌躇之际,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了一队人马,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为首的是人高马大的马仔,”彦大司令,我们在这里等候你们这只青年团已经多时了!请回吧?”
    说笑人马仔是桃花源里的守门头儿,因为长得壮实,又是寨长死心塌地的心腹,所以在寨子里说一不二,寨子里的人私下里都称他为“马头门闩”。
    从形式上说,他也可以算是彦阳的一位情敌,因为他也看上了哑姑。
    虽然彦阳并不爱哑姑,可是山寨规矩,只要是和一个女子有过体肤接触,就得娶这个女人为妻。彦阳是被哑姑所救,又养伤睡在她的竹楼上,虽未对她有过什么实质的体肤接触,但山寨里的人凭着推理把哑姑强加给了他。
    彦阳多次和大家言明,自己家里已经有了妻子,可大家根本不听,甚至有人还对他说,“有了大房,还可以再取二房、三房、四房”,气得彦阳对着他们瞪眼扬捶,人家才吃吃笑着捂嘴离开。
    “典型的封建思想!”
    彦阳愤然,哑姑自己却情愿把自己当成他的人,在身边尽心伺候着,并不在意彦阳对她的态度。
    这让彦阳很是为难,也让马仔很不受用,几次三番地骚扰哑姑,难为彦阳。
    彦阳为了保护哑姑,只能先默认这层关系,想等出去了再给她找个好男人相伴。
    “是谁和你告的黑状?”
    彦阳瞪眼问他,行动前曾提醒大家严格保密,如果没有人告密,他们怎会提前知道,事先安排在这里阻截?
    “这还需要什么人告密吗?你自己那媳妇可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她这些天为你们搓了多少棕绳子,缝制了多少羊皮褥子,恐怕连你也不知道吧?”
    问题原来出在这里!是自己大意了。
    彦阳懊悔,不该让哑姑参与进来。可是彦阳也想把她带出这封闭的山林,让她接受现医学的治疗,如果能治好了,就可以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彦阳觉得这是自己能给她的最大回报了,哑姑自己也愿意出去,这才带着她一同离开。
    “废话少说,回吧?”
    马仔把手里的鞭子往空中一甩,空中立刻炸响了一声。
    青年团被驱赶着回到了山寨。
    他们被关押在一间屋子里,独彦阳被反绑着双手逮到了议事厅寨长的面前。
    面对垂垂老矣思想顽固不化的寨长,彦阳心里堵得慌,胸脯一起一伏,喘息不稳。
    “你是跑不了的!诸葛亮能七擒孟获,我给了你七次机会,这是给你最后的一次,如果再煽动寨子里的年轻人跟你跑,就把你的小命留在这里吧!”
    寨长“搜”的一声,把一只匕首扔在地上,那匕首闪着寒光,插在地板上晃悠,上面的红绸子很是刺目。彦阳心中悲苦,“老天爷,何其不公!难道我一个现代青年,真的要死在这帮迂腐的老顽固手里吗?”
    彦阳抬头看着寨长,只见那长袍马褂包裹的老头子健硕的昂着头,一脸怒气,根本没有通融的可能,索性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地喊出来,大不了就是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样,他宁愿做个屈死鬼,也不能做个憋死鬼!
    “你怎么能比得了诸葛孔明先生!若他在此,绝不会不让子孙们去寻找光明,寻找出路!你?哼哼,夜郎自大,闭关锁寨,只配给孔明先生提鞋,不,连提鞋都不配!“
    “啪!”
    彦阳挨了马仔重重的一记耳光,脸上登时起了五指印记,火辣辣地疼,他一怒之下,冲向马仔撞去,嘴里骂道:
    “仗势欺人的走狗,你神气什么,老子要是不死,定让你加倍偿还!”
