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宁夕的住处,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范洲,他在宁夕身上花掉的精力不亚于在公司上花道的。
可是在公司里花的能够换来利润的回报,而在宁夕身上花的,却是犹如石头丢进大海,连个水花都没有起。
“你死哪里去了?”他怒气冲冲的问她,巴不得立刻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死了算了。
这本来是一个切不切实际的想法,可真正见到她的时候,压抑不住的冲动,还是逼迫他这么做了。
仅是看到她的脸,他就立刻冲上去,一把掐住她细小的脖子。
他有很重的戾气,质问道:“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声不响的消失这么多年,你是想死是吗?我就成全你。”
“好…好啊,你最好杀了我。”
宁夕极其淡定,尽管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了,可她还是依然顽固坚强。
在范洲面前,她从来都没有妥协过,苍白的脸色下长着一颗如石头一般坚硬的心。
她继续激怒他,“再在用……用点力气,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杀了了我,就现在,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范洲是真打算把她杀了的,手上的力道也不断的加重,再稍稍微微的坚持半分钟,他就可以送她上西天。
可是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发白,整个人缓缓闭上眼睛,在他面前倒下的时候,他还是不忍心,最后松开了手。
嘴中狠狠的嘶吼道:“你这个疯女人,你简直是疯了。”
是啊,他一直知道她是疯狂的,因此她才拿他没办法,他被拿捏得死死的。
“你就没有想过我吗?哪怕给一个短信让我知道你还安好,我都不会如此生气,你个疯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我在你的心中就如此如也一般卑贱吗?”
他一直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的,每天都幻想着如果见到她的话,他一定会杀了她,终结这种痛苦。
可见着她的时候,这种痛苦越发的加重,宁夕看他悲伤的模样,心中没有半点怜悯。
而是冷声说道:“不是你逼我走的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想着离开你,问我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我敢打吗?我要是给你电话,你一定会逼我打了孩子的,你知道一个母亲的力量有多强大?如果你不逼我,我绝对不会离开。”
她也不想在外面漂泊,当时,她一个人坐上一辆不知名游轮出去,一上床所有的钱财全部抢光。
没钱吃饭,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却是严重营养不良。
还好遇到了一个特别善良的老人,愿意雇她洗盘子,因此她在游轮上除了天天洗盘子,偶尔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就是躺在甲板上睡觉。
就这样度过了将近一个月,她才在国外的某个小镇上安顿下来,那时的肚子逐渐渐大。
她一个小女生极其的营养不良,好不容易挣着一笔钱去医院检查,却得知孩子的发育极其的差,如果不赶紧把营养跟上且休息好的话,可能最终生出来的孩子是不健康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个人崩溃着坐在满是人的大街上哭,其他人看她像看个疯子一样。
那样悲催的生活,最终还是挺过来了,她在傅氏工作过,加上自身的能力也不差,很快就在一家小公司做上一个小小的管理员,这才开始逐渐有了稳定的收入。
有了钱,每天都补充大量的营养,身体也逐渐的恢复健康,再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了胎儿发育良好。
那一刻她喜极而泣,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工作当然是极其辛苦的,可每一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都会想自己有了孩子,以后不是一个人了,她要为孩子创造美好的生活,不能让她跟着她受苦受累。
为此就有了工作的动力,在工作上表现的出色,资金也跟着上涨。
孩子八九个月的时候,再一次去多伦多出差的时候,偶然碰上了谭凡,他得知她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提出了要照顾她的想法。
她拒绝了,但是那时谭凡还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很需要人照顾,就毅然决然的把她接到了多伦多,细心的照料她。
包括孩子出生的那天,她也一直在医院里忙前忙后。
宁夕坐月子的时候,他更是化为贴身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宁夕对他一直是心存感激,但绝对没有了爱情,曾经或许是有过,或许是没有,但那都是曾经了。
范洲就知道她离开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孩子。
可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无助地低吼道:“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吗?你当我是冤大头吗?”
“是你硬要娶我的,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对不起,我说了是我利用你而已,如果你要杀了我,我没有半句怨言。”
他还能拿她怎么办?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能杀了她,可也不能拥有她。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一句萌萌软软的声音,“妈妈,饿~妈妈~”
“你终究还是把他生下来了。”
“是的,我的孩子,任何人都不可能欺负他。反正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你竟敢把他带回来,你就不怕他知道吗?”
她明白他口中说的“他”是谁。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所以不会有人明白真相,只要你能够保密。”
“你也知道他和路婷即将结婚了吗?”
“知道又如何?我和他不会再有可能。”
这话让范洲的内心稍许安慰,“你还回来我身边吗?”
“我想一个人。”
“可我们是订婚了的,你要让我想一个笑话?”
“比起让你成为一个笑话,让你突然多出一个孩子更要丢面子,不是吗?”
宁夕了解他,他也许想要她,但他绝对不会想要孩子。
“妈妈~饿……饿~”
宁夕柔声回应:“宝宝乖,妈妈这就来~”
她这温柔的一面让范洲为之吃惊,仿佛刚才那个疯女人不存在一般。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他需要时间来思考,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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