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头行动,心中都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恽哥要好好报复那个老婆子,武大郎打算要亲手抓住妻子不轨的证据,然后理直气壮的指责妻子。
却说郓哥提着篮儿走入茶坊里来,心中鼓足了所有的气,有勇气,有胆气,更有怨气,不顾忌地骂道:“老猪狗,你昨日做甚么便打我!”
那婆子旧性不改,见到恽哥骂她,心中不快,便跳起身来喝道:“你这小猢狲!老娘与你无干,你做甚么又来骂我!”
郓哥掐腰道:“便骂你这‘马泊六’,做牵头的老狗,直甚么屁!”那婆子大怒,揪住郓哥便打。
“你今日敢说出这些话,是不想活着从我这老婆子面前离开了!没娘的东西,天天都做些没脸没事的事情,你以后怎么去见你那早死的娘?”王婆边骂边出来要打他。
郓哥叫一声“你打我!”
便把篮儿故意丢出当街上来。引诱那王婆走将出来。
那婆子却待揪他,被这小猴子叫声“你打”时,就把王婆腰里带个住,看着婆子小肚上只一头撞将去,争些儿跌倒,却得壁子碍住不倒。
那猴子死顶住在壁上。只见武大裸起衣裳,大踏步直抢入茶坊里来。
那婆子见了是武大来,急待要拦当时,却被这小猴子死命顶住,那里肯放,婆子只叫得“武大来也!”
这可不能让武大撞见她的事情啊!
最近几年,她一直让西门庆和那几个美人在她这里幽会,一直瞒的很好,西门庆也很是高兴,已经宽宥了她,让她过个几日在把那潘金莲弄来。
所以王婆现在是在尽心尽力地将那西门庆哄好,这有利于她以后做生意,也有利于她不干这些事情了以后,可以收几个徒弟,将自己的人脉介绍给徒弟们,她已然可以有收入,可以有钱花,所以他现在是在给自己的以后铺路呢。
谁知这武大竟然闯了进来。
王婆在叹息之种不免有些庆幸,幸好那武大郎的媳妇没有在这里,要说在这里,岂不是要死定了?
却说西门庆正和好几个美人在房里风流快活,这些美人都是附近人家的妻子,都是厌恶了丈夫游手好闲,赚不来钱,让她们受苦,有的甚至是被丈夫送到了王婆这里,希望能够给找个有钱的主,吃喝不愁。
现在这些人都做手脚不迭,那几个美人连忙穿好了衣服,先奔来顶住了门。
这西门庆听到外面叫喊,便钻入床底下躲去。
武大抢到房里边,用手推那房门时,那里推得开,里面的人越发顶的厉害,他只当是自己的媳妇在里面,所以那里面的人死命抵住,口里只叫得“做得好事!”
那些妇人顶住着门,慌做一团,口里便说道:“闲常时只如鸟嘴卖弄杀好拳棒!急上场时便没些用!见个纸虎也吓一交!”
那些妇人这几句话分明教西门庆来打武大,夺路了走。
西门庆在床底下听了妇人这几句言语,提醒他这个念头,心里也来了胆气,想想也是,自己为何要怕这武大郎?他又没有找他的媳妇!他在这里风流快活,关这个武大郎什么事情呢?这武大郎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西门庆便钻出来,拔开门,叫声“不要打”。
武大却待要揪他,被西门庆早飞起右脚,武大矮短,正踢中心窝里,扑地望后便倒了。
西门庆见踢倒了武大,打闹里一直走了。郓哥见不是话头,撇了王婆撒开。街坊邻舍都知道西门庆了得,谁敢来多管。王婆当时就地下扶起武大来,见他口里吐血,面皮腊查也似黄了,王婆顿时吓得面如死灰,生怕这个武大郎有什么意外,要是让武松知道了,她作为邻居,可怎么回应呢?
王婆和恽哥,还有几个街坊,连忙将武大郎扶到了家里,叫开了家门。
思齐从家里面缓缓走出来,看到了受伤的武大郎,也是一惊,连忙让邻居帮忙抬到家里,王婆又是叫人请大夫,又是来帮忙煎药,忙得不亦乐乎。
街坊邻居都很震惊,向来为人很好的武大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武大郎是被那西门庆打得,一切源于武大郎去找西门庆,破坏了西门庆的好事,不少人还说看到了西门庆在和好几个妇人鬼混,应该是武大郎以为自己的妻子潘金莲也在里面,所以气急败坏,找上门去,只是那西门庆武功高强,又长得高大,所以武大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
所有人都在说是潘金莲拖累了武大郎,若不是她长得如此美丽,被那个西门庆给盯上了,武大郎又怎么会冒着如此巨大的危险,去找西门庆理论呢?
众人为武大郎的勇敢鼓掌,也对潘金莲的美貌嗤之以鼻,认为生在这样穷苦的地方,美貌毫无用处,相反还会带来许多的祸端。
思齐面无表情地照顾着武大郎。
王婆请来大夫,几乎是这里比较好的大夫,与王婆的关系也比较好,大夫语重心长的说道:“大郎这病若是这几日能够好了,这以后也就好了,倘若是这几天日益加重,只怕这病是不会好了,小娘子可要准备好以后的事情了。”
思齐明白郎中的意思,在故事里,这时候的武大郎也是时日无多了,但是还在慢慢康复,求生的欲望让他一直坚强,若不是原主潘金莲的毒药汤,只怕武大郎能够活到武松回来。
思齐一直在好好地照顾武大郎,想让武大郎康复,至少要等到武松回来了以后再咽气,当然她是不希望武大郎死的,不希望这世上每一个好人死。
在病中的武大郎,又受了那么大的屈辱,还被左邻右舍都看到了,他用脚趾都能够想到左邻右舍该如何议论他,如何议论他的妻子潘金莲,只怕他的坏名声会越传越远。
因此,武大郎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躺着的武大郎比站在地上的脾气要坏的多。
他现在不能去做炊饼,更不能出去卖炊饼,不能做所有喜欢的事情,他将这一切都发泄在潘金莲的身上,、他认为是潘金莲的缘故,才使得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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