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随地造孽的畸形人
(一):麻地虐杀
一老汉带着十七岁女子街头卖艺,爷爷弹弦,孙女唱戏,女孩儿俊秀水灵,右肩打着一大块补丁的暗红格子长裳,外系一条洗得发白的米黄色长裙,虽是衣着破旧,青春的身材竟略占春光。
一段清脆的“小渡船”刚唱几句,女孩声音忽然中断,老人一抬头,说时迟,那时快,女孩已被一个矮小的背影扛走!老人趔趔趄趄站起来去追。
“双儿!双儿……”
人群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那个行走如飞的背影,当然,一下子也不见了老人,甚至渐渐地,连爷孙俩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消失在数十丈外。
有几个胆大的后生,因为跟那爷孙俩算是相熟,拔腿追了过去,却在不远处的一堵烂墙下,发现了一双穿着破布鞋的脚。老人已断气,是被人一掌打倒一堵高墙给砸死的!肉眼还看得见周围的灰尘在空中飘悠。
大家最近是听说西埠那边频频有少妇少女失踪,也有人在传,没有活着的人见过那个采花贼的面。今日状况,看来闲人所言非虚,真是太可怕了。
那人本来坏不择地,曾把双儿放下来,准备在墙角微微偏僻之地就图谋不轨,可是老人追了过来。于是一掌打倒破墙砸死了老人,重新扛上双儿飞驰而去。
一片密不透风的黄麻地里,贼人放下被弄晕了的少女,不等人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对她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绿阴青葱的麻地内,此时无风,却高浪翻涌,枝叶乱晃,没有人制止得了这场灾难的发生,世界默默为之哭泣。
第二天,除麻草的老妇发现了已经死去多时的双儿,两只眼睛惊恐地大睁着,脖子被掐得青紫红肿,整个身体粘带着麻叶、泥土,血肉模糊。
(二):包子铺惨案
河尾屯子巷,贫民百姓三三两两,相互交换着麻线布匹、米麦粗粮。大楞夫妻的包子铺热气腾腾,丈夫劈柴烧火蒸包子,妻子轻声娇语,时不时喊着: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馍馍!”
“大兄弟,要五个是吧……得嘞!”
忽然,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个来跟大楞媳妇买五个包子的人,身子慢慢倾斜,数秒后“噗通”倒下!就在那么人们眨个眼的一瞬间,一个黑影脚不落地那样纵起来,把人脖子生生给扭断了!
一只硬铮铮的手,抓起了女人为客人夹好的包子!三下五除二,嘴上“叭咂叭咂”嚼响,一转眼三个包子下了肚。
大汉倒下之后,遮挡了女人前面那一缕阳光的,是一个相貌奇丑无比的男人。看不出多大年纪,长发稀疏而凌乱下,双眼睛珠暴突,不知是否因为鼻梁非常细小,嘴巴显得老大。
要说此人长相正常之处,倒是有一口牙齿很是雪白;皮肤却更加连汗毛都是白色的,又不光滑,像极了那种被拔光了毛的白肉鸡皮。
下一刻,一双死鱼一样突起的眼睛,定在了女人因惊悚而起伏不已的部位!同时,那怪物身上分明响起了吞咽口水的声音,丈余之内能听一清二楚。
大楞感觉气氛不对站起身,走过来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摊前站着的那个人,身子瞬间僵直,因为他已经死了!
瑟瑟发抖的女人,看见那个矮子伸出舌头正在舔舐一把匕首,那是从她的男人喉管溅出来的血液。
女人随即被抓住腰带,连提带拽推入他们夫妻的内卧,嘴被那人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块抹布堵死;继而因为苦苦挣扎,被掐晕死过去。
一通天打雷劈的造孽,那畜生终于歪歪斜斜出来,顺手再抓上三个桌板上的馒头扬长而去。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只发生在街人们目瞪口呆、担惊受怕的半个时辰当中。
上街为师傅打酒的秦怀硕,几乎每一次都过来跟大楞夫妻买几个馍。
多数人都喜欢吃包子,可师傅那怪老头却总是把馅儿给掏出来喂猫,日子久了怀硕便习惯了自己也吃馍馍。
可是今日好生奇怪,老远过来门开着,竟不见一个人影,火房里隐约传出来几声婴儿的啼哭声。
走近大吃一惊!大楞的身子扭曲着躺在地上,脖子上的血还未完全干,几只苍蝇在上面爬来爬去。
怀硕扒开火房的木门,把躺在摇篮里刚睡醒四处找吃的男婴抱起,又慢慢走进那间半开着门的主卧。
眼前的一幕令他五脏六腑开始恶翻!女人被人扭断了脖子!躺在床上的一淌污血中。
(三):救救这根独苗吧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偷偷从隔壁窗口探出头来,抹着老泪哽咽道:
“孩子,救救这根独苗吧!”
这时候,邻舍们陆陆续续打开大门围过来,有的人筛糠一样地抖着,大家异口同声:
“救救这孩子吧!好人少侠,救救他吧!”
“俺们怕呀,可不敢收养。”
“大爷大娘,他们可有其他亲戚亲人?”
怀硕边哄着怀里的孩子边问。
“没有啊,大楞本是孤儿,三年前老天爷关照吧,娶到了一个流浪老汉的闺女,她爹上个月刚病死,阴气重啊!”
最先探头的老妇哭哭啼啼地说。
一生无儿无女,二十三年前在秦岗箐救下秦怀硕的乔三银,看着徒儿抱回来的男婴是又心疼又喜爱!一会儿找吃喝、一会儿买衣物用品的,把秦怀硕使唤得是手忙脚乱。
乔老七十有五,却视男婴为己出,非得当作老来之子育养,亦命秦怀硕长兄为父。还纠结于孩子跟谁姓为适宜。怀硕哈哈一笑道:
“师父在上,怀硕不跟你争,为小弟弟取名的事,就随了你的心便是了!”
于是乎,乔老一手摇着他亲手为孩子做的摇床,一手轻轻捋了捋花白长胡,略略沉思片刻便道:
“乔记!深刻记住父母不共戴天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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