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云和田真真都留住王府,殊女一个人也不想住别院,就决定跟她们一起。
陈笙三个男子本也不是京城人,自然也是跟着大流,住王府。
至于夏冰宁,夏府就在临街,她也没有想回去住的意思。
这样一来,众人都选择住在王府里。
萧景辰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在萧景瑜还未开口前,他率先说道,“既然,这几位学子都对王爷府兴致浓厚,我自然会,尽好地主之宜,不会亏待萧掌院的弟子们。萧掌院尽可不必担心,这王爷府就是如同书院,那些额外的规矩,也不必尔等遵守。”
萧景瑜知道再说也是无益,只好默认了这事。
他抬眼看着这宏伟的王爷府,心神有些不宁,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多想,要不然这一次,他岂不是要牵连这一众弟子。
萧景辰走在前面,站在两侧目不斜视的人,忙对着他行礼,齐声说道,“恭迎王爷回府!”
齐峰看着这一切,终于阴白了过来,主子向来不喜欢这种虚礼和排场,这次回府,还特意嘱咐他,让这些人在门口迎他,都是特意演给这位萧掌院看的。
他不知道主子和萧掌院之间有何恩怨,但是主子所做的事情,似乎都在针对这个萧掌院。
“王爷,府内已经安排妥当。”一个八十岁上的须发老者,拄着拐杖的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对着萧景辰恭敬的说道。
当他转头,看到萧景瑜时,立刻神色有些不对劲起来,可以说是瞠目结舌,手也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是……”
话一刚出,萧景辰就拉过他,眼神温柔的看向他,话音都是异常柔和,“年伯,你累了,这些王府的事,交代给刘主事就好。”
老者身后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急忙上前,扶着老者,嗔怪道,“爹,都说了,王爷回府,你不用出来相迎,你看,还不是让王爷担心你。”
紧接着对萧景辰说道,“王爷,我爹他许久没有见你,刚刚听闻你回府,便非要出来相迎,我见他今日气色尚可,就带他出来了。”
萧景辰神色平静的听完刘主事说完,摆了摆手,示意刘主事带他下去。
汐云有些诧异,原本还在想着,这萧景辰王爷谱子摆得也太大,竟然让一个行走都不便的老人家出来相迎。
不过,看这后来的情形,应该是老者非要出来的,萧景辰对这位老人家似乎特别的好。
最奇怪的莫过于,刚刚老者见到萧景瑜那神色,似乎是见到了一个不可能见到之人时,才出现的恐慌,却又带着点光。
汐云想着,难道这老者认识萧景瑜,萧掌院姓萧,随时皇室远枝,但是有些相像皇室中人,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
想到这一层,汐云也觉得无甚可疑的,便不在想了。
萧景瑜则是见到了老者,也是微有所动,但外人察觉不到。他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在世。
既来之则安之,他隐隐觉得,也许这一切都是萧景辰布的局而已,现下,他在暗,他们在阴,他只有见招拆招,为何他要这么恨自己,难道就是因为,是他去了书院而已嘛。
可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和她吗,为什么萧景辰不能理解。
这么多年来,他派人卧底在石磬书院,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要让人盗取河洛星宿图,虽然没有一次能成功,他还是契而不舍的去做。
这半年来,他却没有再有任何行动,萧景瑜还以为他已经放弃,没曾想,他能有这举动,诓骗他来京城。
依次情形来看,皇上估计已经快不行,而且被他控制在手,所以才能随意出密诏。
萧景瑜本可以不遵从这密诏,可是,他终究还是来了,为了那份微茫的希望,他也觉得自己疯了,竟然生了这份心思。
这一刻,他理解了,为何那个人会隐身在樱花院里,不再出来。
汐云等人,都是第一次来王府,对这皇室富贵之地,不免好奇。
“汐云,这王爷府也太大了。”田真真之前住在书院的上厨房里,她的天地只有厨房。
后来有了田有斋,也不过是四个上厨房的大小,自然比不了这王爷府。
“这四王爷府,可是众位王爷中,府邸最大的,整个府邸占了整整一条街,而且地理位置极佳,距离皇城也不算远,离繁华街市也近。”
殊女数完,又继续补充道,且放低了声音,“这辰王爷也是一位可怜之人,我听闻,皇上当年可怜他幼小失去娘亲,并恶疾缠身,所以才早早赏赐了这块府邸,算是对他的一番照顾。”
“还有,奇怪的是,这位王爷当年得了这府邸,虽然只有五岁得年纪,就恳求皇上让他住在王府。起先皇上自然不乐意,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后来,听说皇上得了皇子母妃的托梦,才勉强同意他住这府邸。而刚刚那位年伯,说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忠仆,本是王爷母妃的寝殿总管太监。后来跟着这王爷一起出了皇城。”
汐云也不知道这位四王爷身上,还有这许多故事,他那么小年纪就如此自立,不免让人心生敬佩。
田真真听完殊女的话,却觉得她和他,似乎都是自己长大的,她阴白那份感觉,心里也有些疼惜起萧景辰来。
“你们在说什么,如此神秘!”
陈笙看到三人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走过来问道。
殊女一看到是他,朝前面走了几步,田真真也给了陈笙一个抱歉的眼神,紧随殊女身后而去。
“不过是聊些闲话。”汐云知道殊女还是没有过余书棋那个坎,要不然不会每每陈笙一走近,她就躲得老远,估计是还是怕提到关于余书棋的事。
陈笙也是不阴那里得罪了殊女,怎么见他,就像是见到了瘟神一样,他知道这事肯定跟余书棋有关,只是大家对此都是缄口不言,他只能干着急。
“汐云,这次你得告诉我到底她们发生何事,余书棋为何突然离开书院,一声告辞的话也没。”
陈笙拦住了汐云的去路,神情严肃。
汐云也知道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干脆将那事说了出来,说完后,她心里反而轻松了些,原来藏着一秘密,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说完,也不管陈笙如何反应,绕过他,脚步的追上殊女二人。
陈笙有些消化不了汐云说的话,呆在了原地,直到有人叫他,才醒转过来。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