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洲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她想要听到的答案,那个答案是他期待的,却是宁夕最沉重的。
她说不出来能够理解,那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她说的全是假话。
怎么?还是放不下他吗?所以别在我面前假情假意了,我不管你对他是什么态度,爱或是恨,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和他不可能了。
行呀,反正我和谁在一起都是一起过,反正我也不会再爱上谁,你如果愿意接受他,我就和你在一起。
我说了我不会接受那个孩子。
你如果不能接受那个孩子,那么我就不能接受你。
她说的“买一送一”的方案,在范洲看来就是扯淡。
那个孩子你可以送去孤儿院,也可以送给别人带,但是我这里绝对不允许你接受他。
我说过了,反正你要是爱我就把这个孩子一起带着,如果你不爱我,那我就不要来纠缠我了。
我就和这个孩子好好的一起过,我有这个孩子我愿意付出生命,你现在懂了吗?
她的决心不容置疑,其实他早就应该看得出来,为了孩子是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
这也是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偷偷跑掉的原因。
只是范洲不懂,因为他没有感情,也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为了一个孩子付出这些完全不值得的,包括她为了宁夕付出,完全是因为自己。
她们都是自私自利的,都是为了彼此的,因此她们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
宁夕,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要不要得寸进尺不是你说了算,真正的孩子你都不愿意接纳,何况是这个孩子呢。
你也不要假情假意了,你爱的不是我,你也只是爱自己。
其实我们大家都一样,还有你如果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就多去关心关心南夏。
她为你生下了孩子,这一点她就比任何人都强。
不要跟我提她,他们已经好久不联系了,就像一个陌生人。
听说她和陆慎延的关系也不好,在凤格湾遭尽欺凌和欺负,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况且陆慎延好像是发现了她的秘密,当初她是为了他去的。
可现在他全然抛弃了她对他的付出,把她不管不顾,让她自生自灭。
别跟你提她?你就忍心看她这个样子吗?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我不会和你一样妇人之仁。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起,他拿起电话接听,对面是南夏的声音。
她说,请你来凤阁湾一趟。
不去!他冷冷的说完然后放下。
就在她放下电话的瞬间,宁夕的电话也几乎响起。
那边依然是南夏低沉的声音,她说:现在你在范洲身边吗?可不可以和他来凤阁湾一趟?
我和范洲来凤格湾吗?我们来干什么?
求你了宁夕!过来一趟吧!
宁夕敏锐地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异样,隐隐猜测好像是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怠慢,停止与范洲争吵,给谭凡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照顾孩子以后,她就拉上范洲一起前往凤格湾。
越急的时候越会碰到各种不好的事情,在路上就一直碰到堵车。
红灯久久不变,两人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半个小时的路程变成了一个小时。
等他俩赶到凤格湾的时候,家里已经是一片混乱,客厅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被砸光了,像是进了垃圾场一样。
而南夏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孩子坐在旁边哭,佣人都躲进了房间不敢出来。
陆慎延浑身酒气,眼眶通红像雕塑一样矗立在窗前。
宁夕被这个景象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发发生了什么南……南夏”?
她回头看他,笑了笑:你来了宁夕。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还敢来,你还敢出现?陆慎延怒气冲冲的指向范洲,眼中释放着杀人的光芒。
他像是疯了的野兽,已经没有了理智和基本作为人的思想。
南夏脸色惨白,整个人骨瘦如柴。
反正你告诉她,这是不是我和他的孩子。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让他亲口说出来。
就算她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都没有用,有用的是范洲来解释。
宁夕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她俩之间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明明听说陆慎延对她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就是天上的星星都能给她摘来。
这才几天不见,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有话好好说呀,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
宁夕难道你也知道吗?南夏刚刚说了这个不是我的孩子,快两年了,居然把我当做冤大头,把我当做猴子耍,怎么?觉得好笑吗?南夏范洲你们俩一个都跑不了。
怎么会陆慎延真的拿到证据了?
她说的是气话,你怎么能相信呢?是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不能感觉得出来吗?
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他的眼光不自觉的伸到孩子的身上,孩子虽然小,但也知道平时谁对她最好,张着小手要他抱,眼泪汪汪的哭得很大声。
他明明想去拥抱她的,可听到南夏说的话以后,狠心不理会孩子的哭泣。
宁夕你给我闭嘴,这不关你的事情!滚出去。
是我让她来的,让她来做见证,让范洲来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范洲……你说啊。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逼迫他了,事不过三,除了这次机会她还有下一次机会。
总之她一定会找到机会让他承认那是谁的孩子。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等到那一天……等到他说真话的时候。
可是范洲冷漠地看着现场,面无表情,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是吗?好!那现在就去做DNA鉴定。鉴定结果骗不了人。
尽管陆慎延知道会毁了自己的自尊,可他已经被南夏已经被逼疯了,被南夏的绝情和无义逼疯了。
一定要给这件事一个交代。
做就做!好啊!去做啊!给我一个真相也好,否则我总是莫名其妙的背锅。范洲说道。
他并不害怕做DNA鉴定,相反他特别乐意去做这件事情。
你敢吗?说的是气话吧?
我说什么气话现在就走,或者现在你就叫医生了,我怕什么?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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