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美人色

第48章 缠绵

    
    院里的丫鬟已经给这少年换了身干净暖和的衣服,也用巾帕沾水将他身上打理了一番,他此刻安安静静地闭眼躺在床榻上,面色依旧苍白,但不再是刚把他从雪里挖出时骇人的青紫色。
    她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少年的模样,陷入沉思。
    若说刚发现他时,只是不确定的熟悉,那现在就可以十分肯定了。
    这少年脸上的脏污去掉,露出清爽的五官,俨然是一副俊俏十足的相貌。
    而这个少年,就是那日在夜游明月湖那天晚上,严笙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时看到的那个被酒楼杂役欺负的少年。
    想不到,缘分就是如此奇妙,她竟然又遇到了他,并且还救下了他。
    他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模样,因为常年的流离乞讨,他有些营养不良,面色是病态的黄,身体也瘦弱如柴,身量比严笙矮了半个头。
    但可能因为营养不足的原因,他的身量虽看起来像是十四岁的样子,但真实年龄应该不止这么大,估摸着至少有十五岁了吧。
    给他喂好了药,严笙走出东厢房时,雪还未停歇,但天色渐晚,已至薄暮。
    严笙回房中沐浴,从浴桶中出来时,忍不住被空气中的寒气冻得浑身颤了一下,莹白如玉的脚趾也微微蜷缩着。
    穿好衣服,严笙坐在炭火前绞头发,天寒地冻的夜晚,半晌才将头发擦得半干。
    青若从门外进来,问她:“郡主,可要传膳?”
    严笙放下发膏,看了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不答反问:“那少年醒了吗?”
    青若摇头,“还没呢,那少年刚刚发起了烧,不过喝过药后就退热了。”
    严笙闻言,起身出屋,对青若道:“我们去看看。”
    青若乖巧点头,取了件披风披在严笙肩头,而后跟在她身后一起往东厢房而去。
    躺在床上的少年面色不复方才的苍白,此刻有些不正常的潮红,严笙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没有刚才烫的吓人的温度。
    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严笙抬头望去,笑道:“用晚膳了吗?”
    温亭走了进来,伸手取下身上的披风,见严笙抬步向自己走来,忙阻止:“稍等片刻,我身上太凉了,怕冻着你。”
    说完他就径自循着屋内的炭火而去,坐在了炭火旁,等到他将身上的寒意驱散时,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丫鬟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温亭上前握住她的手,发现不似往常的冰凉,心下放心了一些,旋即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这是你今日救的那个少年?”
    严笙点点头,“是。”
    “他叫什么?”
    “我想替他取名叫寒酥,等他醒来若是喜欢这个名字的话,便直接用这个名字吧。”
    寒酥,雪也。
    初见时的隔窗一望,让严笙记住了这个少年清透如水的双眸,今日再次见到则是京城的初雪,天地间焕然一新,枝头寒酥朵朵,很适合他。
    “他住在你院子里?”
    温亭还是皱着眉头,眸光微闪,语气似乎有些……不满?
    严笙见到他有些奇怪的样子一愣,讷讷道:“我见他先前街边乞讨,今日救了他,是想替他安排个住处的,住在东厢房也挺好。温亭,怎么了?”
    温亭听到她疑惑的话语一怔,眼神微动,淡淡道:“无事。”
    严笙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的神色,哪里肯信,他方才的反应明明很反常。
    心中隐隐浮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严笙回过味来,惊诧道:“你吃醋了?”
    出乎严笙的意料,他没有辩驳,“对,我吃醋了,你怎么能和一个陌生男子住在同一个院子呢?”
    严笙噗嗤一笑,无奈道:“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你别想太多,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温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用晚膳了吗?”严笙问他。
    “未曾。”
    严笙心中叹息,拉着他出门往自己房中去。
    最近温亭好像总是很忙,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每日不到天黑是无暇抽身来将军府。
    两人在房中一同用膳,温亭体贴地给严笙夹菜,时不时自己吃一口,但大多时候都是看着严笙吃。
    严笙放下筷子,发现温亭不知何时已经用完了,正撑着下巴盯着自己。
    严笙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怎么自己好像吃的很多?
    温亭见她停下筷子,十分自然地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油,一边问道:“吃饱了?”
    这下严笙更加不好意思了,低下头,闷声“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几乎不让人听见。
    屋中红烛燃烧,灯火摇曳,昏黄的烛光将屋内营造出一股温暖的感觉。
    严笙转移话题问他:“你白日可是有事情?”
