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沈梦瑶胡言乱语,沈初九眉头微微一皱。
那女人疯了不成?
而当牢门打开,沈梦瑶看到沈初九之后,却立刻扑到了沈初九的脚边。
“姐姐,姐姐救救梦瑶好不好?梦瑶知道错了,在家中的时候,不该一直针对姐姐你。以后……以后梦瑶一定乖乖的,再不会做任何对姐姐不好的事情!
太子哥哥喜欢梦瑶,等梦瑶成了太子妃,一定好好报答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好不好?”
沈梦瑶胡言乱语,沈初九却只是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姐姐你是答应梦瑶了对不对?”沈梦瑶说着,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番衣衫之后,笑着说:“梦瑶便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沈梦瑶,你觉得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有用?”沈初九声音淡淡,却透着无尽凉意。
疯傻之人,哪里会有那般明亮的眼眸?更何况那眼眸中的恨意即便藏的再好,也被她轻易捕捉。
沈梦瑶却坚持装疯卖傻,“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梦瑶……梦瑶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姐姐莫不是嫁给祁王殿下之后,便要与咱们沈家划清界限,更不愿出手相救?”
沈初九没有说话,只是顷刻间银雪出手,朝着沈梦瑶便急射而去!
但奇怪的是,本来精准的银雪,却被沈梦瑶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沈初九!”沈梦瑶愤恨出声,看着沈初九。
沈初九却只是冷笑一声,“不装了?”
“没想到你能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沈梦瑶恨的咬牙切齿,“还真是贱人命长!如你这般恶心的人,杀父害妹,为什么老天爷不收了你!”
“沈梦瑶,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
“沐玉芝那贱人先我娘一步生下你!自我出生之后,便遭到各家小姐嘲笑!你说你该不该死!”
沈初九眸色一狠,“所以你便引-诱安凌薇,杀了我娘?”
“呵呵,你竟然知道了?”沈梦瑶笑的开心,“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啊?是柳媚儿临死之前告诉你的吗?也难怪了,那贱人本来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东西!
当初本还想着让安凌薇剥了你娘的皮,做盏美人灯呢。哎……可惜你去的也太快了些……”
沈梦瑶的笑声刺激着沈初九,那幅惬意模样,就好像在说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一抹寒芒划过,沈梦瑶的脸上顷刻间少了一块皮肉!
沈梦瑶只觉得脸上一痛,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
一块薄如蝉翼的皮肉落在了她的手上。
“啊!”沈梦瑶尖叫,“沈,沈初九你要做什么!”
“这儿可是天牢!我沈梦瑶即便是死,你也不能滥用私刑!”
“沈,沈初九……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吧!你杀了我父亲,我杀了你的母亲,我们,我们算得上恩怨两消!放了我好不好?我什么都没有了,不再会是你的威胁,求你放了我吧……”
求饶声飘荡在天牢上空,而下一刻,那求饶声变成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后来,惨叫声变成了咒骂声,咒骂声又化为阵阵哀嚎。
也不知过了多久,哀嚎声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天牢再次归于平寂。
沈初九全身染血,垂眸看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枯骨尸体。
那尸体的脚边,落着一团又一团的血肉。
“我娘临死之前的痛楚,我理应百倍奉还给你。”
说完,沈初九离开了牢房。
紧跟着,天牢守卫走了进去收拾,里面像极了修罗场,惊的那两个守卫好长一段时间,看到沈初九都绕着走。
出了天牢,月朗星稀。
月光下,容渊止正静静的侯在那儿。
见沈初九出来,容渊止立刻走上前去。
里面的守卫不时会出来报一下沈初九的情况。
直到看清了那一身血,容渊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可有受伤?”
“没有。”沈初九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渊止,时隔多年,伤害我母亲的人……我终于与他们一一清算了。”
容渊止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将这个女人搂入怀中。
靠在容渊止那结实的胸膛上,沈初九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泪水打湿男人的衣衫,她将头深深埋在衣衫中,轻声问道:“没有吓到你吧?”
“为夫胆子不小。”说完,容渊止打横将沈初九抱了起来,“我们回家!”
——
时间一晃便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祁王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别院。
沈初九,落羽,枫叶,枫璇,四个女人围坐在院中。
“过了今夜,你们就是灿家,公孙家,温家的人了。”沈初九搂着容清许,笑眯眯的说道。
三人脸瞬间一红。
“小姐……”枫璇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想到明日便要大婚,心不知怎么的,竟然狂跳不已。
枫叶却是个没心没肺的,抓起桌上的点心吃个不停,“哎呀,枫璇你别慌嘛。反正之前也好,往后也好,都是要住在咱们祁王府的。又不是把你嫁的多远,瞧你那样子。”
枫璇瞪了枫叶一眼,没有说话。
沈初九笑着看向落羽,“倒是委屈了你,从北岳只身前来,只能从祁王府出嫁。”
“委屈的什么?”落羽白了沈初九一眼,“我姐呢?放了没?”
“已经送回北岳了。”沈初九说着,将一块精巧玉佩放在了落羽面前,“这是她临走之前让我交给你的。”
“哦。”落羽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而后将那玉佩贴身放好。
枫叶嘿嘿笑着,“以落翎公主换灿阳一个媳妇,小姐,你这招高啊!”
一句话,逗的沈初九和枫璇哈哈大笑,羞的落羽险些提刀!
而此时院外。
三个男人站在树上,探着身子想往里瞧。
可是还不等看到什么,只见寒光一闪而过,惊的三人赶忙票身下树。
“就这么猴急?大婚前三天,新郎与新娘不得见面,不吉利。你们忘了?”
院里一句话,臊得三个大男人不知所措。
温不语和公孙冶同时瞪了灿阳一眼。
灿阳万分不好意思的挠头,“这……这不是怕小姐教我媳妇什么嘛……我可不想像主子那么惨,一句话没说对,就进不了房门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怎么,你觉得本王很惨?”
“……”灿阳脸一黑,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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