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织,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白一朵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没有灵胎作为威胁,这帮猴子不会轻易放过他。
如果只是一帮猴孙,还不足为虑,
可少年知道,那只老猴修为不俗,一旦真的出手,即便白一朵突破筑基,也不可能低档他的一击轰杀。
正内心慌乱,不知所从,
忽然的,老猴将手里的拐杖一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清一色的猴孙们纷纷下跪,在皎洁的月光下,麦浪般此起彼伏。
少年当即愣住!
看着眼前跪拜一地的猴群,白一朵一脸的懵逼。
“这……这是什么手段?”
前一秒还在猜测猴子们要以怎样的手段弄死自己,岂知,这一秒就看到他们给自己磕头。
白一朵是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他们的行为,以为是什么阴谋歹毒的手段,芥蒂的拉开架势,如临大敌。
看到眼前震撼一幕,钰安惊惶之余,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许久,钰安瞠着眼睛看向白一朵:
“白师弟,我听说瓶山猴群每一个甲子年都会诞生一只猴主。猴主地位尊崇,即是整个瓶山的共主……。所以,白师弟,它们应该是在认你为主!”
白一朵听后脚下一滑,呛了一记!
“认我为主?我看起来很像猴子吗?”
白一朵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不过说真的,它们真的要认我为主吗?就因为我捏死了它们的猴王灵胎?”
老猴杵着拐杖,站起时,猴群中让出一条道路。
道路中的老猴杵着拐杖,三步一盼,朝着山洞走去。看意思是想带白一朵去一个地方。
少年踟蹰不决,想问问钰安,可钰安对这种事情也一无所知。
“白师弟,我认为猴群对你没有敌意了,否则,今晚断然不能善终。”
白一朵一琢磨,也确实是这么一个理。
心想,刚才都万念俱灰了,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
越是劝说自己,白一朵的呼吸越显粗沉,
索性豁出去了,追逐老猴的步伐,决然而去。
瓶山内部曲径通幽,在老猴的引路下,走进一条枯竭的地下河道,河道两壁上有层次分明的水垢,是曾经的水位。
“老猴,这是什么鬼地方?好冷呀!”
白一朵拢了拢臂膀,对身前的老猴仍有芥蒂,
但他现在感触更多的,是对未知环境的慌张和惶恐。
终于,
在一块巨石的阻拦下,干枯的地下河道走到了尽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倾斜向上的石阶,
石阶尽头是一扇气势宏伟的汉白玉石门。
老猴停下脚步,仰望石阶,拐杖点了点地面,没有说话,却似有无上之威,让白一朵感到一种紧迫与威压。
注视良久,老猴收回目光,老态龙钟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看向身旁的白一朵。
但白一朵对老猴显然未曾释怀,芥蒂的缩了缩膀子,喉结滚动。
“泼猴……啊呸~……,老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老猴慵懒的用拐杖指了指台阶,微风拂过,苍老的脸上浮现一丝苍凉,尺长的白眉风中摇曳,
只是给了白一朵一记眼神,老猴就盘膝坐在地上,闭上了老态且臃肿的眼睛。
“去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沉闷且浑厚的声音,短促的说道。
“啊?”
白一朵四下看了看,却不见有人。
犹豫了一下,白一朵看向老猴,眼睛危险的半眯了起来。
他不敢轻易的相信老猴,也对剧情的蓦然转变,有着难以释怀的狐疑。
“额……其实你们弄错了,我不是猴王降世,你看,我没长尾巴的,不是猴子,……。”
白一朵说着扭过身,撅了撅屁股,向老猴证明。
但是老猴连眼睛都不睁一下,似乎很疲惫,脸颊的白须无风自动,显得孤漠苍凉。
白一朵又磨磨蹭蹭的说了些废话,见老猴置若罔闻,也就渐渐放弃。
见怎么说老猴都不搭理,白一朵觉得索然无味,揉了揉喉结,心叹一声,抬眼看向汉白玉石门。
石阶直达汉白玉石门,走上去,刚要接近,石门就自行打开,轰隆隆,一阵刺目的亮光射了出来。
白一朵一把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可以看到光晕中隐隐灼灼有群鸟飞过。
随着对光亮的适应,汉白玉石门内的陈设,映入眼帘。
瓶山秘境,石门中天!
踏前一步,白一朵像是从幻境中走出,眼前是空旷的石殿,殿堂中央摆放着个木架,木架上规整地撑着一件圣斗战袍,
金甲铠衣,龙须法冠,鎏金腰带,云鸟兽靴……
甚至木架的一旁,还斜靠着一根沉甸甸的金属棍棒!
“我嘞个去~!这是什么剧情?串戏了吧??”
白一朵感到可笑至极,刚欲转身,忽然寂寥的石殿内,一个浑厚且沧桑的声音,沉甸甸的说道:“穿上圣袍,你可以窥视和参与任何的世界法则,抚平遗憾,弥补过失,或是行凶作恶,或是拯救黎民,一念善恶,一念沧海,一念灭世,一念永恒……”
白一朵大惊失色,忙四下找了找,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空旷的石殿内,只有他一个人。
“你是谁?你在哪?”
然而,没有人回答白一朵,
好像刚才的声音只是一个设定好的留音信息,告诉了白一朵圣袍的用途,是它存在的唯一意义。
白一朵紧张的咽了咽喉咙,有心退出去,可又隐隐觉得,这里的一切对他并没有恶意。
“他奶奶的,穿就穿!”
白一朵把心一横,直接走到木架跟前,一个旋身,圣战铠衣包裹在那十五岁的身板上,
衣服显然大了一码,但不明显,
白一朵又戴上法冠、套上云鸟兽靴,
刚要伸手去抓铁棍,心下又有些犹豫。
“刚才的声音说,可以看到和参与一切世界法则?”
“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一朵是个谨慎的人,没有确切的目的,他是不会轻易尝试的,
就像上一次利用玲珑八卦镜窥看葵城世界的崩塌,对13岁少年背后的小女孩,始终耿耿于怀,
甚至一度的怀疑,自己会不会其实是个女的?
所以,此时的白一朵有些迟疑,
犹豫了许久,白一朵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毫无目的是说道:“那就,让我看一眼有关瓶山的由来和神族的过去吧。”
随着白一朵话语的落定,他一把攥住铁棍,
忽然眼前一片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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