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死对头冲喜后,我安心躺赢

第60章 坑坑永不落空

    
    转天清早,皇榜便贴了出来,科举和武举于49天后重新举行。
    没有被科场舞弊案牵连的举子们都可以参加,告示里特别提到这次双举考官是季临风。
    49天以后……这段时间举子们的食宿是自费还是贡院负责?
    重新举办科举是开天辟地头一遭,皇帝制定安亲王负责,具体章程肯定由季临风制定。
    一时间,举子们汇聚在贡院门前,要求安亲王给个说法。
    “我们现在都要穷的当裤子了!”一个瘦高挑的举子大声喊道。
    另一个中等身材、白净清秀的举子深表认同:“再等49天,是打算让我们直接转世投胎吗?”
    “阎王问你怎么提前来的,难道要我说是为了等科举重考饿死的?”一个其貌不扬的黑脸举子冷冷道。
    身材魁梧、一身短打的汉子喝道:“考官们是打算让武举的集体摆摊卖艺,让科举的去卖字画、写话本、花画册吗?”
    咳咳……
    贡院的官员面露尴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从四品的官员朗声道:“具体章程还需安亲王拿主意,不如众位举子明后天再来?”
    举子们交换了一下眼色,毕竟明后天的生活费还是有的。
    跟店家赖几天,不至于被店家赶出去。
    可不等举子们转身,便从人群里冒出一声冷斥:“安亲王一直病着,你们还指望他们拿主意?这个告示就是安抚民心的幌子,朝廷根本没打算给寒门举子出路!”
    举子们不安的情绪再次被煽动起来,要说法的呼声越来越高。
    贡院的官员见场子要压不住了,二话不说躲进贡院,把大门紧闭,生怕考生们冲进来。
    “咱们去找安亲王,坐在门口等!”又是那个冰冷的声音。
    举子们一呼百应,齐刷刷朝安亲王府走去。去的路上,他们呼朋唤友,人越来越多,声势浩大。
    正对观前大街是望春茶楼,赖玺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朝安王府走去,快要乐疯了。
    “快去给皇上报信,就说安亲王府要被举子们包围了。”陛下知道季临风要倒霉了,一定能多吃几碗饭。
    一个小太监领命,一阵风似的跑了。
    这边热闹结束,大场面即将上演,赖玺钻进马车愉快的转场。
    一炷香后,赖玺找到了最佳吃瓜地点,拿着望远镜饶有兴致的张望。
    安王府门前的空地很大,一条连廊似的侍卫营房把王府与大街分隔开,而要进王府还要走上13级台阶。
    阶下和府门口都有侍卫把手,举子们呼啦啦涌上来,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广场。
    有不少看热闹的民众也跟进来,交头接耳。
    此时,季临风刚接到圣旨。
    宣旨的小太监还没走,举子们就杀到了。
    不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季灏巴不得举子们把季临风吃干抹净、榨干了才好呢!
    要是他让卫兵把举子们赶走,重新科考就别想了,季临风会成为天下举子、官员的敌人,会被口诛笔伐。
    季临风鼻子都要气歪了,有这么个天天想让自己不得好死的皇兄,他的命还真好呢!
    看看满桌的精致早点,他毫无胃口。
    萧墨寻给他夹了块中枣泥点心:“慌什么,举子最好收买。”
    “我被打算让贡院负责所有重考举子的食宿和回乡费用,但被他们这么一闹,倒像是我被迫出钱了!”季临风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他一脸不爽,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萧墨寻瞳色深了深:“你就算让贡院出钱,他们也未必肯。季灏会让你如愿?”
    “他看我笑话都来不及,说不定现在他正乐得打滚呢!”季临风烦躁的撇嘴,最爱的枣泥点心也不香了,“他不给钱,难道要我出钱供着门外头那些人?你当我有金山银山啊!”
    “你难道没有金山银山?”萧墨寻意有所指的挑眉。
    季临风尴尬一笑:“低调低调。”
    两人眼神交汇,相视而笑。
    田富和吉祥看在眼里,都深深羡慕王爷和侧妃的感情。
    “就算我有,扔水里还听个响呢!花在那些举子身上算投资不假,可我凭什么替季灏出钱买名声?这些举子以后都天子门生,谁会记得我啊!”即便他想拉拢忍心,也不是这么个搞法。
    萧墨寻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同样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只不过这次你要带头罢了。”
    季临风似懂非懂,可思索片刻就什么都明白了:“你果然是个老狐狸啊!”
    “这叫姜是老的辣!”萧墨寻一板一眼的纠正。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季临风心神医荡,忙错开视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吃饱喝足,季临风又被鬼医灌了一碗苦汤子,苦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他就这么泪眼汪汪的走到府门口,看到举子们便用袖子轻轻擦拭眼角:“本王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但国库吃紧,修缮宗庙靠的都是皇亲国戚的私房钱,本王想多为你们这些国之栋梁做点事,也是有心无力啊!”
    闻言,举子们纷纷陷入沉默。
    但还是有不少举子表示不忿:“要是我们露宿街头,还怎么考试?要是落榜了,难道要我们一路乞讨回乡吗?”
    “就是!后天我就没钱吃饭、住宿了,老板一狠心把我赶出去,我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举子们稍安勿躁!”季临风话没说完,他就咳的停不下来。
    他如此虚弱,举子们都有些怕,怕他一用力把肺咳出来。
    “本王在京城里有几处宅子,虽是先皇所赐,年头也有点久了,但房子地段好,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如果你们愿意,不妨集中住进几个大客栈,一来方便传递消息,二来本王也好支付食宿费用。”说着,他看了田富一眼。
    田富把几份地契交给牙行的老板,老板粗粗估算了一下:“回禀王爷,您这三处房产,大约能卖二十万两,因为是急售,不能再多了。”
    季临风捂着胸口又咳了几声,才痛心疾首的朝田富摆摆手。
    田富便拿了季临风的印信签字盖章,从牙行老板手里接过一摞银票。
    举子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安亲王真把房子给卖了!
    三处宅子说没就没了,二十万两银子,他们这么多人哪儿够啊!
    “二十万两,足够诸位花销一阵子了,在钱用光之前,本王会另想办法的。科举结束后,路费一定如数发放。不知这么处置,诸位可满意?”季临风用手帕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举子们纷纷跪倒在地:“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季临风变卖宅子的消息不胫而走,为了表示对他的支持,寒门官员和房钦一党的官员也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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