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口浓烟滚滚,火焰冲天。
困在里面的人不断惨叫着哀嚎着,渐渐没了声息。
守备府,刑部,禁卫,司天监的人迅速到场,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数百间房屋被烧成废墟。
守备府很快联合司天监,几乎将京城的大夫全部都抓了过来,抢救还活着的百姓。
禁卫和刑部则调查这事的起因经过。
刑部尚书弓文看着满目疮痍,目光复杂,沉声道:“在自家门口,还是在早有布置的情况下,还被人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陛下肯定要大发雷霆。想想怎么应对吧。”
禁卫统领姚承平,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说道:“还能怎么应对,该查的查,该抓的抓。杨家的小子也真是能折腾。一直当个纨绔不好吗,非得搞这么大事情出来。害得几千百姓都因他而死。”
又看了皇宫一眼,心下腹诽:陛下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也同意这样的荒唐事。
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除非他吃饭的家伙不想要了。
“报,大人,没有找到敌国密探的踪影。”一个壮硕的汉子快步跑过来禀报道。
弓文和姚承平两人面色一沉,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陆续有人回报,都没有找到北梁密探的踪影。
两人的面色也越发阴沉。
“走,进宫。”弓文从旁边手下的手里牵过一匹马,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禁卫统领姚承平恨恨地骂了句,也跨上马跟了上去。
皇宫里,御书房。
“人抓到没有?”皇帝面色阴沉,斜了面前的几人一眼。
刑部尚书弓文顿了顿,回道:“禀陛下,我们已经封锁了城门,正加大搜查力度,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那就是没抓到了,尸体呢?”皇帝似乎极力压抑着情绪。
刑部尚书轻轻捅了捅旁边的京都府尹元正。
元正颤了颤,却不敢抹去脸上的冷汗,硬着头皮道:“那场火太大,所有死了的人都烧得面目全非了。无法辨认……”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朝廷要你们有什么用。事先没有控制好也就罢了,事后连证据都找不到。”皇帝气得将面前的一堆奏章往几人身上扔去。
几人颤了颤,都不敢躲避,只得硬生生地挨了。
还得挨个拾了起来,低眉俯首地放回锦缎铺就的黄花梨书桌上。
“不过,我们已经确定了,这些人就是北梁刺客。前些天,下官围剿过一次。杀了十几人,只是可惜让贼首跑了。没想到,这一次他们还会再生事。”京都府元正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忙不迭地说道。
“尸体是否有冷冻保存?”皇帝忽然问道。
“有的,有的。”元正颤了颤,顿时后怕不已。还好当时留了个心眼。不然现在都不知如何交代。
“派重兵保护,防止歹人毁尸灭迹。”
“喏!”
“你们都下去吧。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事情。”
“喏!”三人齐声应道,退了出去。
一日转瞬即过。
第二日一早,文武百官聚集在国事殿,分列两旁。
皇帝端坐在紫金的龙椅之中,俯视着下方的百官,淡淡问道:“今北梁暗探蛰伏京城滋事,令数千百姓无辜枉死。上千间房屋烧毁,损失不计其数。众卿有什么看法?”
身形粗犷的上将军秦元出列,声如洪钟:“禀陛下,京都乃我国重中之重,北梁贼子欺我太甚,当起兵伐之。”
户部尚书孙向荣闻言眉头一皱,也出列,拱手施礼:“陛下,万不可轻言刀兵。今天风雨不调,收成比往年少了近两成。国库空虚,怕是不足以支持。”
“老匹夫,贼子都打上门来了。难道就一直缩头缩脑的吗,岂不是更增贼子气焰。我京都三千百姓难道就这么枉死了?”秦元上将军冷笑道。
“哼,将军难道不知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数万担粮食岂是说筹就能筹出来的。西北多地干旱,南方又闹水涝。哪一处不用救济。”
“这粮硬筹出来了,那些灾民没吃的就该造反了。再者,粮草不足,将士到了边境,就该骚扰边境居民了。”
“更甚者,会脱离朝廷掌控。与匪军何异。到时剿还是不剿?”
孙向荣字字逼人,说得上将军秦元面红耳赤无法反驳。
皇帝捏了捏眉心,看向下方一个身穿淡蓝色锦服的中年人,问道;“监主有何看法?”
淡蓝衣锦服的中年人是司天监的最高决策人天刑。
司天监主观天时,察地理,制历法,护国运。
自大夏立国时便存在的部门,六部之外,拥有特殊的待遇。属员以二十八星宿命名。连同监主共二十九人。
司天临监主出列,恭敬道:“禀陛下,臣有一折中之法。”
皇帝微微一笑,手一抬,示意他说下去:“爱卿请说。”
天刑顿了顿,说道:“此法分两部分,一,命安国公率兵前推三百里,以昭示我国的决心。二,陛下可修一封国书怒斥北梁国主。着北梁来使解释此事。”
皇帝面露悦色:“就如爱卿所言,令礼部起草国书。”
很快,一道剑芒从皇宫中冲天而起,一人立于飞剑之上,身穿紫衣,直往北而去。
上京城之中,长安街周围上百丈之内浓烟滚滚,燃烧木头的‘噼啪’声依旧作响。
有一些懂得水系法术的修行者引来水,不过也是杯水车薪。
这一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一天一夜。
无家可归的人两眼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废墟,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更多的是失去亲人的无声哭泣。
京都府的人挨个登记在册,安排善后事宜。这些人一日之内变得一无所有。人数之巨达到上万之众。
若不妥善安排,这些人饿极了就成了不稳定分子。
与这里死气沉沉的气氛相比,赌坊里呈现冰火两重天。有人欢喜有人愁。
庄家赚了个盆满钵满,赌徒们伤心欲绝。在擂台边上活下来的不少,这些人把消息带了出来。
按他们所见,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杨辰终究还是赢了。
三个月的时间,以一个修行菜鸟对战十几年修为的天才女修。
匪夷所思,惊掉所有人下巴。
夜晚,青楼酒楼宾客满座。有人借酒消愁,有人呼朋唤友肆意庆贺。
于是,借着酒意,消愁的和庆贺的人相互看不顺眼,一点由头就打了起来。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杨辰躺在自家的床上,身上绑着布条,只露出眼睛鼻子和一张嘴巴。几乎就是个埃及的木乃伊。
小妹杨琳颈部同样也绑着布条,不过一点也没妨碍她大吃大喝。一只鸡腿在她嘴里愣是没撑过三秒。
喷香的肉味勾起杨辰肚子的馋虫。可也只能看着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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