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浪屿的工部局,工部局局长兼巡捕长在同美国领事两个人喝着咖啡,悠闲地讨论着当前的时局。
美国领事喝了一口咖啡,灰谐地说:“局长先生的咖啡很苦,好像没有放糖吗?”他放下杯子,又抽了一口雪茄烟。
“是啊!”英国工部局长轻描淡写地说:“这杯中的咖啡,虽然苦了一些,但还是能得喝下去的。”
“你是在拿咖啡比喻当前的时局吗,这把搅动咖啡的叉子认为是‘鼓浪屿事件’!”美国领事摇着杯子问。
工部局长:“是的,领事先生。我们已经答应了内田的部分要求,搜捕岛内的抗日分子。他们应该能看到我们的诚意,不会再强人所难了吗!”
美国领事站起来,露出嘲弄的表情说:“‘鼓浪屿事件’是日本人的一种试探性行为,但不代表终结和满足。”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喷着一口烟说:“鼓浪屿作为公共租界,与上海公共租界的地位相等,因此上海的外交界也密切注视鼓浪屿事件,我认为这是日方举动的一种试验性行动,他们想借此试探将来若对上海和天津公共租界或其他外国人享有的特权地带,采取相似之行动时,我们美国和你们英、法等欧洲的国家会有何种反响。用中国的话说,就是‘投石问路’。”
英国工部局长笑了笑:“投石问路?我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日本国,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天下午,陈立仁疲惫地走进联合公寓的秘密住所。
他来到门前,停了下来。他敏锐察觉有人来过,便他掏出枪来朝四处看了看,才打开门。他朝屋内看了看,果然屋内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他大吃一惊,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桌子上。桌子上摆着一封没有写地址的信封。
他走过来,迅速打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封信,打开了看。信笺上用中文写着:
迅速找到偷袭医院的军统特工,除掉他。
雪狼
陈立仁认真地看着这封信,眉毛蹙成了疙瘩。他划着火柴将信点燃,又掏出一根烟来,用那根火柴点燃,火光映着他那紧张的脸,他使劲地抽了一口,缓解了一下情绪,才坐下来。
不待陈立仁喘口气,电话铃骤然响起。
他忐忑不安地抓起电话:
电话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尖细而冷酷。
电话中:“我是‘雪狼’,我命令你马上找到你那位军统同胞了吗?”
陈立仁听了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回答:“我也刚得到情报,我马上去寻找他,请给我一点时间。”
电话中气急败坏地骂道:“混蛋,铃木少佐对你的办事效率很是不满,对你的忠诚也大为怀疑。你现在立刻带人到内厝沃的“春来”旅馆,实施抓捕行动,若此行动失败,你就自绝于日本天皇。”
“明白!”陈立仁放下电话。
他沉思了片刻,抓起桌上的手枪,背在背后,匆匆离去。
内厝沃的春来旅馆,曾是地下组织的一个临时联络点。
天色暗下来,汪东海正便和汪萍分开了,便来到这里找到了杜师傅,汪东海走进门,杜师傅将一包食品扔给汪东海,饿极了的汪东海坐在沙发上大口地吃着食品。
汪东海边吃着,又拿起望远镜观看外面街道的情况。看了看说:“杜师傅,你吃完后赶紧离开这儿。”
杜师傅答应着:“哦,发现了什么情况?”
汪东海转身说:“外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情况有些不对劲。”
“哦!”杜师傅停止了吃东西,急忙拿起望远镜向外看。
他看了看外面说:“没什么反常的,你多虑了!”
杜师傅回过头来说:“你一会儿填饱肚子,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他说完,拉开门走出去。
汪东海反锁了门,然后从卧室抱着一床被子走出来,放在客厅的宽大沙发上。
他又将枪放在枕头下,脱掉鞋子和衣躺在沙发上,拉被子盖身上。
不一会,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着“当当当、当当、当当当”的敲门声,“三长两短三长”紧急信号。
汪东海伸手摸出手枪,站着沉思着迟疑了一下。
外面的敲门声更急促了。
汪东海猛地拉开门,外面的人跟着进来。
汪东海举枪对准那个人的脑袋。
“汪兄弟,是我!”杜师傅紧张地说。
汪东海不解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师傅抹了把脸上的汗说:“外面发现了不明身份的人员,看架势是冲你来的。”
“看来,我们是出不去了。这些狗杂种,让他们来吧。”汪东海急忙在门口布置手榴弹阵。
汪东海又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已经漆黑一团。
他对杜师傅说:你躲进卧室内,我在客厅,咱们互相策应。
杜师傅着急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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