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金刚蟹疯狂吞吃百灵丹,一颗不够,再来十颗,十颗不够,再续三十……
韩铁虎取出一颗又一颗的百灵丹。
那大力金刚蟹当真是能吃,它用小钳子抱起百灵丹,滋溜一吸,一颗百灵丹就被吸没了,它竟就一直吸了四十多颗,而随着吞吸百灵丹,它的身体越发显现金属光色,外壳变得光滑明亮,个头也有长大,最后已有成人手掌那么大,宛如黄金铸就的一般,两把钳子就好似两把小金锤。
这家伙的性格与闪电小乌龟可不一样,小乌龟胆小,稍有风吹草动就是脖子一缩,或者迅速躲到熟悉之处,只会对熟悉之人展露威能,小时候还活跃一些,越是长大,越是不爱动弹,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大力金刚蟹却明显是个暴脾气,它也不怕人,吃饱了之后,摇晃着两把钳子绕着韩铁虎转圈,还跑到众人身前好奇的打量,炫耀似的用小钳子锤击地面,别看它个头不大,力量是真的不弱,小钳子可以轻易在地面的石板上敲出小坑。
降龙君、北司兽神等人都看傻了。
“这,这位道友……”
北司兽神韩铁虎拱手,“真不知道友还有这等手段,可否,可否……”
他有些欲言又止。
韩铁虎此时一搓御兽牌,将大力金刚蟹召回,淡然道:“道友是不是想让韩某出手,破开更多御兽牌的禁制!”
“可以吗?”北司兽神一脸期待的问道。
他当然是如此想法。
后方祖庙中还有许多御兽牌,北司兽神以及之前的历代兽神宗大祭司只将其当作信物,赠予一些有缘人。
如果这些老祖留下的御兽牌之中都封有灵兽,那该如何?
北司兽神又是激动,又是惭愧。
老祖留下的宗门底蕴,自己居然不认得,当作信物随便送人,反而是一外来者勘破御灵牌的玄奥,放出了其中的灵虫。
这便有些让他无地自容了。
北司兽神的脸有点红,若每一个御兽牌都如他送给韩铁虎这块一般,那他已经不知败坏了多少宗门底蕴。
韩铁虎淡然道:“破除些许禁止,对韩某来说,费不了多少力气,你宗门还有多少御兽牌?尽可取来!”
“我宗门的御兽牌……”
北司兽神心情复杂,但更多的还是惊喜,他看了看四周,道:“降龙道友,还有诸位,不妨先在此处休憩,这位韩道友,可否随老夫去一趟后方祖庙,我宗御兽牌还有许多,皆存放在后方祖庙之中,若道友能为我宗解开御兽牌之秘,释放出其中的灵虫,那对本宗而言,乃是莫大恩情,老夫也会记下这份人情,日后若是道友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老夫定不会推辞。”
韩铁虎点了点头,轻声道:“走吧!”
那北司兽神也顾不得招待降龙君等人了,他引着韩铁虎离开大殿,又往后走了片刻后,便进入一座古老圆顶塔。
这圆顶塔内有许多猛兽雕像,不少兽神宗的弟子在其中盘坐静修,其后是一间香堂,堂中供着兽神宗老祖的法像。
韩铁虎在那兽神宗老祖的法像前站定,细细观察,只感觉这法像毫无灵性,应该不会有任何通灵效用,即便那位兽神宗的老祖成仙了道,如今还存活,也断然不可能通过这堂中的法像与其建立联系,那只是一尊凡俗雕像而已。
在这香堂之后,有石阶通道,悬在峭壁之上,顺着那石阶通道往下,便可至峭壁之下,那里有一座残破的小院落。
北司兽神指着那小院子道:“那便是我宗祖庙,相传乃是老祖成仙之地,道友切莫着急前往,祖庙有兽神守护,非祭祀大典,兽神一般都在沉睡,但若有人接近祖庙,它便会醒来,非我宗门之人,便就斩杀!兽神脾气不好,且容我上前通报。”
“兽神?”
