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
阮洛月回想,她昨日给让阮哥哥传递字条,只是随手在字条的右下角画了一个爱心,病美人没看懂吗?
她不得不解释一句:“就是一颗小心心。”
听她说完,萧温珩是肉眼可见地愉悦了,亲吻了她额角。
小娇娇是要把心交给他。
“为夫日后也这么给你写信。”
他倒是挺喜欢小娇娇这种小心思。
“整日腻在一起,不用写信。”
阮洛月脱口而出,而且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能恢复光明。
“对了,阿珩,那些孤儿,我可以留下他们吗?”
她昂头询问。
二十一个孩童而已,公主府不缺吃,不缺穿,养他们完全没问题。
“可是为夫不喜欢。”
萧温珩摇头。
他不喜欢那些没人要的可怜虫,会让他想起自己幼时。
“我想为腹中孩儿集福,我们收留他们好不好?”
阮洛月几乎是哄得语气,眼神虽然没有光点,依旧是美眸动人。
萧温珩顿了顿,眼神逐渐忧伤,终是答应了。
不过,没有完全答应,他让百里若风另寻了处宅子,安置那些孩童。
阮洛月是完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看不见后,她是举步维艰,身边根本离不开人,走几步,要么被门槛绊倒,要么被桌子撞到。
无法独立行走,她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是老实养胎。
可在府里待了一天,人就倦得不得了,病恹恹的。
入夜后,暮秋正是帮着她沐浴。
“暮秋,阿珩去哪儿了,好一阵儿没听到他声音了。”
阮洛月仰靠在浴桶中,懒洋洋地打听。
“在书房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暮秋眼神闪躲,没敢看她,俯身卖力地将干净的水浇在阮洛月乌黑的青丝上。
某阮稍许有点失落,待会儿要自己一个人睡了。
沐浴后,阮洛月由着暮秋搀扶,上了榻,老老实实地躺下了。
暮秋有些不放心,再三交代:“小姐,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走动,会撞着。”
她是噗地笑了,自嘲着:“小秋,小姐是不是很累赘,连走路都走不好。”
“才不是,小姐聪颖善良,是小秋见过最好最好的好人。”
暮秋眼神坚定。
她要日日夜夜为小姐烧香祈福,让小姐快些好起来。
瞧着阮洛月渐渐睡了,暮秋方才离开。
站在房门外,望了一眼南边的天。
……
洛京外,十里坡。
夜色正浓,风微大。
萧温珩一身冷冽地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被若风按倒在地的阮清姝。
他并没有按照跟小娇娇的约定,放走阮清姝。
“你早先跟阮阮说得话是何意?为什么她腹中会是死婴?”
他厉声质问,声线里卷着滔天的怒气。
“怎么,怕了?”
阮清姝一副宁死不屈的倔强,丝毫不惧怕他,反倒是得意地嘲笑。
“我问你是何意!”
男人的耐心已经渐渐崩塌,周身的杀气愈来愈浓重。
他只要一个答案。
可他越是生气,阮清姝笑得越得意。
“阮洛月没告诉你,你常年重病缠身,寒气太重,很难有子嗣。阮洛月即便是怀上了,腹中也是个没生命的死婴。这都是老天对你们这些恶人的报应。”
阮清姝的笑声是越来越大,刺得萧温珩根本镇定不下来。
他的拳头紧握,眼神凶狠如同野兽,极具杀伤力。
“若风,放了她。”
萧温珩命令。
隐约可见手背上青筋暴出。
“主子,真得要放吗?”
若风不甘心,他听了阮清姝的话,都想杀了阮清姝。
他家主子到底是怎么了,就该杀了阮清姝。
“放。”
萧温珩口中蹦出来两个字。
若风放是放了,可阮清姝并没有即刻就走,而是警告他:“我劝你还是拿掉她腹中的死婴。那种女人坏得狠,生不出什么好种。”
萧温珩默不作声,眸间的阴郁堆积成山了。
望着在阮清姝的背影,举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弓箭。
他的小娇娇,伤了右肩。
第一箭精准地朝着阮清姝飞了过去,刺穿了她的肩膀。
随着一声惨叫,阮清姝倒在了地上。
等她好不容易爬起来,萧温珩手中的第二箭,瞄准得是她的脑袋。
“住手!”
玉瑶突然从黑夜地跑了出来,拦在了萧温珩的马前。
她早些时候先被百里若风丢出了洛京,可一直在附近,并没有走,就是想等阮清姝,没想到真得等到了。
萧温珩垂眸腻了一眼玉瑶,没说话,将弓箭拉满,长箭再次飞了出去,只不过没射中阮清姝脑袋,而是中了她的右腿,人再次倒下去,而且许久没有爬起来。
“算我求你了,如果你杀了阮清姝,我哥会伤心的。”
玉瑶跪在了马前,昂有望着萧温珩,不断地哀求。
“你哥伤心?阮清姝伤了阮阮,我也很伤心。”
萧温珩苦笑,夜色笼罩着他的一身孤高冷傲。
玉瑶稍微有些愧疚,可仍旧是在阮清姝一次一次地求情:“求你了。看在母妃的份儿,答应我,放了阮清姝这一次。”
男人周身的寒气逐渐变得阴郁,冷静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
看在母妃的份儿上,真是可笑!
那是他不能拒绝的理由。
“百里若风,回洛京。”
萧温珩拽了缰绳,掉头朝着洛京的方向扬鞭离去。
若风百里紧跟其后。
玉瑶是松了一口气,快速朝着阮清姝的方才跑了过去。
两人之间间隔有将近一里路,走近了方才听到人在喊疼。
“清姝嫂子,你怎么样了?”
玉瑶有点不知所措,阮清姝身上插着两只长箭。
一直在右侧大腿上,一只在右肩上,两处伤口都在呲呲地往外冒血。
“玉瑶,你不是早就出城了,怎么还在。”
阮清姝整个人趴在地上,十分地虚弱。
“不说这些了,我该怎么帮你?”
玉瑶伸手握住了箭身,试图拔箭。
“不要拔,将箭身折断。”
阮清姝阻止。
她明确地知道,萧温珩是想折磨她,两只长箭都精准地刺中她的动脉,如果不做处理,她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没有人,她在野外躺上一夜,第二日人们发现她的时候,恐怕她已经是一具尸体。
那男人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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