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谢客穴道已解,便想悄悄离开,忽听左三秋道:“谢大侠,打算去哪儿呀?”
话语间,带着戏弄之意与不怀好意。
谢客停下脚步,转过身去,道:“左三秋,你个淫贼,居然当真来了峨眉派,好的紧,看我怎么擒住你个禽兽。”
谢客见事情将败露,只得先发制人,出手擒拿,便探出左手,右手握剑,待近之时,左三秋从腰间取下黑勾一掷,谢客一个后翻,黑勾从头顶飞过,黑勾回手之际,谢客迅速将长剑直刺,左三秋反应颇快,举勾一挡,将勾微转,长剑被紧扣难取,谢客一个后翻凌空跃过,从左三秋后背踢去,不待左三秋翻身,谢客又左手拾住左三秋的右肩,后者一声冷笑,道:“没新意,这招那个老家伙早用过了,对我不灵。”
只见左三秋话毕间,黑勾一松,左三秋左足后踢,待要打中谢客的右腿时,谢客长剑遁地,左三秋这一脚踢在了长剑上,传来一声轻响,谢客躲将过来,笑道:“臭小子,你那师父好不识趣,连这种阴险招式都用来对付你,好的紧,既然如此,你我均出自西域之地,想来我白须剑客之名,定然有所耳闻,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我雪花剑法的厉害。”
话毕,谢客长剑向下,轻微一抖,一道剑气自脚下涌出,左三秋纵跃一跳,只见一道剑气自地底凸现,而地面毫发无损,这正是雪花剑法第五式:雪剑无痕。
左三秋举勾猛掷,将剑气避开,这剑气由使剑者真气所凝聚,再从手臂运转于剑,剑聚剑气,可见其剑道之高。
左三秋避开一剑,心中甚是不服,喝道:“谢大侠,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竟敢无中生有,竟在峨眉派众面前毁我名声,今日定要叫你付出代价。”
谢客心中一凝,瞧了眼玄鸠师太和挡了去路的玄隐师太,两人相斗又过十余招,还未分出胜负,而这大雄宝殿,却被两人的一走一跳,一追一跑给破坏不轻。
忽听玄鸠师太喝道:“都给我住手。”
玄鸠师太厉喝下,谢客中了左三秋一掌,左三秋却中了谢客一拳,两人打成平手,谢客却早借着左三秋的一掌,在自出一份力,将自己送出了大雄宝殿,破门而出,即使是玄隐师太也出乎意料,左三秋颇感好奇,寻思:“我这一掌没那么重吧?”
却见谢客迟迟未进,左三秋忽然觉得不妙,刚想离开,忽听玄鸠师太冷声道:“你想去哪儿,给我站住。”
左三秋溜跑不成,却被玄鸠师太举剑格挡,他刚想还手,却想:“不能打,一旦出手,必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忽地间,行礼抱拳,笑道:“师太,不知有何贵干?”
玄鸠师太却道:“岂有此理,你们这群家伙,果真无法无天,将我峨眉派当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左三秋寻思不妙,必有大祸来临,问道:“师太可得听我解释。”
玄鸠师太道:“好的紧,夜闯我峨眉派,此罪在峨眉派当诛,今日你们将我大雄宝殿弄成如此惨状,太不像话,我不管你们师出何门何派,来了此地,就要将我大雄宝殿打扫干净,倘若让我知道有一丝纰漏,我必然要了你们的小命。”
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道出一颗黑色的丸子,交给左三秋,道:“把它给我吃下去。”
左三秋刚要犹豫,不等他反应,玄鸠师太向他一按,那丸子顺着他的嘴,吞了下去,左三秋瞪眼痴呆,叫道:“老尼姑,你给我吃了什么?”
左三秋话刚说完,忽觉小腹惨痛的紧,左三秋想骂却又骂不出来,只得蹲下身子,捂腹吃痛,甚至伸指入喉,试图抠出那不知名的黑丹,玄鸠师太又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红色丸子,左三秋自以为是解药,从她手中抢了过去,不到片刻,便小腹不疼。
左三秋道:“解药就是解药,好的很,我破坏了你的大雄宝殿,你也让我痛苦的够惨的,咱们就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说完,转身即走。
可没走几步,左三秋忽觉不对,玄鸠师太竟没有出手阻拦自己的离去,左三秋觉得那解药有所不对,转过身,陪笑问道:“师太,不知刚才那……可是解药?”
玄鸠师太道:“确实是解药。”
左三秋还不敢相信,又问道:“此话当真?君无戏言?”
玄鸠师太道:“自然是真!”