    ”马仔被撞了个趔趄,恼羞成怒,从腰里掏出鞭子,高高举起,刚待要用力抽下去,被寨长一声喝住。
    “住手!将死之人,让他逞逞嘴舌之快,又将如何,让他说,让他说个够!“”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避祸,无可奈何!可现在天下太平了,外面的世界已经很好很好了,你为什么还不让他们出去享受美好生活?是你自己不想放弃管辖别人的权利吧?”
    彦阳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质问寨长。可寨长并不听他的,转身对着马仔说,“关他三天三夜,不给吃喝,看他还跑不跑!”
    “是!”
    马仔邪笑着拽起彦阳就走,心中邪念顿生,“只要这家伙一死,那哑姑不就自然是我的了?”
    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着,把彦阳关到了一间黑屋里,交代手下,严格看管,不准任何人接触。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去那关押众人的大屋里,把他心爱的哑姑接了出来,送回家去。
    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这帮二愣子受苦。
    哑姑被放走了,留在屋里的这些青年团员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们中有人开始怀疑,是哑姑出卖了大家。也有的人觉得不是,因为哑姑也在出走之列。她那么一心一意地爱司令,怎么会背叛他呢?
    也已经很晚了,议事厅的正堂灯火通明,几位老者围坐在寨长身旁正七言八语议论。
    “大哥,难道你真的要把彦阳饿死在这里?他可是咱走出山寨与外界唯一能联系的人啊!”
    八爷焦急地看着寨长问。
    “是呀是呀,那些娃娃们要出去,也是可以理解的,前六次大哥你都饶恕他们了,为什么这一次就要严惩啊?”
    其他人也都跟着着急,因为那帮青年团里,有他们的孙子孙女。
    “你们还好意思说。都是你们教子无方才出这样的事!安分!安分!难道都忘了吗、。”寨长敲着长烟袋怒吼,“如果人人都想着逃出去,有凶险不说,那我们这个寨子,不早就七零八落了?再说,他们就凭着那么小一条船,就能横过天险了?真是异想天开!可恨的是你们这些家长,不但不管好了自个孩子,还这样纵容他们,你们是不是都闲得没事干了?要是那么好出去,我们何必固缩于此?不是吓你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找谁哭去!”
    “是啊是啊!”
    大家又被他说得六神无主起来,像墙头草一般。
    “大哥,我倒是觉得,彦阳这孩子不会骗人,兴许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们能从这里走着出去,与外面取得联系,就像彦阳说的,修桥开路,与外界相连,我们也是可以不出去,就能享受到外面的幸福,不也是一件好事吗?我们的子孙后代不是就有了奔头了吗?”
    “是啊,寨长,我们这里虽好,也就是这么大点天地,往后人越来越多了,我都担心赞咱的粮米养活不了啊!”
    又有一位长者建言。他是真害怕寨长像对待彦阳那样对待他的大孙子,这孩子可是自己家唯一的男丁,以后还要靠他传宗接代的,要是饿坏了,对不起祖宗啊!
    看来彦阳这小子没有少鼓动那帮孩子游说家长,这都人心涣散了。
    寨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怒不可遏地训斥道:“就是出去,也不能依靠这帮黄口小儿胡闹,我们的山寨就这样没有规矩吗?要是每个人都可以不守规矩,那咱们山寨还能维持到现在吗?”
    “噢,我明白了,原来大哥你并不是反对出去啊,你是反对他们瞒着你,自行其是,对吧?”
    八爷豁然开朗,他想到了救孩子们出来的办法,也想到了让寨长和彦阳携手并进的办法。
    “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些孩子还得关几天,不让他们吃点苦头,怎么能长记性?都回去等着吧!八爷你留一下!”
    寨长冷笑一声,宣布散会,独独留下八爷,和自己喝茶。大家知道他们是有事相商,就都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大哥,你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原因没有说啊?”
    八爷试探着问,他与大哥相交几十年了,知道他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靠的是仁爱立的威信,是靠着本事和人心才一直长守山寨几十年的。
    “是啊,我这样对彦阳,其实是有良苦用心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万事儒医》,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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