韩铁虎想起了赵玄辰向他提起的兽神宗所养之妖兽,他倒也有些好奇,就静静的站定观望。
山崖下有一山洞,北司兽神来到了山洞之外,向着洞内发出一阵怪异的嘶吼之声,片刻后,从那山洞内便就传出一震低沉的兽吼之声,继而不多时,一头身长足有两丈的巨大黑毛兽从那山洞中走了出来。
那黑毛兽长得似虎似豹,头上长着一支尖角,腹部长有鳞片,毛发如夜幕一般,它双目如灯,向外投射三尺多长的金色光芒,倒也算神骏非凡。
北司兽神向其拱手,那黑毛兽低吼了一声,而后看向韩铁虎。
这一看,它只如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张口发出惨凄凄的吼声,继而逃命一般,夹着尾巴迅速就钻回了自己的山洞,轰的一声,它自己从山洞内推出一块大石头,堵住了洞口。
“这……兽,兽神?”
北司兽神一愣,疑惑不解。
韩铁虎也有些疑惑,他眉头轻轻皱起。
方才那兽神的表现,让韩铁虎直觉他似乎是认识自己,且非常惧怕。
可这不应该啊。
自己可从未见过这头兽神,难道是它一眼看出自己实力强大,所以害怕,这却说不通,因为韩铁虎没有显露修为,也没有露出任何敌意。
而既然那兽神躲起来了,韩铁虎也就从石阶上走了下来。
“此兽有灵性,应是灵兽!”
韩铁虎心中默默寻思着,倒也对那“兽神”颇有好奇,便向北司兽神问道,“道友,此兽可有什么来历?”
“兽神今日怎这般反常?”北司兽神回过神来,向韩铁虎一拱手,一边引他入祖庙,一边说道:“兽神乃我宗护法神兽,传说乃是当年常伴老祖的灵兽,老祖成仙后,它便在此守着祖庙,到如今月不知有多少年岁了,兽神有灵性,通人意,战力强大,即便是老夫,也远远不是其对手,等闲先天武者,在兽神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它可离开过兽神宗驻地。”
“兽神从不离开这片山谷……”
说话之间,北司兽神和韩铁虎已经进入了祖庙小院,韩铁虎也不再寻思那“兽神”,他发现这小院很是干净,应该是常有人前来打扫,院中小屋自然也是被重新修葺的,屋内布置倒也简单,有几排书架,书架上放着一些书籍和大量玉简,屋中还有九尊青铜鼎,每尊都有五尺高,其中存放着御兽牌,九个鼎中加起来,大概能有六七百块御兽牌。
韩铁虎稍稍蹙眉,道:“北司道友,你是想让韩某将此地所有御兽牌的禁制全部解除?”
“可以吗?”
北司兽神一脸期待,倒是显得有些呆愣。
韩铁虎笑道:“这可需要不短的时间!”
“恳请道友出手,老夫可在此处为你护法,有何需求,你尽管提。”
韩铁虎稍一犹豫,却道:“此地书册玉简,韩某可否翻阅?”
“都是一些凡俗武功而已,大部分书册是老夫年轻时收集来的,道友想看便看,至于那些玉简,倒是我宗门老祖留下的,我等修士耗费法力神识才能观看,其中内容多是草药图谱、灵兽图谱等,也无功法,道友若是不怕浪费法力神识,自可查看。”
韩铁虎拱了拱手,道:“即是如此,韩某就在此地小住一段时日,尽力将这些御兽牌中的禁制破除吧!”
“有劳了!”
