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又醋了

124剃去青丝

    
    “我...我...”穆浅顶着众人的目光,整个人语无伦次,她想要辩解,可在证据面前一切都是苍白的。
    穆浅整个人就跌坐在那里,而此时穆夫人瞧不下去自己的女儿竟然受到这样的指责,明明知晓当着纪帝的面她不该出头,可到底是慈母心切,“扑通”一声跪在穆浅身前。
    “陛下,世子妃平日里并不缺少银子花,怎会去借这么一大笔银子,定是这人冤枉世子妃!”穆夫人声音急切的说道。
    此时穆夫人是信任自己的女儿,就是站在那里的穆大人亦是如此,他们如此心疼信任这个女儿,可却对曾经那个女儿如此绝情,两厢一对比简直让人心寒。
    “大人,这文书上可是世子妃亲自画押的,小人没有作假!且世子妃已经欠债多日不还,当日世子妃还将穆府的地契交给小人来以做担保!小人乃是普通百姓,但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请大人为小人做主!”那男子说着,就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穆府的地契来,其中还夹杂中穆浅所画押的另外一份文书。
    穆夫人已经愣在那里,而穆大人却是一把上前夺过那文书,瞧着里面清清楚楚的条例,穆大人觉得两眼不住的发黑。
    此时任何人都辩解不了,若不是穆浅欠债不还这穆府的地契怎么会到别人的手中,要知道地契这东西可是应该被好生保管的东西。
    纪帝瞧着这事情竟然还牵连到穆府,他本就对这位候府的世子妃印象不好,如今越发觉得这些事情简直是恶心人。
    “欠债还钱,人人自然都是如此!”纪帝清淡的一句话,却是在指责穆浅所为。
    怀谦闭着眼睛,他脸面已经丢尽,而此时因为穆浅所为,武安候更是被气的差点没有一口气给憋过去。如今这男子要钱,别说武安候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是拿的出来,武安候也不想为穆浅还债,这样一个败家的儿媳,武安候恨不得将其给杀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这个贱妇做出的事情,自然该让这个贱妇来承担!”武安候说着,已经明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而侯夫人和怀谦更是赞同的不出声,穆夫人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可事到如今女儿闯出这样的祸端来,就是穆夫人也帮不了什么,只能捂着唇偷偷哭泣。
    “谦哥,谦哥,你帮帮我好不好?”穆浅听着那人朝自己要银子,而瞧着纪帝的模样怕自己若是不还钱就砍杀了自己,穆浅真的怕了。
    怀谦被穆浅给扯的身子有些晃动,可怀谦却不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目光都不肯给穆浅,凉薄的如同陌路人。
    “谦哥,我是你最喜欢的人啊!我们经历这么多才终于可以在一起,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谦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就一次!”穆浅急得落泪。
    怀谦一把推开穆浅,此时在怀谦的眼中穆浅就如同什么腐肉般让他生厌,若不是纪帝还在这里,他甚至都要动手。
    穆浅被推开,她目光四下朝着众人瞧去,可每一个瞧着她的目光都是鄙夷的,每一个会真心帮她。此时的穆浅突然想起,曾经不论自己犯什么错,长姐都会在自己身前护着自己,而如今再也没有那样一人了。
    “既然还不起银子,那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别污了陛下的眼!”项首辅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对于项首辅而言,一个人连自己的后院都打理不好,这武安候府也是到头了。
    那要钱的银子得了这话,忙磕头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这男子做什么,已经有急于表现的官员准备将穆浅的平日里昂贵的东西给变卖抵押。
    这一刻,穆浅真的觉得自己放佛赤裸裸的被人盯着,她觉得她曾经为之努力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失去所有的意义。
    “这银子,我来还吧!”穆大人咬着牙站出身来,此时穆大人明白自己不该站出来在纪帝面前碍眼是最保险的做法,可是这穆府的地契都在别人身上,穆大人难不成让自己的府邸都被别人拿走,自己和家人要流落街头吗?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不就成了燕京的笑话,不,现在自己已经是个笑话了。
    五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穆大人心里都在呕血,却也不得不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当地契再次回到穆大人手中的时候,穆大人突然觉得曾经自己将地契交给女儿那就是一个错误,这一刻穆大人觉得今后这个女儿也是无用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纪帝觉得晦气,更没有心情去管武安候府后院的事情,就在纪帝已经起身,众人跪地相送的时候,一人闯入候府。
    “大胆!何人胆敢惊扰圣驾!”御林军的长剑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来,锋利的长剑对准那跌跌撞撞不顾一切闯入这里的男人。
    “陛下,草民有冤!”那男人也不曾想到今日竟然连纪帝都在这里,可那男人不仅仅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却是不管不顾的冲上来跪在纪帝十米开外的地方,四周都是御林军的层层包围。
