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灵异道

第四章 大闹庭院(2)

    
    李孝堂恍然道:“你这汉子,看似五大三粗的,想不到脑子还挺细的。”言毕也跟着一阵大笑。
    几人笑毕,阳有仪才缓缓道:“希望她说得都是真话,我也不希望她真的是个奸细。”
    几人又说了一阵子话,忙乎了一夜实在困倦,便各自寻了个地儿,就地一躺呼呼大睡起来。到了午时,李孝堂弄来了食物,将他们叫醒。几人肚腹空空,狼吞虎咽,很快将那些食物一扫而空。
    阳有仪用手一抹嘴,问道:“昨夜里给闹了那么大的动静,那工厂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孝堂摇了摇头,道:“我的人一直在那盯着,若是有动静立马回报,现在还没见人回来,估计那边一切照旧。”
    阳有仪有些疑惑道:“不可能啊?听那女子道,这工厂是倭人设在北平的一处秘密特务机关,若真如此,他们每做一件事定是细心谨慎,疑心很重,怎么可能就当没事人一般呢?”
    李孝堂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沉思片刻,道:“你是怀疑里边一定有鬼?”
    阳有仪道:“肯定有鬼,不行,咱们再去瞧一瞧才成。”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凌云霄探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咂舌道:“师哥,你脑子没坏掉吧?大白天的,那院子又建在大平原中,一览无余,根本无处藏身,怎么查?”
    阳有仪一伸手,在凌云霄脑门上就是一拍,凌云霄哎哟一声,一溜烟闪到风乐身后去了,已是听阳有仪笑骂道:“你这兔崽子,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是长不大,笨的出奇。我们去查探还要在脑门子上写上‘奸细’二字?那地是什么?是工厂,是工厂就得做生意吧?咱们装成商人进去,有啥不行的?”阳有仪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却是句句都在点上,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妙。
    凌云霄苦着脸道:“这法子好是好,可万一被人认出了怎么办?”
    阳有仪瞪了他一眼,道:“整天就知道吃喝,脑瓜里都塞满草了,我就不知道阿侬那好姑娘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草包了?昨夜黑灯瞎火的,又没多少人见过你们,谁能认出来?除非那人偶出来指证你们才会露馅,想想都没有这个可能吧?”
    李孝堂点头道:“就这么办,他们为了掩饰身份,肯定得装着做生意的样子来,咱们就可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进里边去瞧个够。”言毕又是一阵大笑,边笑边道:“妙,妙啊!”
    凌云霄又想张嘴,但偷眼一瞧阳有仪,想起方才给他斥责几句,欲言又止,不敢再说。
    几人说干就干,事不宜迟,李孝堂很快差人寻来了几套洋装西服和一些马褂长袍,除了阳有仪外,他与那些忍者交过手,为防万一,他是不能出面的,免得将事情弄砸了,其余人等均换上了李孝堂寻来的衣物。
    李孝堂身形高大,又甚是肥硕,生得是油光满面,正适合大老板模样。风乐样子白净,长相风度翩翩,一换上洋服,扎上领带,更是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派头,暂且扮成李孝堂的公子。计天岳样子粗犷,满脸络腮,瞧人就是一副凶相,只能换上全黑唐装,扮成保镖。而凌云霄模样虽也英俊,但皮肤黝黑,遍体肌肉隆突,不似享受安逸生活之人,只能换上长袍马褂,扮成随从模样了。
    李孝堂又从手下兄弟中挑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人,让他们也换上马褂长袍,与凌云霄一块装成随从模样,以防万一不测,人多还能互相护个周全。几人互相打量一番,倒还真像这么一回事,不由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与阳有仪拱手作别,簇拥着李孝堂就出门去了。
    阳有仪待众人走后,也不闲着,出了荒庙就直奔城里,他想着在城里逛悠一圈,兴许还能遇上那女子探听些消息。
    到了城里东游西逛一番,偌大个北平城,想要偶遇一人,只怕也是不能,索性进了一间茶苑,寻了个靠墙的座位,点了几样小吃,喝茶看起戏来,表面瞧起来倒是悠闲得紧。
    看戏正看得入迷,只听邻座上两人正聊着天,一人道:“你知道吗,胡同口周家的大儿子回来了。”
    另一人听着戏,漫不经心应道:“就是那个成天吹嘘自己曾是满清的皇亲国戚,为人抠门得不得了,现在开了家裁缝店的周老八?”摇了摇头道:“与他没多大交情,他家儿的事不清楚。”话毕看到那戏台上演得正是*,他和众人又是喝起彩来。
    待掌声叫好声平息后,先前发话那人语气似为不屑的道:“皇亲国戚?他就好吹这口,现在满北平城,破落的满清八旗子弟不知有多少家多少户,连着沾点亲带点故的,没百万也得有几十万,敢情家家户户都成了皇亲国戚了?”
    看戏那人收回看戏的目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望着他问道:“他那大儿子就是前些年为了个女人离家出走的吧?听闻是到东北去好几年了?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先前那人道:“哎!就是他了,还带来了一大群人,个个长得凶神恶煞似的,还拉着口大箱子,得有一人多高,里边一定装着不少宝贝,看来这小子在东北是发了财了。”
    阳有仪一听到这,心中咯噔一下顿时留上了意,往那桌瞧了去,只见磕着瓜子看戏聊着天的是两个地痞混混打扮的汉子,衣襟敞开,袒胸露脐,口中瓜子皮随处乱飞,好一副无赖的形象。
    先前发话那人剃着个大光头,背对着阳有仪坐着,也瞧不到长什么模样,身材倒是有些魁梧。另一人生得尖嘴猴腮,梳着个中分,打着发蜡,头发紧紧贴在脑门上,油光发亮。
    两人又听了一会戏,那长得尖嘴猴腮之人突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那小子在东北发了财了?”
    光头汉子嗯的应了一声,也不答话自顾看戏。尖嘴猴腮之人自言自语道:“我记起来了,那小子还欠了莫三爷一笔钱呢。”言毕用手捅了捅那光头汉子,低声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别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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