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徒劳无功
(一):不比你身负重任
鹰嘴山鹰爪堂离老北庙并不算有多远,秦怀硕、冯秋漠一行次日已到镇中,这里门庭若市,街人如织。
秦怀硕找了一家能养马喂草的客栈,小娥兴高采烈地就要牵马迈入,冯秋漠叫住了她。
秦怀硕闻声回头,剑眉一挑,脸上疑问的表情随眼睛转到冯秋漠的脸上。
“回来,告诉你个事。”
冯秋漠把二次准备走进客栈的秦怀硕喊了回来。
“我们俩就送你到这了,就此别过,你多多保重!”
“什……什么?”
“你说什么呢?原因求解!”
秦怀硕真的很意外,她就不知他和她们在一起,很温暖很舒心么!
“听我说,我和小娥乃无所事事之人,不比你身负重任,我觉得这样与你同行下去实在不好,会……会拖累了你不是吗?”
清晰得几乎花一点点时间就可以数得清的眉毛下,一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微微一眨,仿佛说了以上的话都令她犯罪感满满。
“傻瓜,怎么会这么想!”
秦怀硕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这个再把她当自己人不过的称呼,身形不由自主上前,轻轻握住她的双手。
“我想我有必要给你说清楚,首先: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确切地说是我离不开你的帮助,当然我更想不要脸地说你的“帮衬”,但又担心这两个字令你反感。”
不等冯秋漠张嘴,秦怀硕全身肌肉和神经都充满了笑意,又接着道:
“其次,跟你,……们在一起我真的感觉很温暖。”
不够熟悉的尴尬,微微让秦怀硕也有点词穷。
(二):待郎归
“公子,看那边!”
拉着欲言又止的冯秋漠,脚步再次迈开的秦怀硕,眼光顺着小娥手指方向搜去,只见那天要带走霍老太太的灰衣女人,头上多了顶灰色遮阳帽子,身形一晃消失在人群!
秦怀硕最后一瞬间看清楚的,是她那把挂在腰间的长剑。
很匆忙地,捏了捏冯秋漠柔弱无骨的十根手指头,秦怀硕告诉她们先进店住下,说一定要等我回来,话落两脚一抬,小娥眨了个眼秦公子就已不见人影了。
那种整个人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那种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是发自肺腑的兴奋,加上迷死人的温存话语,这世上又有几位女子能做到无动于衷!
冯秋漠满脑子被秦怀硕刚才的样子填满,他说他需要她、他说他离不开他、他强调她是在帮衬他。
好一个“我很想不要脸地说是帮衬”!整得人家跟他是夫妻似的……
小娥忽然端至鼻尖的热茶吓了冯秋漠一跳,本来就自己红了的脸这一刻迅速加了个“更”字。
“嘻嘻!”
小娥不语先笑。
“什么……”
明知故问。
“小姐,你跟秦公子太般配了!”
说实话,冯秋漠心里真的有一种“待郎归”的心情,甜甜蜜蜜、幸幸福福。希望他办事顺利、报仇顺利、一切的一切都顺顺利利!
“小娥,你说外面会有人卖针线吗?”
冯秋漠忽然岔开话题。
“小姐,我去看看吧?”
“好,给我买两块白色绢子,再加一些红色、绿色、嗯,白色、黑色和黄色的丝线,还有两根秀花针回来。”
“小姐偏心,不给我准备!”
聪明伶俐的丫头,一猜就知道小姐这是要绣花呀,两块白绢,哼!只是两块!
“少贫嘴,快去快回!”
“得嘞!”
小娥“噗嗤”一笑,张罗着出门去了。
(三):这女人要杀夫
灰衣女人一身功夫,算得上是健步如飞,秦怀硕施展“大漠无影腿”一直稳稳跟其身后。
好个小心谨慎的女人,引着秦怀硕特意绕了一个圈子,又回到了刚才经过的一家门口,自自然然走了进去。
女人的家庭再普通不过,只是一排百姓居地中毫不起眼的一家,有那么一下子秦怀硕觉得没必要在其身上费功夫,真的打算折转。
“娃他爹,药抓回来了。”
“咳咳……咳……”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躺在床上咳嗽不已,秦怀硕看清他并不是那天跟女人一起的灰衣汉子。
好奇心使他继续贴身那扇破窗外多待了一会,就这么一会儿,他救下了一条人命。
由于房间狭小,女人与生病男子只是一帘之隔,秦怀硕眼光的余角竟扫到了女人的异常!
她没打开刚才提回来的草药,而是把熬得浓浓的一土锅暗黄色药液倒出来一碗,看这动作秦怀硕还以为她今日的药已熬好,刚抓回来的要留明天煮。
可她竟神色慌张地从怀里掏出来一包不明粉末,尽数倒进药碗,拿了一双筷子搅均匀了,端起,又放下,把刚才那双用过的筷子扔进火里烧了。
“娃他爹,今天的药不用熬,开水烫了就可以喝,出去时熬下的被我倒了,没效果咱就把它换了。”
放下药碗,扶起丈夫,秦怀硕看见那女人手微微在抖,嘴上却说这药一会儿就凉下来了,不用吹,来,张嘴……
一根铁条飞入,不偏不斜,钉入碗身,“啪”地一声,碗碎裂,药液四溅!
妇人下意识甩开双手,自己没溅到一滴药液,病人脸上被溅之处立马起泡,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瞬间鼻梁和眼睛都被挤下去了。
“你到底是谁?”
病人大惊,颤抖着声音问道。
秦怀硕现身,妇人看见他刚才用的暗器是从窗外拔下的一颗钉子。
(四)线索断了
“说说吧,这是干什么?”
秦怀硕似笑非笑问那女人,手上却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一声“张嘴!”双指轻轻一弹,历程三尺,送进病人的嘴。
男人想道谢,无奈嘴埋在高高的水泡里发不出声,反倒是秦怀硕身后传来了“噗通”一声响。
只见那女人倒在地上,人已死了!
秦怀硕一拍脑门,自己真是处理事情经验不足,又让这种事在眼皮底下发生了。
女人的衣领上又是药袋被咬破,耳朵上的头发根部于脸皮之间,有面糊干了一样的接痕。
秦怀硕撕开她的面具,意料之中的一张陌生人脸。
这边的病人脸上的水泡明显小了下去很多,已渐渐露出鼻梁、眼窝和嘴巴,秦怀硕刚要开口问他话,又是一袭风声!
一模一样的刀柄,插进病人的耳朵!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线索又断了!这女人分明是某不明势力组织中的死士,可生病的男人又会是谁呢?
他们为什么要杀他?还有就这么一个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来杀他?
秦怀硕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内心深深自责,他的跟来,毫无用处,这个人只不过迟死了那么一会儿,还浪费了他一颗能解百毒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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