    “近日有些事情要处理,等过些时候我多陪陪你。”他眼含歉意,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青丝。
    严笙哪里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愧疚,仰起头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忙。但是你终日忙碌,两边跑会很累吧?”
    丫鬟过来收拾桌子,温亭将严笙打横抱起,严笙骤然失重,不禁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温亭抱着他绕过屏风,往床上走去,他将严笙轻轻放到床榻上,替她脱去鞋袜,而后自己也脱鞋上来,一手拦住她纤细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膛前。
    两人依偎着,贪恋地感受着被熟悉气息包围的安全感,严笙从他怀中抬起头,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
    他好像又清减了些,是因为这几日接连的奔波劳累吗?
    严笙蹙眉,心疼地低声道:“其实你可以不用每天都来我这儿,应该回府好好休息才是。”
    温亭低头,顿时温热的气息袭来,严笙呼吸微滞,身体有些发软,只听他淡声道:“可我放心不下你,没有你,我也休息不好。”
    温热的吻瞬间落了下来,他的掌心灼热,紧紧贴在严笙的腰间。
    严笙呼吸紊乱的回应着他的热切,他停下来低低喘着粗气,蓦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旋即密密麻麻的吻逐渐炽热地落了下来。
    两人皆是呼吸急促,静谧的夜里,听得清楚对方的心跳,严笙已经衣裳半解,肩头的衣领滑落,露出里面花纹繁复的缠枝图案,隔着素色肚兜,她的胸脯因为情动而一起一伏着。
    温亭眸色一深,撬开她的牙关,男子滚烫的唇舌灵巧地探入她的口中,卷着她的舌头缱绻辗转。
    他的滚烫的手贴着严笙的腰后,慢慢从衣下探入,灼热的温度一寸一寸触上她嫩滑的肌肤,严笙身子一颤,忍不住发出一声婉转柔软的呻吟。
    严笙低吟一声,张开嘴艰难呼吸着,发现身上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埋于她脖颈里粗重地呼吸着,两人皆是一副被点燃的模样,但他却骤然停下。
    严笙浑身瘫软,伸手去摸他的脊背,声音是诱惑的娇媚酥软:“怎么了?”
    温亭压抑着呼吸,许久才回答她:“我还没娶你。”
    “我知道。”可是下面他滚烫如铁般坚硬地抵着自己腿部,“我不在意那些虚礼。”
    身上的人依旧喘息着,半晌也没能将欲望压下去,反而被她娇软的声音给勾得愈盛,连呼吸都不禁一窒。
    “温亭,我心里早就认定是你了,早一点迟一点都没关系,现在我不想你这般难受……”
    严笙的身子动了动,脸色不觉染上云霞,她是真实地感受到身下抵着腿部的东西半分没消停下去,虽然他停在那儿没有动作,但严笙实在不想他憋出毛病来。
    反正她心里已经认定是他了,洞房花烛早一点没有区别的。
    严笙这样想,便没有什么顾忌,见温亭依然一动不动地停顿着,干脆自己主动,伸手捧住他的脸,堵上他的唇畔,轻轻地啃咬着。
    温亭的身子立即一颤,身上的火苗即刻被她点燃成铺天大火,哪里还有半分理智。
    反客为主,将严笙软软的身子压倒在身下,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细碎的嘤咛揉碎在灼热的吻中。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腰间的手缓缓上移至胸前,挑开了她的衣襟,随即滚烫的掌心覆了上来。
    严笙被他吻得头皮发麻,早已找不清方向,只用残存的理智学着他一样,去解开他的衣物。
    芙蓉帐落,衣衫褪尽,两人皆是意乱迷情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严笙的目光已经变得缠绵迷离,身子也软软的成了一滩水,忽听温亭暗哑的声音沾染着魅惑的情欲,他轻唤她道:“严笙,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一样也不会落下。”
    严笙意识迷蒙地慢慢睁开眼,轻唤:“温亭……”
    他忽然搂紧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抱紧,随着身子传来一阵疼痛,一声低喃响在耳边:“生死相许,此生你是我唯一的妻。”
    严笙忍不住弓起身子,面色也变得潮红,骤然的撕裂感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只是痛呼还未出口,就被他的灼热的吻封在唇边。
    芙蓉帐暖,一室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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