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些全身裹在各种碎布杂料里、手中端着老式步枪或更原始的火药枪的男人们,和那些衣着暴露皮肤粗糙却浓妆艳抹,站在街角的女人们,黑旗营还是那个黑旗营,空气充满尸体腐臭的味道,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对于一身高级货,开着上档次的改装军用越野车的尹一,自然引起了黑旗营居民的注意,这个没有一点野区流民影子的陌生人,自然被一道道充满了贪婪和仇视的目光死死盯着,并且丝毫不加掩饰。这也许是那些连吃饱肚子都是奢望的流民们,眼中那个长相白净清秀的尹一,似乎就已经是他们砧板上的肉了。
看着路边一个个围过来以及不停从棚屋中走出的男人们,许多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尹一知道,杀鸡儆猴,一个小小的警告就能浇灭他们心中的欲火。不过尹一并不打算这么做,将车停在一个空旷的空地上,以他的驾驶技术,在这人群相对密集的街道,所过之处估计连路边的棚屋都会夷为平地。
当然街边上大多数的男人也没有动,就默默的看着尹一向营地内部走去,终于有人没能控制住心中的欲望,一个壮实的男人跨上前一步,伸手抓向尹一的后脖颈。然而他的手才伸到一半,就不得不僵止在空中,因为那把浑身漆黑只有刀锋闪着寒光的手环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尹一的右手慢慢抬高,那壮汉不得不随之仰起了头,并且踮起了脚尖。从皮肤微微的刺痛上,这个壮汉可以感觉到这把手环刀的锋利,他完全不敢有任何移动,只能随着尹一的手臂不住的向上踮脚。在死亡的威胁下,他的喉咙急剧地颤动着,尽管已经入冬,可是壮汉额头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尹一的右手忽然一扬,手环刀刃锋贴着壮汉喉咙的皮肤掠过,锋利之极的刀锋削光了他下巴上的胡茬,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条光滑的肌肤。
前后不过短短几秒中的功夫,壮汉已经满头大汗甚至后背都有被汗水打湿的迹象,他只看到眼前刀光一现,随后脖子上一凉。刚要惊呼出声,尹一的左拳就已闪电般的速度挥出,端端正正的砸在他的鼻子上,这个身体壮的象头牛的男人竟如失重了一般,轻飘飘的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一间棚屋的墙壁上,泥土堆砌的墙壁瞬间倒塌,荡起一片灰尘,木棍干草搭建的屋顶瞬间将壮汉淹没在里面。
棚屋中一片惊叫,却没有那个壮汉的声音,显然被尹一这力量大的异乎寻常的一拳打的晕死了过去。
这一记快如闪电的重拳,显然说服力够强,所有表情不善的男人们脸上都露出了畏惧之色,慢慢的也都开始散去,尹一的目光宁定的扫视了下四周,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又吓退了一些仍然不死心的贪婪之徒。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老子地盘闹事!”准备散去的人群中,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了看已经倒塌的棚屋,满眼愤怒,手中那把老式有些旧的AK卡啦啦的响起上膛的声音。
尹一收起凌厉的眼光,紧绷的脸也瞬间舒展开来:“狐狸叔,是我!”
来人自然是狼牙小队的副队长狐狸,狐狸自然没想到对方能已这么亲密的称呼叫自己,放下手中的AK,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仔细打量了半天,才惊呼出口:“尹一?”
尹一微笑着伸出手,说:“是我!”
“你小子,又壮实了不少,一个多月没见,差点认不出来了!”狐狸仔细盯着尹一看了看,用力在他肩上拍了拍:“没事吧,谁他妈敢欺负到我们狼牙头上,我弄死他!”
“哈哈,让巴叔见笑了,只是踹开了一个不长眼的,没多大事!”
狐狸搂过尹一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他看了看尹一仍然握在手中的手环刀,说:“行了,收起来吧,在这里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尹一依言将手环刀插回裤腿中,狐狸向塌了半边的棚屋看了一眼,这时屋里才传出低微的**声,显然尹一威力十足的一拳并没有打算要了壮汉的命。狐狸收回目光,恶狠狠的向四周原本已经散去,却有因狐狸而围拢的人群看了一眼。便搂这尹一的肩膀向狼牙小队的营地走去。
营地还是那样没有变,还没进门,泰山那凶恶的吠叫声就已响起!
进入营地后,尹一一道目光射去,泰山瞬间发出呜呜的叫声,夹着尾巴钻进了简易的窝里。
营地里显的很冷清,几乎看不到其他队员的影子,尹一正纳闷,狐狸看出了他的疑问,微微一笑道:“巴图他们出任务了,营地就我跟几个后勤人员。”
尹一微微一笑,没再追问,跟着狐狸走向营地里一个看起来比较宽敞的二层小屋。
小屋收拾的很干净,完全不像营地那稍微比棚屋好点,但依然阴暗肮脏的土石房好太多。
一层是客厅,围层一圈的沙发上原本的破洞都被细心地缝补好,茶几上甚至还摆放了一盆野花。这让尹一很是好奇,住着一帮糙汉的营地里何时有这么一处别致的住处。
或许是放了一盆野花的缘故,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火炉,里面燃烧着炭火,给这个冰冷的房间增添了不少暖意。
狐狸随意的坐在一个双人沙发,看的出他是这里的常客,这个常年与尸体为伴的冷面开膛手,此时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幸福感觉。
狐狸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尹一将步枪支在沙发旁,坐了下来。
狐狸解开了衣扣,大叫一声:“弄点水来!”
随着他的叫喊,楼上响起轻盈而又忙碌的脚步声,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面容十分美丽的从楼梯走上了下来,她那黑色的长发用一块彩布束在脑后,手里捧着一个铝制的盘子,上面是滚烫的陶瓷水壶和两个干净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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