    纪帝的眉头紧如同山川,可还不等纪帝开口询问,原本跪在那里已经呆傻的穆浅却突然疯了般,直接夺了一御林军的长剑就朝着那男人刺去。
    可当着纪帝的面,怎敢有人让穆浅大庭广众之下行凶,已经有侍卫直接卸下穆浅手中的利器。
    “大胆,竟然敢在陛下面前行凶!”侍卫将穆浅给押下。
    “杀了他!杀了他!”穆浅不停的吼道,若是穆浅没有这等子行为也就罢了,可穆浅这样疯癫的模样更是让众人觉得事情不简单。
    “陛下,这位贱人...也就是武安候府的世子妃曾经杀过我一次,可我死里逃生回来了,却不想这一次她竟然再次对我下手!大家是不是好奇这个女人借那么多银子做甚,那是因为这个女人要银子来堵住我的嘴巴!”暮云跪在那里,言辞带着深切的怨恨。
    只见曾经生的清秀白净的暮云此时颓废不堪,他的一只手空荡荡的。
    偲茶瞧着这一幕目光中带着几分平静,曾经自己悲惨的一生不仅仅穆浅有责任,这位暮云同样有。
    “我没有!我没有!”穆浅吼着,她努力的朝着暮云说道“第一次我是准备杀了你,可后来我真的只是准备给你银子,我没有打算杀你!”可不论穆浅怎么解释,两次死里逃生,而且还丢了一只胳膊的暮云却是半个字都不肯信,这个女人撒谎的样子他见过太多次。
    穆浅这话一说完,已经有贵女们惊讶的捂着嘴巴,这些贵女们平日里那是高高在上,一点打打杀杀听都听不得,如今知晓与她们平日里交好的穆浅竟然背地里杀人,怎能不害怕。
    且,穆浅这话更是间接的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更让人深信不疑她杀人的事实。
    “她为何要杀你!”纪周冷冰冰的问道,他虽然不想管闲事,可这位世子妃却是小丫头的敌人,纪周很是乐意火上浇油。
    “不要说!不要说!只要你不说,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穆浅朝着暮云尖利的吼道。
    若是曾经暮云或许还有几分猜测,甚至想以此来谋得更多的利益,可如今他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失去一只胳膊,暮云再也不会信穆浅,他要穆浅为之付出代价。
    只见暮云朝着穆浅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然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因为这位世子妃曾经乃是我的老相好,我乃是穆府的一戏子,因缘巧合和世子妃情投意合,互许终生!”
    穆浅整个人已经已经呆滞,此时穆浅明白一切都完了,而怀谦在听到这话更是觉得绿云罩顶。
    “是这个女人,为了和我长相厮守故而陷害她的长姐嫁给世子,后来见那位世子妃过的顺遂又不甘心,故而嚷嚷自己被抢了未婚夫,害的那位世子妃郁郁而终!她为了高嫁想要杀了我,可我活着回来就想要用银子打发我,却不想她一边说给自己银子,却一边指使人杀了我!如今我来,就是要拆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暮云用残存的一只手指着穆浅,口中喃喃不断,目光中都是报复的快意。
    众人早就被这个事实给吓的回不过神来,却只见怀谦当着纪帝的面起身大步来到穆浅身旁,高高扬起一巴掌朝着穆浅的脸颊挥去“贱人!你这个贱人!原来是你!是你害的我辜负了穆茶!都是你!”
    怀谦疯了般的朝着穆浅的脸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去,他的目光中都是疯狂,这一刻怀谦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女子竟然是个蛇蝎妒妇,而自己曾经厌弃的误会的发妻却是无辜的,这一刻怀谦心中无边的悔意在他的胸膛中叫嚣着。
    “哈哈哈!”穆浅被怀谦打的两颊红肿不堪,嘴角滴落着鲜血,可一向怕疼的穆浅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却是朝着怀谦不停的笑着。
    已经有侍卫将怀谦给拉开,穆浅笑的前仰后合“哈哈,你怪我?怀谦啊怀谦,是你自己识人不清,是你自己见异思迁,如今竟然还怨起我来了?你真是个懦夫!”
    此时的怀谦被穆浅的这句话给弄的面目狰狞,这一刻怀谦惧怕承认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瞧着这场闹剧越来越汹涌,坐在那里的偲茶面色不动,没有嘲讽没有报仇后的快意,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她想上辈子的自己身边有着这样的人,原本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偲茶的手轻轻的碰了碰身旁纪周的手背,纪周堂而皇之的靠近偲茶,偲茶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凑着纪周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就在纪帝觉得这场闹剧该停下的时候,纪周却是躬身向前“陛下,这件事情这罪妇罪有应得,可这怀世子亦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纪帝瞧着纪周,面色不悦的问道“不知王叔有何高见?”
    众人觉得这纪帝似乎越发不耐烦摄政王了,就是坐在那里的捧月郡主都朝着纪周暗暗翻了个白眼。
    “臣觉得,卸去这罪妇世子妃身份,剃去青丝,日日青灯古佛为那死去的嫡姐祈福!而这位怀世子终身不能娶妻纳妾,守着那发妻的亡灵就可!”纪周开口说道。
    纪周这话不得不说很是恶毒,可由着他提出来却无人敢有异议,而项首辅对此事不敢兴趣,更不会出手。
    “准了!”纪帝点点头,就带着一行人踏出候府,偲茶随着纪周踏出候府的那一刻,她回头瞧着跪在那里如同没了魂魄的穆浅和怀谦,觉得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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