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打算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不要多想。”颜雪对她摇摇头,“找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啊?”何希月懒洋洋的朝颜雪和夏青瞟一眼,用手拢一拢自己的发型。
“林军的前妻。”
何希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皱:“你们问这个干什么啊?我之前不是都跟你们说了么,我不是存心插足林军和他前妻的那段婚姻!我是被动变成了第三者,所以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所以我跟他前妻根本没有见过面。
我和林军结婚之后,我也知道了事情真相,但是这件事对我来说始终是个心结,我也不愿意多去打听,打听得越多我可能就会心里头别别扭扭过意不去,所以我从来不问。”
“你别误会,不是关于林军前妻的什么具体事情。”颜雪冲她摆摆手,“我们过来找你打听的事儿其实还挺简单的,就是想问问他前妻名字叫什么。”
“就这啊?”何希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行,这个问题我回答得上来。林军的前妻名叫李冬阳,比林军好像还要大一岁,现在已经得有五十岁往上了。
除此之外,你们就算再问我李冬阳的别的什么事,我也都说不上来。”
“别的我们也没有什么需要问的,谢谢你的合作!”夏青对她笑了笑。
何希月懒洋洋地冲他们两个人摆了摆手:“我妆还没画完,就不总你们了,你们出去的时候帮我把拽一下,不使劲儿的话锁不上,谢啦!”
颜雪和夏青帮她关好房门,直接去找了客房部的负责人,询问船上是否有一个名叫李冬阳的乘客,因为颜雪他们有在帮助处理现场的事情客房部的负责人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颜雪和夏青过去询问这件事,也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很快就得到了确认。
这艘船上果然有一个名叫李冬阳的女乘客,今年五十岁,是和她的丈夫一起住在内舱房。
得到了这个确认之后,颜雪和夏青没有多在外面逗留,直接回房间去,一进门就看到康戈和纪渊正凑在一起拿着手机看着什么,颜雪凑到跟前,发现两个人正在对着那天在家庭套房里面拍的现场照片仔细端详着。
“怎么了?怎么看得这么专注?”她问康戈。
康戈指了指屏幕上被他们放大了的画面:“注意看这里,这两根护栏,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看看……”颜雪盯着那张照片仔细看了看,“好像这两根护栏好像有一点微微变形,不过不是从两侧往中间弯曲,而是……从外侧向内有一点变形?”
夏青也凑近了看看,点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可是这样不对劲儿啊!这个位置,不就是林军被吊在外面的两根受力栏杆么?按理说,就算发生某种程度的弯折变形,不也应该是从里面向外变么?哪有可能是反过来的呢?”
“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之处,也是我和纪渊方才看了半天,一直在犯嘀咕的。”康戈点点头。
颜雪盯着那个照片看,脑子里回想着发现林军死亡那一天,在阳台上,以及林军的房间里面看到过的画面,慢慢的慢慢的,一个设想就浮现在了脑海当中。
“你们等会儿啊,让我先比划一下……”她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起身到自己睡觉的床边上,把上面的床单给扯了下来,抓起两头的斜角,比划了一下长度。
“你要怎么比划?需不需要我帮忙?”康戈过来问。
颜雪想了想,对他点点头:“你帮我一个忙那就更好了,不过就是得委屈你一下了!”
“好家伙,说话这么客气,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怎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康戈故意很夸张地说,不过嘴上说着后悔,人却还是乖乖地跟了过去。
两个人打开阳台门,外面夜间的海风冷冰冰地,吹得颜雪打了一个寒颤,她指了指阳台护栏的位置:“你坐在那里,面对着我,背靠着护栏,就坐在那里就行了,剩下的让我来。”
康戈看了看阳台上的那个位置,点点头,大概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便依言坐了下去,背靠着栏杆,后脑勺靠在两根护栏中间的缝隙里面。
颜雪把床单打横搭在康戈的脖子前面,床单两侧顺着两边的栅栏缝穿出去,然后再从另外那一边的缝隙再穿回来,使床单在康戈颈部前面形成了一跳横杠一样,而在背后,隔着左右两侧的护栏打了个交叉,又各自穿回到前面来,之后学着案发现场的时候看到的,把那床单两个斜对角系在一起,让它变成了一个圈。
颜雪小心翼翼地用划船机的那种拉拽姿势,轻轻地拉了一下那个床单,康戈脖子前面的床单立刻朝栏杆方向收紧了一点,尽管她根本没敢使出多大的力气,床单横勒着脖子的感觉还是让康戈被吓了一跳。
一看康戈的反应,颜雪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尝试已经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这船还有颠簸,她也不可能真的拿康戈生命冒险,赶忙松开手里的床单,把康戈从地上拉起来。
“你觉得怎么样?照这个力度,如果是一个大力气,能不能勒死一个成年男性?”她问方才最真实还原体验过的康戈。
康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点点头:“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尤其是用那种能把护栏都勒得向内变形弯折的力度,绝对可以造成窒息结果。
并且方才和你一起试了一下,床单勒在脖子上面的受力位置也感觉得比较清楚,在发现林军尸体,我们去现场查看的时候,不就发觉林军颈部的勒痕有些不大寻常么,不像吊死,也不完全像是勒死,这回就找到答案了。
先趁其不备砸伤林军后脑,然后再按照这么一个勒法儿,不但可以不用很大力气就可以把一个成年男人勒死,还不用担心被对方求生的挣扎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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