往后数日,韩铁虎便一直呆在这兽神宗的祖庙小院之中,此地清净,无人打扰,韩铁虎在破除那些御兽牌的禁制之余,便翻看书架上的书册、玉简,倒还丰富了不少知识。
那些书册玉简中确实没有任何法术记录,倒是草药图鉴、灵兽图谱,让韩铁虎收益匪浅。
而研究了那些图谱后,韩铁虎得知了大威天龙佛珠之木料,果然就是降龙木,此降龙木为珍稀灵木,天生便可滋生龙气,能蓄龙威,以法力灌输,可发出龙吼之声,震人心神,拥有一定的威慑之力,能克制某些阴邪之物。
还有遁空法旗的旗杆,果然也是封灵木所制,韩铁虎没想到自己之前随意所起之名居然对了。
封灵木之功效,便是吸纳天地元气,聚而不散,由于水火不侵,硬若金铁,常被用来炼制法器。
另外,韩铁虎也在那些玉简中找到了与大力金刚蟹相关的内容,按照其中诉述,大力金刚蟹力大无穷,繁育容易,颇有灵性,是一种非常好养的灵宠,培养好了,也可为战宠。
只是闪电小乌龟和那兽神,在这兽神宗祖庙小屋的玉简图谱中,并没有记录。
值得一提的是,九口大鼎之中的御兽牌,绝大部分都封着一只大力金刚蟹,只是有些大力金刚蟹已经死亡,存活率大概在三成左右。
还有些御兽牌本来就是空的,其中没有任何灵兽。
北司兽神一直在祖庙小院中陪着韩铁虎,此人不会炼气术,却也有辟谷之能,他得到了诸多封有大力金刚蟹的御兽牌,自是高兴。
要知道大力金刚蟹可是能通人意的灵兽,将之交给宗门弟子培育,便是增加了宗门底蕴。
韩铁虎却明白,凡人要想要好大力金刚蟹,绝非易事,没有灵丹妙药和天地灵物,很难令其形成战力,最终也就是养了一只灵宠罢了。
最终,韩铁虎在这祖庙小院中呆了七日,不仅将所有御兽牌都破除了禁制,也将小院中的所有书册玉简翻看完毕。
这一日,韩铁虎离开了祖庙小院,他顺着石阶通道回转山上,与降龙君等人汇合。
直至韩铁虎走远,那堵着兽神山洞入口的巨石才被推开,推开那巨石的,正是那似虎似豹的兽神。
这头灵兽小心的向外探视了一番,确认韩铁虎终于走了之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北司兽神见它出来,躬身向它行礼,一人一兽简短一番交流之后,那兽神返回自己的山洞,片刻后叼着一个画轴出来了。
“咦,兽神护法,你的洞府之中莫非还有宝贝?”
北司兽神小有惊讶,他好奇的展开那画轴,但见其中所画内容,顿时眉头皱起,觉得不可思议。
这画,乃是一副人像。
那画中之人,竟与韩铁虎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气质也颇有相似。
“这是何故?为何韩道友的画像会在此处?这不应该啊,这明明是一张古画……”
北司兽神疑惑不解,他向兽神询问,只能得知画中之人很强大,兽神对其颇有忌惮,至于画中人是何身份,姓甚名谁,那就问不出来了。
一时间,北司兽神倒也觉得韩铁虎颇为神秘。
而韩铁虎来到回到兽神宗大殿,却是见赵玄辰在暴打一众兽神宗弟子。
他就如大人欺负小孩子一般,赤手空拳面对八个兽神宗弟子的围攻,却都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那八个兽神宗的弟子,看面容,大概年纪都在五六十岁往上,武功倒也不弱,虽然不是先天武者,但放在江湖中,也差不多是摩圣那个档次的了。
赵玄辰一副很解气的模样,他将八个兽神宗弟子全部打趴下之后,哈哈大笑,喝道:“我赵玄辰恩怨分明,当年卓玛老爹救我一命,这是恩,得还,可你们几个垂涎我的才华与外表,一直想要将我收为男宠,这可不能忍,今日暴打你们一顿,就算恩怨两情了!”
周围有酒虫丁合等人围观,闻言皆是唏嘘感叹。
一方地域有一方风俗,兽神宗这里,有收男宠之风气,他们也是近日才知道。
此时一个披着兽皮的老者上前,拍了拍赵玄辰的膝盖,道:“好好好,想不到当年随手救的一落魄乞丐,今日竟能成长这般雄伟模样,我家卓玛还未出阁呢,当年她便对你中意,不如你二人重修于好!”
“不成!”一名肥胖女子突然跑出来,喝道:“不成,不成,他现在这么大,不成了!”
显然,这女子便是那兽皮老者的女儿,她颇为富态,有两百多斤的分量,皮肤偏黑。
赵玄辰取出一支龙王雪茄抽着,他吐出一口烟,抱着双臂道:“不成就不成了,当年尔等便是逼婚,得亏我跑的快啊……我实在不敢想象,当年要是没跑成,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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