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川国,共有九城,一城掌十八村落。国首以主上自称,邀九名圣君各震一城。云鹤圣君于流云城驻守,道貌岸然,横赋暴敛,为达目的,常以邪魔同道之由残民害理。
八年前,云鹤圣君为得天材地宝搜刮一城,残害无数,敛宝众多。不过,在这些宝物中最得意的是一卷轴。得知在蛮山一处藏一仙府,名曰:石窟仙府。其内收藏的大量瑰宝,令那云鹤圣君内心翻涌,喜不自胜!更是连日赶往蛮山寻觅。几日后,终在一隐蔽的悬崖峭壁处找到石窟。
当进得石室,发现无论丹药、法器,还有那天元晶根本无法触碰后,气得他目眦尽裂。
随即返回流云城,在流云城的囚牢内,牢头带着云鹤圣君寻到那交出卷轴之人。只见此人蓬头垢面,身上污泥浊水,正躺卧碎石铺设的地面上似睡非睡。
云鹤圣君细眼斜射,朝着躺卧之人佯装无奈的低沉问道:“小友别来无恙,如今这番处境老夫也是逼不得已。”
静待片刻,见此人毫无反应,正当牢头一脸凶相,准备大声呵斥时,云鹤圣君瞥眼制止,看着那人继续道:“小友莫要怪罪老夫,望念及夫人幼儿,告知方法。”
话音刚落,那人便摇晃坐起,盯着木栏外的云鹤圣君,疾首蹙额,恨得咬牙切齿!平复良久后,他终是叹气一声:“时运不济,时运不济啊。”随后要来草纸笔墨,背对众人书写起来。
原来,此人名叫李万鸿,是流云城赫赫有名的药材商人,祖上本是始元古仙的仆从李衡邱,在始元古仙斩妖除魔之际,所著卷轴交由仆从李衡邱保管,代为寻找后人交付使用,并对石窟仙府设有禁制,开启之法也由李家代代族长口口相传。
时隔一千多年,期间也有李家族长窥视府内瑰宝,找来众多奇能异士之人相助破阵。怎奈石窟阵法玄妙,众人费尽心力也只是破去府外禁制,令那栽满棵棵品相不凡的草药药园暴露无遗,而那石室内的天元晶等瑰宝却求而不得。遂后人只能详细记录药材位置,著成新卷轴在家族内留传下来,而老卷轴则终年藏匿于密室收藏。
李万鸿正是靠着这幅新著卷轴,经营的百草春药铺风生水起,在土比金贵的流云城内已有数家门店。那卷轴不仅详细标注出来众多罕见药材的位置,还注解着药效与年份,这让李家人珍重非常。
直到云鹤圣君受主上相邀坐守流云城后,所有商贾贵胄苦不堪言。纵有天大的本事,奈何一介凡人又怎能与仙人对抗。后来多数人为求保命,主动交出传家之宝或收藏的奇珍异宝。
但这些宝物如何珍贵,在仙人眼中都不值一提。
后来,听城主之言,城内百草春药铺李家,有一家传宝物,发家致富都是得益于此宝。云鹤圣君闻言后,不管虚实,让城主派人把李万鸿带到城主府一叙。当李万鸿得知云鹤圣君的目的后,主动上交卷轴,便寻一借口匆匆辞别。
可那圣君岂是常人?一眼便看出此卷轴是后人抄录,便命城主派兵,一同前往李府大院,逼迫李万鸿交出另一幅卷轴。
李万鸿为保家人性命,亲自取来卷轴递交圣君。当云鹤圣君粗略扫过卷轴内容后,面露震惊,忙命人将李万鸿带走关押。又为确保得到卷轴所录瑰宝,不敢太过逼迫,这才饶了李家二十几口人的性命。
看着夫君被带走,深知卷轴的诱惑会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夫人燕姜女连夜遣散众多家仆,自己则带着仅有两年岁的幼儿李逸舟逃亡他处。
待李万鸿停笔叹气,牢头赶忙打开牢门,把草纸夺来递交给云鹤圣君。
看着弯腰低头双手高举的牢头,云鹤圣君朝着草纸单手一抹,那草纸便消失无痕。“待老夫得到我要的,你即可结束这牢狱之苦。”云鹤圣君虽身为仙人,可当得到那取宝之法的草纸后,也是按捺不住内心激动,只留一句话后便朝牢房外走去。