左三秋心中一喜,寻思:“峨眉派掌教总不可能撒谎骗我,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左三秋又转身离开,可刚走三步,忽听玄鸠师太悠哉道:“那解药,只能解你三天的疼痛,三天期限一过,你就会七窍流血,全身腐烂,化作一滩血水。”
左三秋心里一咯噔,顿时吓得腿都软了下来,指着玄鸠师太心中气急,神色却是苦不堪言,说道:“你个……你个,好师太,不带你这么玩人的?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师,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呢。”
左三秋刚想发火,可一想到,自己的小命还纂在她的手中,又变成了一张委屈的嘴脸。
玄鸠师太冷目向他扫过,冷声道:“卑鄙无耻?比起你左三秋,我峨眉派可算是光明磊落,你无恶不作,今日即便是杀了你,我峨眉派只会因为惩奸除恶,而备受江湖豪杰所颂,倒是你,恐怕就要死的毫无价值,杀了你,天下人还得说:‘左三秋死的好,天下少了个祸害。’你说我说的可对。”
左三秋知她所言不错,就道:“师太,你既不杀我,自有所用之处,师太还请明示吧,别跟我转弯抹角了。”
玄鸠师太冷哼一声,道:“好,够豪爽,够直接,你说的没错,我不杀你,想要解除自身的毒药,那就给我将大雄宝殿打扫干净,恢复原状,倘若稍有差错,你的小命就没了。”
左三秋闻言一愣,目前只得委曲求全,当即应声称是,与玄鸠师太约法三章,峨眉派掌教言出必行,左三秋自然信的过。
玄鸠师太忽然又道:“躲在观自在菩萨身后的朋友,究竟还想躲多久,难道还想让我抬大轿请你们出来么?”
李翊云四人大吃一惊,行踪败露,忽从菩萨后背纵跃而出,李翊云三人面露尴尬,向玄鸠师太抱拳行礼,唯有叶紫箩冷汗淋漓,如遇大病,瞧得玄鸠师太也心惊的很,只听玄鸠师太道:“原来是李少侠,自少林一别,李少侠,可谓是侠名显赫,以一套剑法,将这淫贼打的五体投地。”
左三秋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爽了,愤愤不平道:“这不对呀,谁说我被打得五体投地,我那是故意的,要真打,这小子未必赢得了我。”
又对李翊云道:“姓李的,有本事咱俩再比划一场?”
李翊云也是个不服输的脾气,直接就顶了上去,道:“打就打,我可不怕左兄呀,正嫌上回没打上瘾,这次可得向左兄好好讨教两招。”
左三秋道:“好说!好说!”却见玄鸠师太已经在瞪着自己,左三秋一想,小命还在她手中,只得将头一缩。
忽听玄鸠师太道:“李少侠为何与这几位潜入我峨眉派?难道也是有所目的?”
李翊云摇手示否,道:“并非如此,晚辈本想天亮之时再来峨眉派拜访师太,可事出有因,晚辈迫不得已而潜入,请恕罪。”
玄鸠师太道:“事出有因?请李少侠直言相告。”
李翊云道:“据在下所知,有人想让丐帮与峨眉派两大帮派互起冲突,而这场冲突的主要缘由,就是丐帮的至宝,历代帮主的信物‘打狗棒’。”
玄鸠师太道:“我看在百里阁主的面子,不与李少侠计较夜闯之事,只是……李少侠身为百里阁主的弟子,怎么也学会说起了慌,丐帮的打狗棒和我峨眉派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峨眉还想当个丐帮帮主?”
李翊云忙解释,道:“师太有所不知,丐帮如今未寻此信物,已是风波四起,如今已有人知道此杖就在峨眉派,让人误以为峨眉派抢了丐帮的打狗棒,好让两大帮派起冲突,好坐收渔翁之利。”
玄鸠师太闷哼一声,道:“丐帮妄为天下第一大帮派,三十多年前丢了打狗棒,好不容易寻了回来如今竟又丢了,汪九龄和曾经的霍帮主简直如出一辙,还有,是何人下如此歹心,欲加害我峨眉派。”
李翊云心想:“不能将朱文丹的阴谋道出来,倘若说出来,必会引起玄鸠师太的愤怒,倘若去京师兴师问罪,以朱文丹的歹毒,峨眉派恐要灭门。”
便道:“此事晚辈只知道是个神秘人所为,至于是谁,晚辈还无证据,不过晚辈可以确定的是,打狗棒必然就在峨眉派中。”
玄鸠师太想了想,道:“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我就信李少侠一回。”
又对身旁的女弟子道:“妙玉,你带着众多师妹,将所有大殿小殿都寻上一遍,看看是否在峨眉派中。”
名叫妙玉的女弟子应了声,便带着众多女弟子开始找寻起来,李翊云忽道:“诸位小师父,忘了说件事,据我所知,那打狗棒是放在某座女菩萨的……的底下。”
众人闻言无不羞涩,玄鸠师太怒火攻心,长剑一遁,深入一尺有余,可想而知,玄鸠师太有多生气。
只听玄鸠师太道:“可恶的紧,别让我找到是谁,倘若被我找到,我必然拔了他的皮。”
又道:“统统给我认真仔细的找。”
众弟子齐声应是,便分散开始寻找起来。
届时,叶紫箩忽然一声惨叫,叫声回旋四方,整个峨眉派都听得见,叶紫箩忽然跑了出去,李翊云心中甚是担心,说道:“杨前辈,白姑娘,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跟了过去。
忽听左三秋道:“李兄弟,你可别跑了,我们还没切磋呢。”
玄鸠师太怒眼一瞪,左三秋心知,此时不能惹火了玄鸠师太,此时的她,正在气头上,被人将打狗棒放在了女菩萨的底下,还神不知鬼不觉,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他们峨眉派的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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