出得牢房后,那圣君像是想到什么,回转身来对那牢头吩咐,道:“此人恶贯满盈,老夫费尽心神才将魔教踪迹套路出来,现已无用,此人不可久留。”言罢便破空离去。
回到城主府,云鹤圣君独自一人在陈列奢华的房间内,急切的打开草纸,看着那歪扭的字迹兴奋异常。
“始元古仙单脉相传,脚生七斗为后人,取宝需后人血脉觉醒的精血为引,体内凝气,识海诞生,方可觉醒。”云鹤圣君折上草纸后,摸了摸光秃的下巴,满面愁容,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可这六国人口千千万,更何况这该死的后人要是躲进仙迹国,那还怎么找!?”
八年后,流云城主府。
张文修站在大厅,举止谨慎异常,俯首作揖后小心的叙述道:“回圣君,弟妹身体羸弱,常年卧病无法生育,家弟犬子是十二年前在别处捡回来的。见那孩子生的俊俏,看着聪慧伶俐,直觉得是降落凡尘的仙子,便取名张落尘。哦对了,落尘那孩子确实脚生七斗,看着像是胎记一样。”
云鹤圣君听着张文修的叙说,原本略显不耐。可听到最后一句,内心甚是激动!自己苦苦寻觅八年,如今终于有了始元古仙后人的消息!不自觉得面露喜色,看着张文修急急说道:“你把此子带来,我要收他为徒。”
张文修闻言后惊喜万分,自己的亲侄要是能成为圣君爱弟,那自己也能沾亲带故,在这软红十丈的城内扎根生芽了。忙跪下叩拜:“多谢圣君,实属小侄万幸!”可随后,像是想起什么,皱起眉头道:“只是,我那不开窍的家弟和弟妹,对落尘贤侄百般心疼,怕是不愿小尘离开身边啊。”
“哦?”云鹤圣君内心窝火,自己苦寻八年之人,岂会被蝼蚁为难?盯着张文修长眉竖立,大怒道:“那就别让他们活了!蝼蚁岂能误了仙人大事!”言罢,不看张文修作何反应,径直离开了大厅。
当张文修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额头冷汗直冒,吓得俩腿一软就瘫坐地上,同时内心也充满疑惑:“落尘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会让圣君如此挂念?!”
草甸村
张文修连夜聚集一众村民,利用大家对云鹤圣君盲目的信仰之势,煽风捏造,诬蔑张文礼叩拜魔道,信仰邪教,今晚自己要大义灭亲,匡扶正义!而后带领众人浩浩荡荡的把张文礼家团团围住。
正在喂服妻子食药的张文礼,突听院中声响,安抚下妻子后,便从屋内出来,看着不少曾经熟悉的村民吃惊问道:“你们这般气势,要干什么?”
张文修走出人群,冷冷的盯着张文礼,底气十足的回道:“邪魔外道!我们今晚就将这里焚烧殆尽!”不等张文礼再次出声发问,众人就一阵叫嚣后点燃火把,朝着那简陋的茅屋丢去。
见阻拦不成,张文礼赶忙回身进屋,要把卧病在床的妻子救出。可怜那张文礼夫妇,刚抱起妻子还未逃出,就被无情的火龙彻底吞没再没了身影。
张文修站在人群最靠前的位置,面无表情,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心中暗想:“既然圣君不让你们活着,我也没办法,你们安息去吧,不要怪罪为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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